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达成长久的交易意向就好了,自己虽然不怎么缺三阶灵兽肉,可那是灵兽肉干,无论是灵气蕴含的能量和活性,都无法比拟新鲜灵兽肉来的精纯,更具灵性。
如果获取,这无疑会加速,进阶成为域行者而缩短时间,为更好的生存下来,增添一份实力,面对不可预测的危机。
但是现在不可操之过急,毕竟对方什么来历都还没有搞明白,能在战争时期,搞到新鲜三阶灵兽肉的应该都是背景极强,或者手段非比寻常的势力。
越是想要什么,也就越渴望得到什么?
他的打算是冒险的呆下来,寻找能够达成交易的机会,或者探查到,能够提供高阶灵兽肉最终卖家。
心灵感应到小不点还在高空,高兴的飞翔,心神便静定下来了。
来不及再思索了,因为石人族暮在喊他了。
“过来看。”暮重新拿起那把厨刀,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映出那张古铜色的刀疤脸。
紧接着,就是一大片刀光的亮白,一根灵兽的肋骨,已经被剔骨不见一丝肉。
快、准、狠,薪存赞叹。自问施展极速的刀技,速度应该不曾问题,但是绝对做不到如此的精准。
看着薪存不断变化的神情,暮也不说话,似乎这是在他意料之中,漠然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已经有三年猎兽经验的薪存,肢解和剔骨野兽的肉,对他来讲并不是很难的一件事。
但现在比较难一点的是,必须表现出符合一个平凡流民应有的手段才行,不然很难取得他们的信任。
想到这里,手中操刀显得不快也不慢,但看起来还很麻利的样子。
薪存偷偷的瞥了一眼暮,漠然的眼神变的有一丝情绪波动。那应该是回忆,或者更带了一点联系,或者还有一点别的什么情绪。
但可以肯定的是,薪存肢解和剔骨的麻利劲得到了他的认可。
已是正午的时辰,恩赐城挤满了逃亡而来的流民,到处都是人,人挤人、人挨人。
“呼啦啦!”厨房的一扇窗棂在响动,声音打断正在干活的薪存。
随后,窗棂被掀起,一张皮肤白皙,一双眼睛黑亮亮的灵动,模样还很清纯的脸映入薪存的眼中。
他往厨房里探了探头道:“喂!新来的。”
薪存回头看了看石人族暮,此刻他依旧在灶膛上忙碌,毫无情绪波动,向似习惯于日常,并不去理会那模样清纯的少年。
心中有些诧异,还是顺嘴接道:“你有什么事吗?”
“老板娘在不在……”
薪存点头,老老实实道:“应该在楼上。”
随后,那一张模样清纯的脸露出笑容,明眸皓齿,一笑起来眼睛便弯的象月牙儿,笑嘻嘻道:“多谢!”
掀起窗棂就翻窗而入,拿起厨架上的一个水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咯嘣!”的咬了一口,还在暮的眼前做了一个鬼脸。
然后恼怒的说道:“楼上那个人真狠心,你看我的脸都被打肿了,暮叔你来看看啊!快来看看嘛!这得多残忍、多狠心才下得去手啊!”
暮那漠然的神情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调皮,东西买回来了吗?”
“那是自然,不然楼上的那个人还不把我给吃了。”说话间,又瞅了瞅纳闷的薪存,自我介绍道:“我叫小靖,是这老板娘的亲戚。”
“嗯……你叫什么名字?”
“薪存,意思就是发了薪水,把钱存起来的意思。”薪存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家大人真抠门,还不如给你取个大富、大贵什么的好听……”说话间竟然笑弯了腰。
薪存有些懵昏了,第一次有人把他的名字,往家长抠门上理解,不过仔细琢磨,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此刻心中有些凌乱起来。
阁楼的大厅突然间热闹起来,笑语喧哗,嘈杂纷乱,此时已是正午,应该是食客到了。
小靖余笑未尽,身体藏在厨房,只把脑袋探出门框发出一道兴奋的声音:“哇!这是杂耍班的,好多的人啊!”
薪存也带着好奇,走到厨房门口向大厅看去,映入眼帘是足足有一百多号的人,有走路象翩翩起舞的精灵族,矮小的土族装扮成小丑的模样、石人族……但最多的还是三眼人族,装束也是奇奇怪怪,这就是一个多种族的集合体。
“镶黛玉……”一位满脸脸胡子茬,身形高大威武的壮汉喊道。
“来了、来了……”一道软糯而又娇媚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下一刻,镶黛玉扭动着那婀娜多姿的身段,飘忽而下,出现在满脸胡茬的壮汉面前,嫣然一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哲离、哲域王,堂堂碎金战舰的舰长,怎么搞起杂耍班起来了?”
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了,男男女女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们。
一位三眼人族的中年男人啧啧道:“真漂亮、真有女人味!”
一旁另一位身材窈窕的少女,一脸不屑的神情顺嘴接道:“有我美吗?”
中年男子立刻变怂的沉默下来,眼睛转向天花板毫无目的看来看去。
镶黛玉杏眼如春、脉脉似水的眼神,撩拨了大厅的众人,此时大厅的男人竟然有些发呆了。
哲离竟然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因为很静大家都听到了。
镶黛玉看见众人有些发呆,嘴角勾出一抹浅笑:“哲离大人你怎么了?”
域王哲离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说道:“没……没什么。”
薪存感觉到有些舒爽,似乎找到了一点平衡感,自己并不是很特异嘛!看见老板娘咽口水的大有人在。
嘴角笑意未散,却看见小靖那清纯模样的脸对着他,一本正经的盯着他看。
“你看什么?”薪存有些异样的慌乱的问道。
“你咽口水了!”
“我没有咽口水啊!”
“我就是听见你咽口水了!”小靖洋洋得意的加重语气,像是逮住了薪存什么不可见人把柄一样。
“我……”薪存原本就想再解释一下的,可是越解释反而象是自己心里有鬼的狡辩,于是学着那中年男人,毫无目的看向了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