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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云玺院

已经是亥时末了,温意澜的房内还灯火通明,窗前上映这他清瘦的身影,烛火摇曳,见他揉揉眉心,放下书端起烛台,咳嗽了一声缓步走向床前。

然而他踱步到床前时,见到床上突然出现的人时,愣了许久,才赶紧将手里的烛火吹灭了,生怕惊醒床上睡的香甜的人。

许久许久,温意澜才像大梦初醒般,动作有些滞涩的坐下,满眼柔情的看着眼前的人,伸出手万分小心的碰一碰她的脸,似乎确定他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床上的公玉华觉得脸痒痒的,下意识的用手挠挠脸,皱皱鼻子背过温意澜姿势豪迈的抱着被子继续睡。

温意澜见状笑意浓浓,合衣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心里一片柔软。

天光破晓,温意澜抱着怀里柔软的她,从未有过的安心,从未晚起的他这一清晨直至辰时都舍不得醒。

今天子虚城的阳光尤为的好,好到忍不住透过纸窗,柔柔的洒在熟睡的公玉华脸上,惹的她皱皱眉,在温意澜的怀里不安分的扭动身体,不安分的用手摸着他硬挺的胸膛

温意澜的大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柔荑,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华儿,别闹。”

咦,怎么奶奶的变成了一个男人,难道还在做梦吗,公玉华疑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眼的是男人薄薄的白色衣袍,一个激灵的一抬头撞上了抵在她头顶的下巴,温意澜下巴吃痛闷哼一声,紧接着怀里一空,公玉华动作迅速的抱着被子缩到了角落。

“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公玉华受惊的指了指温意澜又指了指自己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华儿,听我说…”

“别说!”公玉华制止道,又小心翼翼的打开被子看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健全,看到自己虽衣衫整齐却是一身凉快的吊带裙,睡前为了舒服里面的衣服也没有穿,羞愧欲死的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我去为你准备衣服。”温意澜起身穿好衣袍,嘴角微笑,神清气爽的去取公玉华的衣服。

听到门被关好的声音,公玉华才顶着头发凌乱的脑袋探出被子,后知后觉的揉揉头顶,脑子混乱的无法思考,呆滞的公玉华听到开门声,又迅速的缩回了被子。

“衣服我给你放在床上了,我在外面等你。”温意澜低沉温润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听着竟然无耻的心神荡漾了。

再次听到关门声,公玉掀开被子,瞅一眼关好的门,长舒一口气,伸长手就要去抓一旁的衣服,但当看到折的一丝不苟的衣服上那个粉嫩的肚兜时,公玉华不仅手僵在半空,脸也蹭蹭的红了。

温意澜还真是细心至极啊!

换好衣服的公玉华透过门窗能隐约看见温意澜修长挺立的背影,不知怎么面对的她的双手紧紧撰住,在门前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就是迟迟没有勇气打开这扇门。

……

下定决心的公玉华打开门,刺眼的阳光晃了她一眼,眯眯眼适应阳光。

那修长挺立的白衣男子转身温和的对她一笑,“换好了?”

“嗯。”公玉华眼睛盯着别处点点头。

温意澜看向她的头顶问道:“头可还痛?”

公玉华先遥遥头,又想起来他的下巴似乎也撞的不轻,忍不住看到他问:“你的下巴也没…”没事吧还没说出来,她看到了温意澜削瘦的下巴上那张淡淡的薄唇,想到她发烧的那个晚上,温意澜那张薄唇味道突然莫名的出现在她脑海里,一时竟卡住了言语。

“无妨,折腾了许久华儿也饿了吧,我带你去用早饭。”温意澜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朝梅林中的四角亭走去。

吃着有些饱的的公玉华咬着筷子一面想,怎么一个不小心就给回来了,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躺在了温意澜的床上,简直给她太大的惊吓了。

算来,这两次从现实中出现在这里好像她都是和奶奶待在一起,难道奶奶就是契机,放下筷子问向正喝茶的温意澜道:“你可认识一个叫宋雨兰的人?”

“不识,怎么了?”见公玉华似乎不准备吃了,温意澜挥挥手示意侍从将桌上的早饭撤走。

“宋雨兰是我奶奶,我两次出现在这里她都在我身边,我猜测是不是她和你的子虚城有关系。”

温意澜沉吟一会道:“不会,普通人一般很难涉及此处。”

“那我呢,不也是普通人吗?”

“你不同。”温意澜淡淡道。

“哪里不同?你是不是知道前因后果?”公玉华目不转睛的盯着温意澜问。

“华儿,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说,但是你为什么而来到这里,我也确实不知。”温意澜极其认真的道。

公玉华见状便不在追问,撑着脑袋侧脸看梅花,神思飞远。

两人相对而坐,清风徐来梅香暗涌,温意澜看着公玉华柔柔的侧脸仿佛回到了一千年前,那时候公玉华没事时也喜欢坐在他的竹亭里这样沉思,温意澜也是像这样陪着她。

突然公玉华看见一个端着托盘而过的侍女,想到了鸢儿,之前走的急还没逮到机会帮她替玉书求情,今日又没见她的身影便问:“鸢儿呢,怎么没见她?”

