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师父!”好容易摆脱掉钟墨寒的洛弈遥匆匆赶回云梦,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欧阳辰就迎上来了。
“慕容晟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账关在了何处?”黑着脸的洛弈遥朝着欧阳辰吼道,眸中的愤怒展露无遗。
不愧是演技派,将那种见到仇人的气愤与痛快演绎地淋漓尽致。只是有些对不起平白中枪的欧阳辰。
欧阳辰也是被突然发疯的洛弈遥吼的一愣,从未见过以风流著称的师父发这么大火。不过也对,师父素来和苍玦上仙交好,不发火才奇怪,看来这次,慕容晟是好过不了了。
等了半天没声音,洛弈遥更怒了”发什么呆?本座问你话呢。慕容晟关到哪儿了?“对不起了乖徒弟,为师也是身不由己啊。
“慕容师姐被安置在了弟子们修炼的塔室“这就是慕容晟为什么会觉得云梦仙牢华丽舒适的原因,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洛弈遥不满“你叫她师姐?”
“苍玦上仙并未将其逐出师门,按照仙门的规定,她还是我们的师姐。所以.........“
”钟墨寒是没有将她逐出师门,那是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醒,哪儿有精力处理此事!“
”苍玦上仙还没醒?“欧阳辰大惊,仙界的重量级人物都聚在了苍玦,竟然一点儿效用都没有。这伤的是有多重?
“唉,剑伤不严重,严重的是千年前的旧伤复发,此番他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的命数了”洛弈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好玩的是,他徒弟还信了,并且颇为担心。”那仙界。。。。“
”这个无需你操心,我们自有对策,带为师去见慕容晟!“
”是!“
云梦仙牢内,慕容晟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地睡大觉,而是在认真地擦着舜华,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迷茫。
刚才休息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可是在梦里,她是谁,她见了谁,她做了什么,全都记不清了。脑中也有什么东西要炸开,可是当她想要往深处探究的时候,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着,那些感觉就再也抓不住了。
这是第一次让慕容晟觉得,这一切可能并不是自己认为地那么简单。
“慕容晟!”不知何时,洛弈遥已经出现在慕容晟地背后,而慕容晟毫无察觉。
“洛师叔?”
“住口!”洛弈遥怒斥“你还有脸叫本座师叔?本座还想多活几年,不想步他钟墨寒的后尘,教出你这么个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如今,你满意了?”
“我师父?满意?”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洛弈遥冷笑“果然是个混账。你下了多重的手自己不知道吗?现在钟墨寒昏迷不醒,就是醒了修为也失的差不多了,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慕容晟呆了,不可能的,以我的功力怎会将师父伤到这个地步。绝对不可能,他一定是在骗我,不可能!
看着慕容晟不可置信的样子,洛弈遥微微勾起唇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你的修为确实不能将他伤成这样。可是慕容晟,你并不知他身上有一处伤,千年来一直不曾痊愈。你不是奇怪他那段时间去哪儿了吗?本座也不妨告诉你,他是去疗伤了。而你此次,有在他心上扎了一刀,他怕是醒不过来了。”谈到此时,洛弈遥的神色突然变得非常阴翳。虽是为了吓唬慕容晟,但这话也不全是瞎话,至少那处伤是真的存在,千年未愈也是真的,只不过对他的影响没有那么夸张而已。
那他为何不说?明明有别的方法,他又为什么要让我选这条?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他又瞒了我多少?
“我能不能见师父一面?”
“怎么?不满意?还想斩草除根不成?你想都别想!”
“不是!”慕容晟急了“我只是想问他一些事情,问完我就走。”眼睛紧紧地盯着洛弈遥,不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
“他现在没法回答你。要不是怕他醒了以后和我拼命,你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本座谈条件吗?“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洛弈遥的语气中隐隐夹杂了,啊不,是光明正大地夹杂了很多的不屑。
”那他公审的时候会来吗?“检测完毕,洛弈遥不知道计划,那他说的情况,就有待查看了。
”不知道“谁知道这货会不会突发奇想。“不管他怎么想,就算他醒来了,我们也绝对不会让你再靠近他半步!你也别指望他会救你。钟墨寒这个人,最恨背叛!”flag不能随便立,一立比破。
”既然如此,你今日来又是为何?来羞辱我的,还是来警告我的?“
”错了,本座只是怕你在这儿太过无聊,来给你找点乐子的“
慕容晟敢保证,他这个乐子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修为被封,就算是不封,他也不是洛弈遥的对手,要杀便杀,要刮便刮,慕容晟梗着脖子,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
看的洛弈遥差点演不下去。从怀里掏出一个泛着诡异紫光的符咒,将其打入慕容晟的身体。
慕容晟本以为会是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她就死翘翘了,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然而,符咒入体,她什么感受都没有。甚至还带着丝丝凉意,很舒服。
”我不会杀你,因为你这么个家伙搭上我们万年的交情不值得。每夜子时,你必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直到公审那天,算是对你的小小惩罚,你好自为之吧。“
至于洛弈遥以后会不会被钟墨寒提剑追着打,请听下回分解。
原来慕容晟还疑惑洛弈遥会真这么狠心,到了子时她就知道了,洛弈遥没有骗她。
身体中就好似有蛊虫在撕咬,而且疼的地方肉眼可见地高了起来,鼓鼓囊囊的,像是血液已经不在她的体内了。不过,没多久她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因为,她已经不知道是哪儿在疼了。
全身都在痉挛,慕容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想要晕过去,意识却是出乎意料地清醒,清醒地感受到是怎样的疼。
她已经没有力气喊出来了,用尽全力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抱紧双臂,以期能够减少万分之一的痛苦,但终究无济于事,疼痛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减反增。慕容晟双眼紧闭,脸色煞白,冷汗滴答滴答地落在榻上,嘴里时不时地蹦出几句无法忍耐的呼痛声,真可用凄惨两个字来形容。
终于,子时过了,慕容晟也总算是熬过了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