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吹掉的落叶在三人之间飘荡着,画面静止了,两个男人的目光火力十足,握住的手腕没有丝毫松劲,谁都不肯让。
“阻碍教官管理学员,学分扣多少?”邪魅一笑,司空莫南先开口来了个“率先制敌”之策。
学分?貌似不能扣多了吧,会不会影响最终考核啊,自己还郁闷着呢怎么还被扯进来了,别过头握拳紧了紧被司空莫南握住的手腕,“一辰,你先回去吧,我倒要听听莫教官有什么话要说”
“这,然,我可以。。。”仍坚持的说着。
“可以什么,怕我吃了她?”司空莫南的语气又低沉了好几度,手指的力量没有松减,在白皙的指间可以清楚的看清手上青筋的露出。
“没事的,回去吧,晚上再说”
再不怂,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感受到一辰那方有力量的减弱,晴然抽出了胳膊,向反方向走去,拉进了与司空莫南的距离。
“好”眼睛中的落幕一眼都能望见,可选择权不在自己手上,低头悲伤的笑了笑,留下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苦情戏啊,这什么戏码,我难道现在不是个男人吗,应该悲伤的不应该是自己吗,搞什么,晴然看着走远的落寂背影,而又没好气的甩开了司空莫南握紧的手指“你感受不到疼痛,不代表我也感受不到”
“疼?现在知道了?”
“有什么话就快说,莫教官也真是闲,有空来花园赏风景”晴然双手交叉搭在胸前,挑着眉看着,她可不认为这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刚才的炸弹可是可以带到战场上引起一片荒凉的东西,失败的后果谁考虑过。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那就不必留下了,原以为可以寻个地方清净,可这的地盘好像并不欢迎自己,晃了晃发涨的脑袋,真是好久没这么烦过了。
刚迈出的脚还未落地,便踩了个悬空,天翻地转,自己的小身板已经被架起了。
“司空莫南,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一直沉默寡言,然后就把自己突然扛在肩上,脑袋朝下,血脉感觉受到了一万点冲击。
用手臂的力量捆住晴然的小腿,任凭背后的捶打,也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楠楠,快咬他,他要把你朋友拐走”看着一直跟在脚后跟的楠楠,想碰又不敢缠的样子,晴然真的在努力的“怂恿”。
“呜,汪,汪”只听几声急切而又胆小的犬吠声,后来便就没了声响,扬起小脑袋一脸委屈巴交的看着被扛的晴然。
自己养了一只假狗,爱莫能助惹人怜,只好将视线收回去,两眼一抹黑,手指握拳,一锤子八分力砸在了司空莫南的后背上“啊,魔头,你是铁做的吗,都能挡子弹了”
“闭嘴”自己那么轻,还不知轻重的在肩上乱晃,司空莫南只觉得自己带了个还不经事小孩子,沉着冷静的评价都是假的。
顺着花园的碎石路,鞋子踩在鹅软石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的还有突然入境的碎碎念。
终于到了公寓后门口,司空莫南才将嘴巴不停嘟囔的晴然放下,刚被放下的晴然因为胃部不适跑到一边干呕着,用手扶着大理石台阶闭着眼半天才缓过来。
“咳咳,咳,司空莫南,抱人你都不会吗?”来个军校还要受这种罪,晴然用袖子擦了擦嘴,不满的说到。
“咔嚓”司空莫南打开了后门,修长的手指搭在了门把手上将门推开,站立在门口。
“不会”望着还瘫坐在地上的晴然,司空莫南长腿一迈,离开了原地,弯腰手指穿过晴然的肩膀,顺势便抱在了怀里。
满眼惊讶,晴然真的不知所措了,自己真的被抱起来,小手由于受惯性而自然而然的环在了司空莫南的脖颈处,脑袋靠在胸前,距离是那样的近,不知听到了谁的心跳声。
入怀即是清香还带有奶香味,发丝无意间剐蹭在自己的脸上,司空莫南竟意外的没有排斥感。
此时公寓边的银杏叶树已经开始发黄,一个两个的被吹落下来,轻轻飘落着。
“噗”一声轻笑传入耳边,晴然吓的身子一颤,惊愕的抬着头望着突然仰头一笑的司空莫南。
“头上”
头上怎么了,晴然还是处于蒙圈状态,开始费劲的摇着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左右晃着,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啊,晴然心里已经念叨了千百遍了。
“咳,好了”司空莫南露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笑容,轻声劝阻,音色有点温柔。
伴着音落,停下摇头的晴然感觉自己耳朵好像出了毛病,竟突然觉得他的笑声好像还不错,微微一仰头,便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真的无懈可击,高耸的鼻梁衬出了一种胜似坚毅而又柔和的感觉,薄唇微微抿着,嘴角是轻轻上扬的吗,晴然有些出神,歪着头看着。
发现怀中人突然没了动静,司空莫南便侧低下头留心怀里人的举动,这不低头还好,当一低下头,四目相对,眼神深邃,眸光微闪,可以在眸中看到对方的模样,司空莫南脚步顿了顿,扶肩的手指微微紧了紧。
“啊”一声惨叫。
“司空莫南,你没人性啊,摔那么狠,沙发都要穿底了”
“是你太胖”将晴然落在沙发上,司空莫南长腿一迈便迅速上了楼,关上了房间门,靠在了墙上。
“该死”手指拨弄着额前的碎发,回想到刚才的画面,再晚放手一步,她就能看到自己耳边的红晕,转身,有些烦恼的打开了浴室门,冲着凉水澡。
晾坐在沙发上的晴然虽然还没缓过刚才的劲儿,但很快就被楼内的装饰吸引到了,这一整栋楼都是他一个人的吗?这待遇真是天壤之别,小腿刚碰地,晴然就开始溜达着欣赏着这一屋子的家具,这玲花雕木、这檀香橱柜。。。真是有官当就是不一样啊。
踢踏着上了二楼,回忆起第一次闯进这里的情形。
“吱咯”耳后的房门被打开,好奇的转过身去,撞进眼中的竟是某南的出浴图,浴袍松散的穿在身上,露出白皙的锁骨,未干的湿发搭在耳边,嘴角挂着一丝绵绵笑意。
距离慢慢拉近,走廊里回荡着毛拖“吧嗒,吧嗒”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