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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祝大姐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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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整个人都被吓呆了,伸手扯住良子的衣服道:“良子哥,快躲开!”

良子却是凝神静气,死死地捏着柴刀,他如今脑子里就只有当初他爷爷说过的话,遇到熊瞎子,如果想逃脱,就一定要拼命的跟它搏斗,否则你就只有等死的命。他这会儿只觉得自己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只有熊瞎子的脚步和喘息声,也看不到其他别的东西,就只盯着熊瞎子胸前的那一片月牙形的白毛。

只要砍中那里,只要砍中那里就还有希望……良子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直等到熊瞎子冲过来以后,他猛地伸手出去,一刀正中熊瞎子胸前的白月牙处,那熊瞎子跑过来全凭着一股狠劲儿,如今被人当胸给了一记狠击,又是正中要害,顿时停住了脚步,身子晃了几晃,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荷花都觉得自己看傻眼了,难不成这是在拍电影不成,主角都有不死光环,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化险为夷?

良子的手里还握着血淋淋的柴刀,也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躺倒的熊瞎子,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当两个人都觉得诧异不已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人声,有个人大声地笑道:“难怪那个熊瞎子那么发狠,刚才拼命的跑,原来是个带崽子的,这回可是划算了。”

“咦这小熊身上捆着的好像是人的衣服,这是咋回事?”另一个稍微低沉些的声音奇怪道。

“那熊瞎子若是找到了小熊就该停下来才是,为什么反倒跑远了?”先前说话的人的语气变得有些谨慎起来,“先别管这小崽子,左右也跑不掉,痕迹是往这边去的,咱们先去看看。”

两个人走过来一看,熊瞎子躺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一个少年手握柴刀站在熊的身前,身后还坐着一个似乎吓坏了的小女孩儿。

“嘿,小伙子,没事儿了,先坐下来回回神儿。”一个人先上来扶着良子到一旁坐下。

另一个上前查看熊身上的伤痕,忍不住道:“老四你过来看,这小子挺有一手的啊,你看这刀,还真是扎的够准的,不过柴刀终究还是不够锋利,他的力道也不够,若不是有你先前的一刀让这熊已经是快要不行了,这两个孩子今个儿怕是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荷花耳中虽然能听到这两个人的说话,但是说得是什么却要半晌才能想明白过来,半晌才明白原来是那两个人在猎熊瞎子,已经把熊瞎子打伤了,但是熊瞎子可能是闻到了小熊的气味,忍着伤一路跑过来找小熊,正好看到小熊跟着自己和良子,顿时就把怒火都发到了良子和自己身上。

她刚想起身儿去查看一下良子怎么样了,但是稍稍一动就觉得脚脖子钻心的疼,看来刚才绊的那一下子是扭得不轻,只得扭头问:“良子哥,你咋样了,没事吧?你咋满脸的血?你受伤了?”

被称作老四的那个人上前查看了良子一下,笑着对荷花道:“小丫头别怕,你哥身上的血只不过是溅上去的熊血,没啥事儿。”然后又拍拍良子的肩膀道,“小子挺不简单,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爷们。”

荷花见另一个人已经把小熊抱了过来,忙扬声道:“那小熊是我们的,那……那衣服是我良子哥的,你们不能杀小熊!”

“嘿,小姑娘,都不能走了还惦记着熊呢?”抱着小熊的那个人嘿嘿笑了几声。

“你们都已经杀了大熊了,就放过小熊吧……”荷花目露恳求地说,看着那小熊还在丝毫不知道愁苦地抓耳朵,压根儿都不知道它的妈妈已经毙命了,这会儿就在它身下的地上渐渐冷去,“不然它太可怜了……”

良子忽然开口制止了荷花道:“两位大叔,我们什么都不要,你们只要把衣裳还给我就好了,我们就住在山脚下的,离着不远,就不打扰二位了。”他说罢起身儿活动了一下被吓得有些僵硬的手脚,然后朝那两个人点了点头,拿过自己的衣裳,过来背起荷花就朝山下走去。

直走到估计那两个人听不到的地方,良子才道:“荷花你咋恁大的胆子,敢跟他们讨价还价,那两个人能杀熊自然也能杀人,在那深山老林里,被他们做掉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得,你还敢给跟他们要小熊。”

荷花听了良子的话才觉得后怕起来,轻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觉得那小熊还什么都不懂,真的挺可怜的……”

良子闻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反倒安慰荷花道:“算了,其实就算他们放过小熊,它那么小没有母熊的保护也没人给它找食物,它也还是活不下去的,所以你也用不着觉得心里难受,被山里的野兽吃掉和被那些人杀了,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说不定被那些人杀了还能干脆痛快一些。”

荷花只能默默的点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良子哥,可千万不能让我娘知道今天的事儿,不然我这辈子怕是都别想进山了。”

两个人找到一处山里的溪水,洗干净了身上和衣服上的血迹,大致地收拾了一下仪表,良子这才背着荷花一路回家去了。

饶是如此,方氏见两个人这样就进门了,还是吓了老大一跳,赶紧上来问:“这、这是咋了啊?”

