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一整天了,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不过这正复合荒东沿海城市的天气,暖和凉在一天之间变化无常,台风跟玩似的说来就来。
昨天和今天两天都没有下楼一步,靠着一锅微黄寡淡的小米粥配点榨菜,和一桶泡面续着命、维持着能量。
下午三点整了,我还没有进行今天的日常洗漱,早上六点一醒来就照旧等着每个正点都会响的手机闹钟,每响一次就赶忙拿起手机登录APP抢贷款资格,没办法,我现在是负债十余万的无业人士,只能这借那借,拆东墙补西墙去还债主们的债了。说到无业我得给自己声明一下,我不是长期不务正业的那种无业游名,最近的一份工作也就在三天前才辞职的,辞职的原因是遭到势力主管的欺压,我这火爆脾气就把她给当众臭骂了一顿,结果经理始终是维护主管的,然后我就只有选择走人了,额,伤痛之处就不必多说了。
我真想把手机砸了或者把银行告到法院去,奶奶的,都抢了整整两天了,除了从凌晨十二点到早上六点睡觉的那几个小时,一天当中的每一个整点,我都不敢错过抢这个贷款的机会,但即便做到这样了,还恁是抢不到那个破贷款资格,额,请原谅一个穷匮潦倒的人的要去告银行不给贷款的这种荒谬可笑的言语吧,我是很失望和有点被气昏头了。
唉,既然那么难抢,那我也就不再继续抢了,这破款让别人去抢吧,我也不稀罕它了。老娘能另想他法,欠债这几年来,恁是让我彻彻底底明白了天无绝人之路和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道理,深处困境之中,瞎着急和干着急并没有什么鸟用,想不通的时候,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做当下应该做得事才是最重要的,等脑子清醒了,再来想办法,才是最正确的做法,所以本小姐现在要去洗脸刷牙贴面膜,再画个美美的妆,然后出去买菜做饭,等着哥哥下班回来吃,现在我是无业状态,新物色的工作要在两个月后才开始招工,现在寄宿在哥家就得乖点、勤快点啦。
街道依然还是三年前的老街道,没有拆下来的老房子,也没有新建起来的新房子,与只有数十米之遥的新建设起来的繁华街道相比起来相差甚远。不过这里的商家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之前熟悉的店家们估计亏的亏,搬转得搬转了。这里的风水历来不好,自很久以来都没几个商家赚到过钱,多的是亏本的,但是还是有很多老板们络绎不绝的涌进来。商家店主们的笑容那是一个比一个亲切,还没正式路过他们家的店面口前,就已经大老远的包含热情的笑容相迎你来,再相送你去,不管你过问不过问他们家精心准备的商品,都始终如一的真切热情的一直对你微笑着。
“白菜一块五,西瓜两块五,大米三块,香蕉三块……”在远远的地方就听到喇叭里传来的不断重复的录音声,靠的近一点儿,看这个百货小超市从装修风格到商品的陈列摆设都还算不错,商品价格也已经做到如此低廉了,但是前来光顾的客人们似乎没有想象的多,零零星星十来人,实在与之喇叭里传来的一片闹腾腾的氛围不相符,心里想大概是下雨的原因吧。冲着喇叭里的各种打折信息,我也就敲定在这家商超里进行今天晚饭的材料采购了。兜兜转转、比较这比较那、左挑选右挑选一翻后,终于捡出最经济实惠的几样菜品来。买完单后撑着我的自动折叠小黑雨伞,踩着白色小高跟准备回家。
咯噔,咯噔,我的小高跟在湿漉漉的水泥地面上敲出沉闷的声音。路过住所后面的那一小段路面坑洼不平,满是小碎石子儿,和小块小块的废弃掉的水泥墙石块的小巷子时,我的土黄色连衣裙尾摆和白色小高跟被突然掉下来的不知名的绿色液体给染花了色,那液体我无法用这辈子看见过的东西来形容,像墨汁却比墨汁浓稠,像血液可它是绿色的,还带点微光。不过我此刻没有兴趣研究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是生活和精神上都带点洁癖的那类人,所以一股反感的怒火瞬时涌上心头。
“什么鬼,什么鬼东西”我恼火的嘟囔着并抬头望向驻扎在我公寓对面的这栋五层高的陈旧小楼,这栋楼照旧空空如也,楼顶也没有人,看不出什么异常。
五年前,我搬来这条老街的时候,这栋楼就一直空空如也至今,我住的六楼房间,阳台刚好面对着这栋楼楼顶。“真是奇了怪了,倒霉,晦气”我继续嘟囔着。明明什么动静也没有,居然莫名其妙的掉些不知名的液体下来,搞脏了我的衣服和鞋子。
我踏快脚步,想要早点走出这条小巷子,免得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绿色液体又弄到了我的身上,或则又有其它什么倒霉的事情发生。
进了电梯后才打量到我的小黑伞也沾染上了绿色液体,液体把我的伞染的这一片花,那一片花的,很是不好看,这把伞现在已经丑得不能再用了。连同之前的怒气,我骂出道:“奶奶的,气煞我也,废我一双上千的高跟鞋,一条八百的裙子,连把伞也没逃过”如果这是人为的,我恨不得拿我的鞋根在他的脑门上敲一个洞,是鬼为的话,我就追到地府去给它脑门上也敲出一个洞来。
到家后,放下菜篮子,立马拿出牙膏擦拭我的小白高跟鞋。这双鞋是我最喜欢的,不紧是因为它的设计很漂亮,最重要的一点是它真的很合脚,我可以穿着它一路小跑,脚也不会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而且它也是我唯一一双纯色素的高跟鞋,百搭衣服型的,现在是穷困时期,我可真舍不得拿出一千多再奢侈买回一双来。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这样都擦不掉”半天都没擦拭掉一点儿,我气急败坏的把抹布往垃圾桶里一砸,抱怨道说。
“明天拿去鞋店里给洗吧!看能不能弄掉它”我自言自语道。也只能这样了,鞋子这么光滑的材质都很难清洗掉它。身上这件小黄裙也只有一并送去干洗店了。
唉,有时候呢吧,这老天爷玩人也很舍得玩儿,在你不顺的时候呢,就让你把啥倒霉事也兜进你的生活。顺的时候,最倒霉的事摊在你身上也都不是事,生活还是一路开挂一样蹭蹭往上走。抱怨这些干啥,没鸟用,该做饭了……
放好鞋,换好衣服。
提着菜篮子来到阳台的厨房,禁不住眼去瞅对面的楼顶,楼顶依然没有人,我继续搜索着异常,果不其然啊,有猫腻出现。
楼顶右角有一大滩那熟悉的绿色液体,看得出来它留在那里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只被雨水冲淡了一点点而已,应该就发生在那会买菜回家路过楼下的时间里。那液体不可能自己长脚腿跑到那里去,而现在操作这一切的那个“坏人”已经跑掉了。
哼,奶奶的,是哪个王八蛋刚才搞得什么名堂,弄得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那里,这么没品德,弄得楼顶一片脏兮兮,还殃及到本小姐。别让本小姐抓到你,否则你的脑门上少不了两个鞋根洞,哼,没素质的家伙。咒你以后冬冷夏暖,空调和棉被也救不了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