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嗯?进来就好了”这个点大家不都是在训练吗?怎么还有人来医务室,晴然真的觉得最近关注自己的人属实有点多啊,一个菜鸟兵还能这么受欢迎?
刚醒来的晴然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从爆破场出来是有多么轰动,不说领导点名要见,就那晕倒被莫教官直接把人带走,就很令人震惊,号称战场上冷酷无情的冷面杀手竟然能对一个新兵蛋子这么关心,那这新兵真是不简单啊,今年的选拔真是卧虎藏龙啊。
柔情似水般的语调从门口响起,拉回了还在发呆思考的晴然,“白然,你好,我们之前见过的,我叫米琴”
是她?那个给大魔头送饭的香水精,晴然对上次自己被罚的事情真的记忆犹新,那个身材扭的,那个香水味都能把人呛跑,真不知道校长是怎么忍受的了的,虽然内心吐槽一大堆,但毕竟人家来看自己也是出于好心,晴然就直接大方的笑嘻嘻回应道,“米琴姐好,米琴姐坐”
在一边看着内外不一、满脸堆笑的白晴然,司空莫南轻嗤一声,声音很小,可是还是被躺靠在枕头上的晴然听到了,晴然朝着那嗤笑的人一个白眼就翻了过去。
唇角微勾,司空莫南微低下头轻笑着,自己明明对来者不感兴趣,还硬是不敢拒绝,晴然的小表情已经被司空莫南琢磨透了。
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互动,米琴在一个劲儿的介绍自己带来的补汤,说着功效还有心意,那小眼神还不断的往那站在床边的男人瞟,看着男人露出微笑,自己也跟那乐呵着,觉得是对自己的肯定。
看着米琴一个一个的把汤摆出来,晴然终于不忍心的打断了,“那个米琴姐,麻烦你了,不用准备这么多的。”
“没事,没事,这样你们都能吃好”米琴娇羞的说着,眼神还是寸步不离的粘在那矫健的身影上。
哇,赶情不都是给自己的啊,看自己的假,给自己梦中情人吃饭是真啊,晴然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爆击,现在看望病人都这么不真诚的么?再说自己明明也很帅气的好吗,无奈的神情摆在脸上,晴然无力的靠在了枕头上。
额头前的碎发零零散散的搭着,说起来自己好像已经好几天没洗头了吧?自打从那爆破场上回来自己就一直脏着?那自己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谁换的?
虽然眼前的热汤正飘着香,但仍旧没能提起床上人的兴趣,晴然的小脑子此时正聚精会神的思考着比这吃还重要的问题,自己的身份才是胜过一切的致命点。
心里想着得赶紧把这大助手给请出去,可不能当务自己问正事,抬头看向司空莫南便直接开口言道,“莫教官您还是快吃吧,汤凉了就不鲜了,别辜负米琴姐的一番好意啊”
其实说白就是希望他赶紧吃,吃完好让米琴提着她的饭桶赶紧走。
“不夺他人口食”司空莫南只瞟了一眼那汤色,并不认为有多可口,反倒更像是食堂的伙食,可能被重新加热然后带过来的。
夺取他人之物,来自己享用,更像她米家做出来的事,自己怎么能卷进去呢,清冷的面容越渐越冷,周边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好几度。
“嗯?怎么突然这么冷,门是忘记关了吗?”晴然离的最近,明显感受到了气温的变化,因为还是病体的原因,晴然还处于身体的敏感期,周遭不可凉着,也不可过热。
“盖上”修长的手指重新把耷拉下去的被角提起,想都没想,司空莫南直接把被子蒙在了晴然的脸上。
“唔,唔,嘶”慌乱的扯着被子,晴然没想到自己会突然“遇袭”,小脸一下子气成绯色,自己会很没面子的啊。
“这,要不要帮他把被子拿下来啊,他的胳膊好像有点不方便”米琴有些关心的望着还在被子里挣扎的白然,手臂却不敢向前帮忙,因为这是莫南盖上的,不知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帮助别的男人而说自己不洁,所以纠结在那里非常踌躇。
与我何干?司空莫南不屑的扭头避过米琴即将送上来的关心,眼神深邃悠远,冷声开口道:“受上次重击,有轻微鼻炎,对人造花粉过敏”
说的好听是人造花粉,说清楚了其实就是些粗制劣粉,非自然提炼,香味不纯。
显然,米琴并没有因此联想到自己身上,而是直接去了窗前关上了那尽可以通风换气的“出口”,房间的香粉愈加刺鼻。
“嘭”
“哇,这什么味,不知道病人不能受到浓香刺激吗!”推开房门,陈陀呛的一只手捂住口鼻,一只手就准备去拉床上的人。
刚靠近,这一抬头才看见像木头似的俩人,这怎么米家闺女也在这?
“你们这,哎呀,快开窗啊,这病房一会该被点染了,这谁放的毒气啊,我的然小子呢?”心里真的憋着一口气,自己这才多大岁数,就要受这帮孩子的折磨,有些干裂的眼角已经气的发红,语调严肃了不少。
再一次”嘭“响,病房的窗户全部大开,有凉风涌入,浓香一下子被吹散,晴然这才慢悠悠的把自己脑袋伸出来。
“哎,我说你是王八吗?要不是这被子材质好,浓香都能刺激你好几天吃不下饭!”老头子生气了,真的会吹胡子瞪眼。
“还有这汤,谁放在这的?不知道刚初愈的病人不能吃这么油腻的吗?”一连串的盘问,上气不接下气。
晴然倒真的是很无辜的闪着那双大眼睛,睫毛扑棱扑棱的眨着。
看在场人的表情,不问也猜出来了,这香味的来源体,陈陀虽然很气,但还是心存疑惑,这小南不是最受不了与这些个意味不明的女人接触吗,这次怎么会让米家闺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