“没啥,我在山上没踩好扭伤了脚,差点儿滚下去,良子哥回身把我拉住了,结果弄得两个人都这么狼狈了。”荷花忙按照跟良子在路上编好的说辞对方氏说道。

方氏从良子手里接过湿答答的衣裳,一个劲儿地唠叨道:“你肯定又是心不在焉了才会没踩稳的,你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不再三心二意的,你俩也是,摔了也就摔了呗,衣裳脏了回来我洗就是了,咋还能想起来去洗衣服,我可真是都不知道说你俩什么好了。”

良子进屋把荷花放在炕上才出去,茉莉忙过来帮荷花褪去鞋袜,一看脚腕子已经肿得跟个小馒头似的,轻轻一碰,荷花就疼得忍不住叫道:“大姐,你轻点,要疼死人的知道不?”

“你说说你,真是半分都不让人省心。”茉莉心疼地赶紧去拿了药酒帮她揉开,揉得荷花不住地叫疼,芍药只能过来帮忙按着荷花的腿,然后两个人嘴里一边哄着荷花,手下却还是半分的不肯放松。

揉好之后茉莉把药酒放起来然后一边洗手一边道:“还好没伤到骨头,不然你这回更是要惨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好了。”

“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小心。”荷花心虚地道。

博宁晚上下学回来,听说荷花病了忙过来看,见她趴在炕上脸色很是苍白,连嘴唇似乎都没什么血色,眼睛直勾勾地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连屋里进来人了都不知道。

他狐疑地看着荷花,围着她转了三圈,不住地打量着她,然后忽然凑到荷花的面前问:“荷花,你说实话到底咋了,你不止是摔了一跤那么简单吧?”

荷花被他在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吓得差点儿没跳起来,然后没好气地说:“摔跤还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你摔个不简单的给我看看!”

“你少唬我了,你说得是实话还是撒谎,难道我还瞧不出来吗?”博宁锲而不舍地问道,然后伸手扯扯荷花里衣的领子道:“你的这衣服上还有血迹呢,还不从实招来?”

“其实也没啥,今个儿进山正遇到有人猎熊,看着怪可怜的,所以心里有些不舒服,然后走路就没看清楚,就把脚扭了呗!”荷花有些敷衍地说。

“猎熊能把血弄到你衣裳上?”博宁有些怀疑地问。

“我不小心看得入神,走进了些,吓得要死,那两个猎熊的人过来跟我和良子哥说话来着,所以不小心就在衣服上溅了血迹,应该是他们手里的刀上的,若不是被你瞧见,我自己也没留意呢!”荷花见这小子愈发的难以打发,便只能找了个能圆过去的半真半假的谎话跟他说了,然后嘱咐道,“你可不许跟娘去说,不然咱们以后怕是都不能再上山了。”

“放心吧,我的嘴,向来都是最严实的。”博宁满足了好奇心,觉得荷花的说法也是合情合理的,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过了些日子,荷花的脚伤好的差不多,能够在屋里和院子里走动干些轻快活计,她打趣地跟良子说:“良子哥,如今你可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快别提那天的事儿了,我如今想起来都只觉得后怕,若是再来一次,我都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后果,如果那天那头熊不是已经受伤,怕是咱们两个如今都已经是失踪人士了。”良子一边小心翼翼地给蘑菇浇水,一边心有余悸地说,“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若是被婶子知道了,怕是要吓个半死的。”

两个人在蘑菇房忙完出来之后,就见祝大姐的院子那边传来一些骚乱,祝大姐似乎在屋里跟人争执什么。

荷花和良子奇怪地过去一看究竟,只听到祝大姐在屋里道:“你快别胡闹了,以你的条件,明明可以找个很不错的姑娘家,何苦非要找我这么个年纪大、不能生孩子,又和离过的妇人!”

