修行法,顾名思义就是修行的法门与办法,这也是成为元修的关键基础之一。一个人要有修行法,他才能知道如何行走在修行这条大道上。
修行法不分品阶,因为修行法只是一种把人引进修行大门的手法,对元修的影响其实很有限,但是这种有限的影响,在元修身上也会有很大的体现:
比如说林闻之前修行的甲木生息诀,就使林闻的元力运转速度与恢复速度都要比常人快上三分。
比如程廿一修行的柔金伤意诀,其特点就是能在元力对冲之时施暗劲在其中,震荡对手的元魂。
再比如说林闻给予程明守的那一本渊海气脉诀,特点便是修行此诀之人元力储备巨大,但是会影响元力输出时的精微操作。
林闻之所以会把这本渊海气脉诀送给程明守,当然是因为这是他知道,这是所有修行法中最适合程明守的。
程明守体质特殊,从出生起他就能被动的吸收空气中的元力。虽然一开始由于经脉还在发育导致速度很慢,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程明守吸纳元力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直到现在,他一天被动吸收的元力数量相当于一位纳元境九重苦修一个时辰。
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而程明守却可以为他省下足足一个时辰,带来的优势自然巨大。
更别提现在程明守的体质只是被动激发,等到程明守可以修行后主动激发,那样的情景林闻简直不敢想象。
渊海气脉诀因此也就成为了最适合程明守的修行法诀。因为人体对于元力的容纳是有极限的,就算你能不断的吸纳空气中的元力,遇到瓶颈时还是只能任凭它们消散在空气中。
而修炼渊海气脉诀的元修不同,他们能在体内开辟一处仅有储存作用的“小丹田”,因此在同等境界时,他们的元力储备远超旁人。
至于带来的元力难操控的问题?用元力堆都堆堆死你了,还要什么精妙操作?
林闻看着正紧皱着眉头的程明守,不由得又回想起刚见到程明守时的那一幕,心中感叹:天助我也!
而程明守则是皱着眉头看完了那本渊海气脉诀,抬头看向林闻:“三个问题。”
“问。”林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第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本书应该是给我的吧?”
“的确。”林闻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个的确没有掩饰的必要。
“哪儿来的?”
林闻嗤笑一声:“自从世家崛起,宗门大势已去,因此流落至街头的修行法不知凡几,我在无意之中寻的一本也是正常吧?”
“也是。可问题在于,你为什么要这本修行法给我并把它称之为‘破局的希望’呢?”程明守猛的合上书,虽然没有看着林闻,但是一股无形的压力已经压在了林闻身上。
“现在想想其实蛮奇怪的。”程明守身体后仰,倚着椅背缓缓说道:“你自称是一介平民,而作为平民的你却能莫名其妙的看穿所有人的境界,而且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你刚刚见到我时愣住了,对吧?”
“那么我的第三个问题是,你那时候到底看到了什么?”
看着脸色骤然一变的林闻,程明守的语气咄咄逼人:“你不想回答也没问题,那我换一个问题,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来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这是两个问题。”林闻拒绝回答。
“那你回答第一个就好。”
“好吧,好吧。”林闻无奈的笑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小看了程明守,他虽然是一位小小的少年,可却有这远超成年人的智慧。
林闻向后退了两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啪的一声的收起了折扇,露出了一直掩藏在折扇后的,傲然而又自信的笑容:
“重新介绍一下,在下林家嫡长子,林闻。”
……
此时的炎鹄正走在前往历城的路上,并且遇到了路上的第一个困难——没水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形家里蹲,炎鹄对出远门的经验不是几乎为零,而是就是零,完全没有出远门的经验!
炎鹄只知道食物很重要,而在他的印象里水是可以从路边的小溪小河里补充的,然而事实给了他一个惨痛的教训:哪有那么多小溪小河?炎鹄带的水袋又不是特别大的那一种,等他醒悟过来时,剩下的水就只够喝两口的了。
现在怎么办?炎鹄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解决方案。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太阳正缓缓的向西方落下,而当黑暗降临大地之后,炎鹄就得找地方生火休息了,然而水的问题犹如一根长刺横在炎鹄心中,让他心烦意乱。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进到小路西边的树林中,寻找那些藏在森林中的河流。
晨霜森林在临城西侧,但这并不代表晨霜森林是紧挨着临城的。晨霜森林周围环绕着一圈不大的树林,这是晨霜森林与人类世界之间的隔离带。
现在炎鹄钻进的树林就是隔离带的一部分,隔离带树林相比于晨霜森林要安全很多,毕竟元兽并不是哪里都有的大白菜,但是普通的野兽隔离带里可是有这不少,而且时常会有元兽迷路,误入隔离带树林中,而这也是隔离带树林中最大的危险。
不过这一切都暂时与炎鹄无关,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找水,而不是狩猎。
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林中跋涉,炎鹄这才发现在树林里行走的难度远高于之前的崎岖土路。层层落叶下偶尔出现的坑洞,与匍匐于地面却异常坚韧的藤蔓,都让这位没什么经验的公子哥吃足了苦头。
忽然,前方波光粼粼的水光吸引了炎鹄的注意,炎鹄急忙跑过去,却被藤蔓绊住,险些摔倒。直接爆发元力将藤蔓崩断,炎鹄径直跑向水源。
结果却让炎鹄大失所望:那不过是一个不大的水坑,上面静静地浮着一层落叶,这是一小潭死水。
炎鹄只是没经验,不代表他傻。野外的死水潭里的水是不能喝的,这种不知道晾了多长时间的死水,喝了之后八成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炎鹄还是决定离开这里,只是随着刚刚的那一波狂奔,他体内的水分进一步的流失了,如果说之前还能硬扛着渴意睡觉,那么现在的炎鹄就必须得找到水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