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洛枫稹疾步赶来洛亦澈的寝宫殿内,敛起了那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反而多了那世间最寻常的身为一名父亲的担忧,只见洛枫稹眉头深深蹙起急切问道。
“殿下他只是受了风寒,情绪波动过大导致急火攻心而昏厥。又加上旧伤复发,以至于殿下他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过请陛下放心,臣女定会全力医治殿下的。”牧悠顶着一双迷人的杏目坚定的说道,浑身都透着成熟稳重之感,眉心的痣不禁被皱的不见了踪影,那深藏不过是那对洛亦澈深深的担忧和那不愿让旁人察觉到的慌张。
“钟凉!寡人让你保护好阿澈,你就是这么保护的?阿澈的命都要丢了!阿澈他若醒不来,你就给他陪葬!!!到底你是能力不够,还是我太信任你了?”洛枫稹激动的抓住钟凉的衣领狠狠嗔怒道,低沉的音色把这寝殿也沉的寒气逼人。
“陛下,都是微臣不好,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钟凉因自幼习武而不善言辞但也掩不住他那老练锐利的眼眸映满了对洛亦澈的担忧。钟凉就任由洛枫稹疯狂的发泄,不给予任何辩解。
“责罚自然是要责罚的!只怕是怎样责罚都不以解寡人的心头之恨!”洛枫稹散这低沉的音率缓缓的说道。眼中涨满了血丝,好似一根根分明的沾了血的利钉,在洛枫稹眼眸中盘旋交错。说罢便狠狠的将钟凉推甩在地。此时的牧悠早已被这个满是戾气得洛枫稹震撼的失了心神,眼前的这个洛枫稹真是牧悠从未见过的,这个洛枫稹仿佛少了许多骄傲和理智。怕只有洛亦澈才能唤得出这样的洛枫稹!
“水……水”洛亦澈发出微弱的声音,声音弱的好像秋日里飘落的花瓣,不经意间就已随风飘散,那白如雪的手指如琴弦般弱弱的拨动了些许。正是这微弱至极的低声将此刻牧悠出神的思绪猛然拉来了回来。
“陛下,陛下,殿下醒了!”牧悠说着便急忙为洛亦澈递去茶水,精致的脸上满是遮不住的欣喜。
“阿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真的是吓坏父皇了!”只见洛枫稹疾步冲向洛亦澈的卧榻之侧,紧皱的眉梢也顷刻之间舒展开来。
“父皇,这件事不怪钟叔,是儿臣太意气用事。您不要再迁怒于钟叔了!”洛亦澈看到钟凉跪在洛枫稹身旁,连忙为钟叔开脱道,微若的气息如浮萍一般漂浮不定,绕这偌大的寝宫中挥散不去。
“好,父皇听你的。钟凉,起身吧!”洛枫稹望着眼前虚弱无力的洛亦澈心头是一阵涟漪,缴的洛枫稹心痛无比。
“父皇,退兵吧!白弦艽虽荒淫无道,但北临国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单是一个白弦烨就轻松重创了我朝派去的十万精兵。我们在固执攻打下去,只会让北临国反守为攻,到时我们就是想退也无法退了!”洛亦澈眉头微蹙道,虽虚弱至极但精致的五官依旧未失风采。
“你求寡人退兵的真正理由怕不是这个吧!寡人会退兵,只是这北临国你也不许再去了,你自九岁那年从北临国回来,便总是求着再去。可你每去一次,半条命都要丢在那了!你真的是把自己身上的担子忘的一干二净了!”顷刻间,洛枫稹的王者风范仿佛好不费力的回到了洛枫稹身上,低沉的声线夹杂了些许威胁之感。
“陛下,叶丞相有要事禀奏。还有今日探子来报:北临国楚茖轩昨日晨时莫名其妙的突然死了!”只见洛枫稹的贴身太监疾步赶来说道。“楚茖轩死了?”洛亦澈不了置信的说道,轮廓分明得脸庞瞬间又多了几分苍白无力。“寡人知道了,告诉叶丞相,寡人稍后就去,你先下去吧!”洛枫稹看到洛亦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忙打发道。说罢,洛枫稹便疾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