“如果我只是要随便找个女人过日子,那我也不会一直到今时今日还没有成亲,你年纪大能大过我去?我不在乎你和离过,也不在乎你不能生孩子,我会把留哥儿当作我的孩子一样看待的,教他读书,教他写字,我说到做到的。”

“你别傻了,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留哥儿,我都不会同意的,留哥儿是五月五出生的,五月五生,男克父,女克母,我一个人带着他挺好的,不想再给他找个父亲。”祝大姐的声音似乎十分的坚定。

但是傅先生还是锲而不舍地道:“芹儿,我对你如何,对留哥儿如何,你心里肯定是知道的,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些,不要把这些外部的因素摆出来做我们感情的障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要娶你的,我希望你能给一个机会,一个证明我的心意的机会,我会亲自去你家跟你爹娘提亲的,我会把你明媒正娶的娶过门的,我只是想找一个能跟我一起谈诗论画的人一起走下去,我如今觉得我找到了,而且我也觉得自己十分的幸运,因为我知道你也是对我有意的,就让我们互相陪着对方,把今后的路一起走下去好不好?”

“你快出去,这样的话以后都不许再说了,若是被人听了去我还怎么做人,最近是我不对,我把你当作朋友跟你谈天说地,我以为你也只是把我当作是一个知己好友,我真没想到你会生出这样的心思,反正我……反正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也不要再做过多的纠缠了,你第一次说的时候我就拒绝了你,如今你再问几百次几千字也都是一样的回答,你和我是不可能的!”祝大姐猛地拉开房门,把傅先生推了出来。

荷花和良子来不及躲闪,只能尴尬地跟傅先生打了个照面,然后荷花脸色讪讪地道:“傅、傅先生好……”

傅先生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一出门就被人撞了个正着儿,顿时也觉得十分的尴尬,也不好意思再多做纠缠,朝荷花和良子胡乱地点了点头,转身快步地离开了祝大姐家的院子。

荷花回家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对方氏说,祝大姐后脚就神色很是纠结地进了门,进门就道:“荷花,你娘呢?”

“大姐来了是吗?快上屋里来坐。”方氏在里屋听到声音,忙起身儿迎出来,打趣道,“大姐可是有日子没来我家了,我都觉得是不是我说了啥、做了啥得罪了大姐,正准备着去问问呢,结果大姐就自个儿上门来了”

“唉……”祝大姐叹了口气,“别提了,最近这些天过得实在是闹心,进屋说话吧!”

祝大姐说罢拉着方氏进了东屋,关好了房门,往炕上一坐道:“你说我咋办才好?”

方氏被问得有些莫名,放下手里的活计也坐上炕道:“大姐这没头没脑问的是啥?”

“还不就是那个傅先生说要上咱家提亲的事儿!”祝大姐气得推了方氏一把道,“你咋还跟我装傻,荷花肯定都跟你说了!”

“提亲?”方氏惊讶地手里的茶碗掉在地上摔了个几瓣儿,“荷花咋知道?她跟我说啥啊?”

“你……她没说啊?”祝大姐见方氏的样子果然是不知道的,顿时后悔自己先说了出来,拍着腿道,“刚才见荷花在我家门口,还以为都被她听了去,谁知道是搞了个大乌龙,我……”

方氏这会儿回过神来道:“这可是大好事儿啊!”

“好什么好啊!”祝大姐皱眉道,“我没答应他!”

“为啥?”方氏奇怪地问,“我觉得傅先生那人挺好的,而且你的情况他应该也都知道,这样还要上门提亲的话,说明人家肯定是真心诚意的,你还有啥不答应的。”

祝大姐闻言又是叹气,半晌才道:“我觉得他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现在说什么都不在乎,但是等以后呢?他如今孤身一人不觉得,以后年纪大了谁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啊,留哥儿再怎么好也都不是他亲生的,到时候他就该心里别扭了,而且留哥儿是五月初五的生辰,他如今说是不在乎,但是以后人难免没有个什么病痛意外的,到时候他就该觉得是留哥儿克了他,到那时候我又该如何是好?”

