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流水无情,
落花无意,
苍天不仁。
人间有情,
太多情,
薄情也是情,
恨也是情,
伤害还是情,
总之,
人间的情,
太复杂。
大落洛是一只猫,哎呀,他开始叫了,很硬气啊。有人说在猫界,地位高的猫会给地位低的猫舔毛,于是大落洛的男主人,低下头,淌着哈喇子。吸溜就是一舌头。大落洛当时皱着眉头,并没有反抗。可是到了半夜,男主人熟睡之际,它凑了过去,毫不客气的舔了回来。
她冰冷的躺在手术台上,蒙着一层绿色的被单,盖住了头。高高耸起的肚子,似乎说明了什么,外面的嘈杂声,大吼大叫声,她都听不到了。
一个不知和她有无血缘的老妇人,一蹦几尺高的,喊着“人没了,赔钱啊,赔钱啊”没人的时候,转脸又笑嘻嘻的说“还好,大孙子保住了”
厚厚的一大信封,里面装着什么呢?
男人家里很快再次张灯结彩了,红被子,红盖头,美娇娘害羞的坐在大红床单上。
呜呜呜,啼哭的孩子,是谁家的?
她真正的老母亲正在家里看护着外孙子。
叫嚣赔钱的老家伙却在喜滋滋的迎宾送客,收礼回礼。脑子里早已忘了大孙子,满口里夸赞新嫁娘,催促着,赶紧生娃,乐乐呵呵,过日子,众宾客,嘻嘻哈哈满脸笑。全然忘了,冰冷手术台上的绿被单。
绿被单啊,绿被单。
姥姥姥爷齐来要抚养费啊。
没有,没钱,钱早花了,你女儿的赔偿款还不够买半套房子。
曾经亲家抱怨着。满心满眼只有钱。
绿被单啊,绿被单。
芳魂消散,谁在哭!
在手术台上,医生是最希望病人活下来的那个。因为只有病人安安全全,他们才能少有是非。
妇产科,一孕妇来。医生问“可有生过,可有流产过”
这孕妇脑海中想起前男友,前前男友,前前前男友...好多的男友啊,数不过来了。
白药片,血淋淋,疼翻滚,肉乎乎一坨,终解脱。
伤疤好,男友换。再一次白药片,血淋淋,疼吸溜,又解脱。
不疼了,男友再换。白药片,血淋淋,肉乎乎少了点什么,清宫台上,喊爹娘,殊不知爹娘来,只能老脸羞红。下决心,真自重。
又好了,男友还在换。无痛中,笑嘻嘻,赞叹科技发展快。
玩够了,找个老实人,将盘子擦亮。
结婚了,想当娘,终怀孕。去医院,挂产科。医生问“流产否?”看看老实好老公,娇羞羞,把头摇。
手术台,刀子起,医生不知,满宫疤痕。刀子落,疤痕裂。大出血,止不住。医生慌,定睛看,心难受,没有一处是好肉。怎么办,怎么办,赶紧分头去行动。你拿血,我去谈。家属听,皆慌张。
子宫啊,子宫啊,子宫比人重要啊。拖拖拖,等等等,病危通知手颤抖。真心人,更慌张,陌生亲戚齐商量。
商量什么呢?
一条命,多少钱。更有亲戚,人未凉,相亲姑娘已找好。
姑娘不嫌沾血钱,只要富足小包包。
绿被单啊,绿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