温意澜抿一口清茶,不急不徐道:“她求我放玉书,不允,便自请去了月魄岭陪玉书。”

“你…罢了。”子虚城不是她该过多过问的。

“华儿,只要有人对你有不轨之心,不杀之也须永生囚禁。”温意澜眼波清澈,看公玉华时总是带着柔情,一瞬间她的心漏了半拍,其实自己早已经对他动心了吧,公玉华扪心自问,早就沉溺在他的柔情里了吧。

“温意澜…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公玉华低着头,握着手里的茶盏,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温意澜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城主,东南西北四大门主有要事求见。”匆匆而来一黑衣暗卫,单膝握拳而跪亭外禀告道。

“知道了,让他们在雅竹阁稍等片刻。”

暗卫领命便退出了梅林。

温意澜走前,给她留下一名侍女,侍女名叫雪燕。

这个雪燕,和鸢儿不同,话多人机灵,看出来公玉华心情多有不佳,便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风筝,哄着公玉华出云玺院去放风筝。

城主府院落不多,多的是春意盎然的园林,风景到是独好,恰逢今日风光正好,于是这风筝被公玉华和雪燕顺顺当当的放上了天。

“华姐姐!”遥遥小路之上,碧裙女子挥舞着手一蹦一跳的往她处而来。

公玉华见渐行而近的女子,嘴角一点点上扬,来人正是见谁而熟的月如初。

近身的月如初一面用袖子擦额头的汗,一面气喘吁吁道:“好久未见啊,华姐姐。”

“许久未见,月姑娘还是这么有活力。”公玉华笑道。

“嘻嘻,姐姐叫我名字便可。”月如初说着眼睛却看着她手里的风筝,公玉华会意,将手中的风筝线递给道:“一同放?”

“好啊,好啊!”月如初不客气的接过风筝线,笑容依旧甜如蜜糖。

“我之前来时都未曾见姐姐,姐姐这段时日去哪里了?”

“回了一趟家乡,今日才回,回来”公玉华盯着被她放的越来越高的风筝,略略有些担心线断。

“我今日来随哥哥来城主府,末白又在谈事正无聊,好在姐姐恰巧在。”话音刚闭,风筝便挣脱不堪重负的棉线,颤颤巍巍的落了下来。

她们找到风筝掉时,它正孤零零的挂在了一棵桃树上,看的出来已经破了,大抵是不能飞了。

月如初和公玉华同立树下,望着破破烂烂的风筝,月如初低下头的绞着手道:“对不起,华姐姐。”

“没事,我去捡来修修兴许还能玩。”公玉华虽不及月如初性子活泼,但因从小跟着奶奶生活,锄地爬树不在话下,于是一撸衣袖,裙子一提不由分说的攀上树去。

“姑娘,小心着点。”没来得及阻止的她的雪燕慌忙的在树下张着手臂,生怕她跌下树来。

围着桃树的二人没有注意身后,有一行四人从雅竹阁出来的,路过时看到了这一幕,上一秒还表情凝重的四人,此时纷纷投向好奇的目光看向她们。

其中一名淡蓝衣袍的年轻男子扶额,语气颇为无奈的道:“如初,你又在做什么?”

“溪哥哥!”说话的正是月如初一母同胞的哥哥南城门主月溪。

这月如初和月溪很早便父母双亡,月溪便年少当家,不仅撑起月家,而且年少轻轻便当上了南城门主,一直以来对这唯一的妹妹也是极度纵容,因此养成了月如初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月溪上前道:“你不是回家了吗?”

“没有,呐,在和这位华姐姐一起玩。”月如初指了指拿到风筝正准备下来的公玉华道。

月溪这才看见公玉华,震惊的发现竟然还有比她妹妹还令人不省心的女子。

这边,公玉华熟练的顺着树跳下来,抬眼督见树下本只有两人的草地,突然间多了四个陌生人,偏偏头小声问雪燕道:“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都这样盯着我?”

雪燕抽抽脸小声道:“这就是四大门主。”

公玉华捂嘴贴在雪燕耳朵问道:“那我要不要打招呼?”

“这…”雪燕默…

“华姐姐,”月如初挽住公玉华的手,向公玉华介绍道:“这是我哥哥,月溪!”又对月溪道:“这是城主的贵客,公玉华。”

此话一出,后面的东门主和北门主顿时哗然,交头接耳,之前传闻城主为一女子神魂颠倒,女子小小生一场病,便几天几夜守着她未曾出房门,后来还担心这女子下次再生病时无人可医便重金邀请了名医来城主府长留,似乎这女子的名字好像就是唤作公玉华。除了东北两位门主窃窃私语外,还有一位长发飘飘美丽动人的西门主,听得她是公玉华,脸色十分不好。

月溪对着公玉华拱手微微一揖,公玉华赶忙回礼,东与北门主也上前一揖,自报了家门,公玉华赶忙回礼…

“果然闻名不如一见,龚小姐果然貌美如花。”西门主云容歌藏起自己的不快,微微而笑。

公玉华想纠正她的错误,张张嘴便被月如初抢去了话头道:“华姐姐姓公玉,单名华,还请西门主记住。”月如初一向最不喜欢她,明明不喜欢别人却还能笑语宴宴,她明明喜欢温意澜还总是粘着末白。

云容歌笑容可掬道:“是我孤陋寡闻了,公玉姑娘莫怪。”

“西门主言重了。”

“公玉姑娘这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行告退了。”月溪一把拉过月如初。

公玉华点点头。

“华姐姐,我明天再来找你玩。”月如初走前俏皮的对她眨眨眼。

“在下(我)等也告退了。”东北门主道。

公玉华点点头。

“来日有空再来拜访。”西门主道。

公玉华点点头。

……

走远的东门主,私下问北门主道:“为什么你要说‘在下告退’?”

“未来城主夫人,你可说该不该这么说?”北门主白了他一眼。

“哼,趋炎附势!”东门主一甩长袖嗤之以鼻。

“假仁假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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