“留哥儿的事儿其实并不难办,留哥儿如今已经懂事了,他本来就也知道傅先生不是他爹,等你们成亲之后让他管傅先生叫叔叔便是了,只不过这个孩子的问题,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方氏闻言也是为难,不过还是劝道,“大姐,其实我老早就想劝你的,总这样一个人也不是个办法,咱不是图钱还是图什么,只求能有个伴儿,两个人能互相扶持照顾,夫妻间的这种相互照顾,不是兄弟姐妹或是子女能够代替的,虽然说如今看咱家里,大姐你的物质条件最好,吃穿不愁的,但是有些时候,外头怎么光鲜都是假的,苦不苦自己心里头明白。”

方氏一番话把祝大姐说得落下眼泪来,哽咽着道:“我何尝不知道他好,我何尝不想答应,但是我……当初也算是郎情妾意,可最后的结果呢?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难道真的能得到什么幸福不成?我如今是怕了,真的不敢信了……”

方氏闻言也只能扯过帕子给祝大姐擦眼泪,等她情绪稍稍平静下来才说:“大姐,说句实话,这次的机会你如果不好好把握住,以后怕是再也遇不到这样的好男人了,你若是真的拒绝了,你心里就当真不后悔?”

“我若是能不后悔,我就也不用这么百般纠结了。”祝大姐气闷地闭上眼睛,眼泪又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

方氏伸手帮她擦去了泪水道:“大姐,说去不好听的话,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年过活呢?像大嫂那样年纪轻轻就去了的咱们也没少见过,谁也不知道明天自个儿能是个啥样,更别说是明年了,如今傅先生对你好就够了,何苦非要去想那么多根本没发生、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发生的事儿呢?”

祝大姐闻言若有所思,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有些担忧地说:“可你说,我是个嫁过人的,和离回来又收养了一个孩子,本来就已经在村里很有非议了,他如今是村里的先生,若是当真跟我提亲……我怕会不会影响了他的声誉,我……”

“大姐,你能这么为他着想,就证明你心里是的确有他的,你以为你想的这些他可能都没想过吗?都想过了还来跟你提婚事的事儿,自然就是打心里想娶你的,既然两个人心里都装着彼此,又何苦这么彼此折磨呢?”

“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我……”祝大姐揉着额角道,“你让我再好生的想一想吧。”

祝大姐这边头疼不已,方氏这边却又忙碌起来,蒋世彦的父母很快就又要离家去外地做生意,所以打算在离开之前先把定聘之礼完成。

因为七月要祭祖,有七月半的鬼节,所以所有的事情都要六月里完成,郭媒婆来了家里两趟,把日子全都订了下来,

下定礼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十八,蒋家一共来了十八个二十上下岁数的小伙子,披红挂彩地抬着定礼,打头的挑着八樽盖着罗帛贴套的花酒衣,后面担着双羊,缎匹、茶饼、喜饼,最后的两担是敞开着盖子的,里面的金银首饰和珠翠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晃一晃的闪着耀眼的光芒。

齐家村几乎都被这贵重的定礼惊动了,一传十、十传百的,许多人都来看热闹,一时间把荷花家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小秀要呆在房中不能出去,荷花本来是在屋里陪着她的,但是听栓子说外面热闹极了,便十分不仗义的把茉莉丢在屋里,让芍药陪着她,自己溜出去看热闹去了。

郭媒婆是陪着一道来的,上前把装着双缄和礼物状的木盒子放在了荷花家正堂的桌上,盖上大红的喜巾,家中把备下的香烛酒果摆放好,告祝过天地祖宗之后,齐五婶作为全福妇人,上前挑开喜巾,将木盒递给了方氏和祝永鑫,荷花凑在一旁看得真切,那木盒子上绘着五男二女的七个小娃娃,忽然笑着道:“娘,你若是再给我生两个弟弟,咱家可就是五男二……”她话还没说完立刻就自己觉出了不对,如果栓子之前的两个孩子都没有夭折,那么对于方氏来说,还当真就是五男二女的,于是赶紧地噤声,可还是被方氏听到了,眼瞧着她的神色顿时就是一僵。

博宁在身后朝荷花的腰上狠掐了一把,然后笑着打混道:“娘,生小弟弟不着急,赶紧的打开吧,大家都等着呢!”

