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奔跑速度太快,这一摔可把我摔得要紧,贴地的一瞬间我只听到了自己那一身肉砸出的闷声,震得我五脏六腑都感觉好似移位了。翻身时,一身都是疼。膝盖被磨掉一块皮,正在冒血,我滴天,真揪心呐。
“把神脉之血归还与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天空响起。我下意识放弃关注一身的疼痛和膝盖处的伤,抬头看去。
上空一片暗淡,那个“地球”与月亮虽说遥相辉映,但还是无法视清任何事物。正在纳闷之时,血狮却一跃而起,身影随之消失在暗淡的夜空之中。
什么情况?又消失了?我在做梦?不可能的,那个狗吃屎摔得如此真实,膝盖如此疼痛,哪可能是做梦呢。
我的思绪还处在纳闷之中,突然血狮又自夜空落下,立于十米开外,其动作之迅速猛烈以至于感觉周遭的大地都为之颤抖了一下。
这次有一男子静立于其背,身形修长又结实硬朗,着煞白衣装,批耀红披风,黑发如瀑,红绸饰之,虽视不清其神态,但能感觉到他此刻正注视着我。
“你是梦中之人”我说道。
如梦境一样,他总对我的问题不作回复。
只见血狮踏着缓步向我迈来,距离慢慢逼近,其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
其肤如玉,肌如石,眼深邃,似秋波,摄心魂;心上有老茧,脸上无风霜,眼里有故事,神却若冰霜;周遭本暗淡,因其如昼光。
行至我跟前,便从狮背轻跃而下,直挺的身体没有任何一点的不稳当。
注视我片刻后,随伸出右掌,然后缓缓说道“起来”。声音轻柔温婉,珠圆玉润,似那撩人的音符。
我瞬间有点不知所措,再看那荧亮雪白的手掌,纤细修长的手指,更是不好意思将自己的一只小肥手伸出来。可见他一直摊着手掌,最后还是怯祛懦懦伸出了右手。
他的手心异常的冰冷,接触的瞬间一股凉意就直窜进心间,并瞬间游走全身,因为刚跑完步血液处在沸腾中,这种凉意便更感觉好似触到了一座冰山。但片刻之后那凉意就褪却,不知是我太热还是他已经不那么冷了,竟感觉到他原本冰凉的手心也温热了起来。
“你怎会有如此的温热。不像这凡域人”他说道。明明有疑问,可脸上和语气却平静无常。
“这但凡是人,都有体温的啊?三十六点五度,这你都不知道吗?”我被他的话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并立马解释给他听人的基本常识。
他不语,并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是听懂了还是另外有自己的想法。
“把神脉之血归还与我”随后他又说出了那句我听了n遍的话来。
“神脉之血?不是在你身后吗?”我示意他看看血狮。
“它在你颈中挂着”他说。依然面目没有太多的表情,感觉像无惧一切。
“这个?”我下意识拿出项链问道。
“对,请把它取出来归还与我”他说。
“哦”
我取出项链里那红色液体瓶,在递给他前,又问道“这个里面才是神脉之血?那血狮不是?”
“它叫毓褶,是我神脉的最后一只神宠。毓褶也算半个神,但并非真正的神脉。它跟随了我万年”他平静的述道。仿佛万年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数字。
“万年?血狮和你活了有万年?”我无比震惊得重复道。万年?万年足够我轮回上百回了啊。
“毓褶自出生以来就跟着我,它万年,我两万年”他又说道。
“什么?你两万年?那你是神脉的人?”我问道。
“我若不是神,那为何要来找你讨回我神脉之血呢?”他反问我道。
“等等,让我冷静一会儿”我说。
虽说早在之前我们根据所发生的奇异事件,已经猜想到这世间真的有神之类的存在,可是眼下当一个真正的神摆在眼前时,还是叫人一时很难以接受。仿佛平淡的生活就那么突然地,生出了一种让你感到之前都白活了的感觉。幸好眼前的事是循序渐进的发展而来,早有点心里准备,要是是突然发生,我只怕会吓到疯?呵呵,表述得太夸张了点。
“给我吧”他看我思量太久,便开口打断了我。
“啊?…哦”我回过神来答应着。
正准备把他所谓的神脉之血交给他时,突然又缩回手开问道
“那你再回答我,你们都隐藏在哪里的?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你们?我们都只是在电视上看关于你们一些,人们自己编造出来的神话剧,可科学家研究证明你们是不存在的。还有这神脉之血有什么用?我们通过它看到的关于那个“地球”的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初会遗留在我家对面的楼顶?还有那绿……色”……
“你怎如此的多的问题?”还未等我把色字说出口,他便打断了我才提出到一半的疑问。
“啊?…”这发生在我身上的一连串的稀奇古怪事,本身就带来了这许多只能他才可以解答的诸多疑问,他就在我眼前,难道我还不问吗?但关键时刻我却一时无话回答。
“其实这些你都不必知道,即使你知道以后我也会让你忘记的”他转而又说。
“什么?要让我忘记?为什么?”我很疑惑不解的问。
“你是这凡域中的人,凡域本就不应该有神的存在。你拾得我神脉之血本也只是一庄意外。现在神脉之血我已找回,便要洗去你所有有关的记忆,让你回到之前正常的生活的中去”他面不动色的说道。
“你要洗去我记忆?你凭什么洗去我的记忆?我不依”我一听他说要洗去我的记忆就急了,便立马笃定道出我的意思。
他看见我激烈的反应,先是愣住几秒,似有怒意,却依旧面色依旧,平静异常。
“这由不得你”他随后说到。眼神里好似能洞穿一切,叫人没有任何底气。
“那我不依,你想怎么样?”我继续与他对峙着。但心底却没有任何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