众人闻言全都笑了起来,方氏也忙笑着道:“你们两个小人精儿,都一边儿去,别跟我这添乱。”

郭媒婆凑趣道:“一瞧这亲家母就是个全福的人,家里儿女双全,公婆也都硬朗,可真是难得的。”

祝永鑫打开了木盒,拿出里面的红绿销金的鱼袋,取出里面的礼物状和双缄婚启,还好方氏提前给郭媒婆使了些银钱,提前打听了蒋家的定礼,所以很早就采买了回礼的物品,将各色的绸缎和茉莉平时的针黹女红,并将男方家送来的喜饼和酒肴茶果,各分出一半装盒,又取空酒樽装了两樽清水,两边各放入四条锦鲤,一侧放入两株葱,一侧放入一双箸,取其夫妻欢愉、如鱼得水之意。

从这之后便是下聘礼,若是依照风俗,本该在下定礼之后,双方继续依靠媒婆互通消息,行追节之礼,可如今因为蒋家那边时间有些紧凑,所以便一并定在了六月二十六的时候下聘礼,聘礼相对于下定礼对方氏的压力就小了很多,因为聘礼就只是男方来送礼,荷花家里就只用准备饭菜招待便可,方氏特意让博荣从城里请了个厨子到家中帮忙准备午饭款待蒋家来的人。

蒋家的聘礼依照风俗准备了“三金”,就是金钏、金镯、金帔坠,另外还备了上好的彩锻匹帛,另外还有花茶、果物、酒水等,最难得是是衣服销金大袖、黄罗销金裙,这一身儿衣裳在齐家村,几乎都没几个人识得,还是祝大姐见多识广,知道这物件儿的贵重。

好在方氏中午准备的午饭也绝不失礼,众人中午吃得皆大欢喜,方氏满脸笑容地把蒋家人都送走之后,村里的一些年轻女孩儿都拥到茉莉的房里去看首饰和衣裳,方氏给他们准备了茶点之后,便自己回到房里,忙活了一上午如今终于坐定下来,一时间似乎觉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荷花受不了屋里的吵闹,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凑在一起,可当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她便溜出来到东屋去,见方氏坐在炕沿儿上发呆,便上前搂住她道:“娘,咋的?发愁呢?”

“没啥,娘上午忙的有点累。”方氏不想对孩子说这些烦心事儿。

荷花刚要说话,房门被敲了几下,然后齐五婶儿进屋道:“哎呦,祝二嫂,可当真是羡慕你呦,这闺女嫁得可当真是太让人羡慕了,这女婿家里得多少的银钱,瞧这东西样样数数置办的,许多东西是咱们村儿里只听说过没见过的东西,可当真是让咱们开了眼了,我可是瞧得都羡慕的不行,我家那闺女,若是能嫁得你家茉莉的一半儿,可就是齐老五他家祖坟上冒青烟儿了。”

方氏只能笑着应道:“我家原来打听的也只是普通的商户人家,也真是不知道蒋家会给置办得这般体面,蒋家那孩子是家中三代单传的儿子,所以家里都很重视!”

“不管怎么说,你家茉莉这回可真是嫁得出息了,以后你家也总算是能借上力了。”齐五婶看样子比方氏还要激动,一直在很兴奋地说,拉着方氏说了大半晌才走。

“唉……”看着荷花把齐五婶送走,方氏长长地叹了口气。

“娘,有啥可愁的!”荷花回来之后脱了鞋上炕帮方氏揉着肩膀道,“蒋家置办的这般体面,也是对姐姐的看重,对咱家的尊重,你还有啥不高兴啊?”

“我也自然知道蒋家这样是对咱家的看重,可是越是这样的看重,我反倒越发的担心,这嫁妆真是越发的不好置办了,越想越觉得发愁。”方氏享受着荷花的按摩,自己也揉着太阳穴道,“咱家的银钱你比我还清楚的多,你说咱们要怎么置办才能配得起人家这样的定聘礼啊?”

荷花听说是为了这个,搂着方氏的脖子笑着道:“娘,蒋家跟咱们定的婚期还要两年之后,咱们还很长时间给大姐好生地置办嫁妆呢,你现在担心个啥?”

“我今个儿自己琢磨着,这怕是得花个两百来两的银子才能置办得稍微像些样子吧?”方氏握着荷花的手道,“还得准备着你大哥两年后参加科举的钱,这两年里小秀怎么着也是得有身孕的,你和博宁越发的大了,你上头还有个芍药,你说娘咋个能不愁?”

“娘,咱家如今这样的日子,前几年的时候你敢想不?”荷花趴在方氏肩头问道。

方氏听了荷花这话,自己想了想,然后不由得笑着摇摇头道:“我以前就觉得啊,能把你们都拉扯大就觉得满足了,谁知道如今家里过得愈发红火起来了,博荣和博宁念书也都念得好,这些事若是说放在几年前,即便是有人说给我听,我可当真是都是不敢信的。”

“那不就得了,如今咱家的鸡越养越多,蘑菇也种出来了,今年的庄稼如今也长得极好,只要咱全家人都齐心协力的,能有啥过不去的。”荷花把脸贴在方氏的脸颊上道,“娘,咱们再辛苦地赚几年钱,以后跟大姑似的,咱也多买地然后佃出去,让我爹做地主,然后你做地主婆,好不好?”

“你这丫头就是会瞎说,还做地主婆,娘只要你们都和和美美的就好,而且你爹那个性子,不让他干活跟要了他的命似的,他若是能在家踏踏实实的做个地主,那太阳可就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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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说她今年命不好!死老头,乌鸦嘴,真被说中了:一场海难将她卷入了无边的漩涡!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运气好到爆棚!居然狗血地遇上了穿越这等好事,还好死不死地砸在郑和的床上!虾米!这太监…居然是假的?!她发誓,她只是一不小心摸到了太监本应不存在的宝贝而已…再发誓,她摸第二遍只是想证明自己没有摸错而已…坑爹的货,就因为那“一不小心”,命运竟然奇妙地将她与郑和牵扯到了一起,从此之后,真半仙与伪太监的狗血情路随着下西洋一路展开…一路坑蒙拐骗,吃喝玩乐样样占全,因为老娘一手绝活,谁怕谁?除了偶尔掐指算算,闹闹小场,发发神威,其实生活无比惬意!只是,尼玛,老娘是你什么人,居然给我定了这破规矩?美男不让看,美食尽情尝,虾米!还得负责给死太监生个娃?◆◇◆◇◆◇【惩罚篇】某半仙做错事,郑和罚其跪佛堂自省。晚上郑和问道:“面佛一日可有觉悟?”某半仙答:“有。”郑和问:“能悟出我佛在想什么?”某半仙答:“想动动......”【生娃篇】某女怀了娃,与郑和府上的仆人打赌生男生女。仆人赌夫人肚子定是大胖小子。某女坚持说是女孩。待临产之日,众多的仆人聚集在产房外,皆捏拳屏气。就在郑和焦急不安之中,忽听里面某女的惨叫声:我要重新下注,稳婆说我的肚子一个顶俩!注:1、本文大量各色养眼帅哥涌出,宠文加结局一对一。2、小说虚构,背景明朝,资料各路搜集,纠真党绕行。3、最后闪泪求动力,封面下方的加入书架,亲们费点小力点下哦。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小鸟和红色的汽车

    小鸟和红色的汽车

    加奈子的好朋友惠看起来十分美丽、温柔,却患上了忧郁症。加奈子用尽办法最后想到将自己的追求者铃木介绍给惠,铃木和惠真的成了朋友……身居日本的华人作者以自己的方式观察日本人的情感世界,我们从中会发现什么?加奈子身高一米七十。一个叫许多女孩子眼馋的数字。不过走在东京的大街上,就显得有一点高耸。跟她经常走在一起的惠则只有一米五十。如果被问到身高的时候,只有这种高度的中国女孩子一定不会回答得理直气壮,可是惠却总是用一种很娇嫩的声调,然后配上一副日本女孩子很含蓄的笑容,好像是在说,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可爱的身段。
  • 帝女心劫

    帝女心劫

    慕今安十岁以前可谓是人生赢家。父亲是与皇上有同袍之谊的怀远将军,母亲是名动江湖的国医圣手,当朝太子是她的青梅竹马。可惜也是在十岁年间,她的父母双双遇刺身亡,将军府在无名大火中坍塌覆灭,而她失忆入宫成了郡主。深宫数年岁月里,她看清了皇家冠冕堂皇的高贵,也看透了帝王冷心冷情的权术;她找到了父母双亡的真相,也目睹了至高之位下的白骨累累。在此之后,她隐忍数年,谋划数年。任凭身边物是人非,心中温情支离破碎;任凭心中仇恨一点点燃成火焰,复仇的鲜血浸润了双眼——“父亲开疆扩土的王朝已然腐朽,唯有将它亲手覆灭,才能让它浴火涅槃。”
  • 洞玄灵宝道要经

    洞玄灵宝道要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美国高校学生事务管理

    美国高校学生事务管理

    本书选取了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私立大学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弗吉尼亚大学、密歇根大学、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等公立大学,逐一对其办学理念、学科特色、学生事务管理架构、学生事务管理工作内容进行梳理,并对公寓住宿管理、法律申诉服务、多元文化教育、学生社团管理、新生入学指导、心理咨询、奖励资助、学术咨询等诸多具体学生事务的内涵、理念、实际操作等进行了描述,为我国高校学生工作者了解美国高校学生事务管理实务的重要参考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