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客官您要的鸡蛋面。”眼观鼻鼻观心,摒弃杂念,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艾悦尘转身。
“哈。”身后却响起了一声轻笑。
艾悦尘脚一顿。
真的令人有点火大是怎么回事?
她叹了口气,转身,无奈的说道:“你天天这样溜出来,真的没发现吗?还有,你怎么没带面具?”
白参扭头望去,除了小二,的确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坐在桌前或随意走动。
“就算被发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白参夹起面条往嘴里送“这不人少嘛,我就没戴面具了。”
他舌尖刚碰到面条又猛地收回来,“嘶!好烫。”
“真是不长记性,万一又被哪家千金看到……”艾悦尘嘟囔,随即她又叹气。
“你好歹也是个皇子。”她把皇子二字说的小声了点,“怎么吃相倒是比想象中的更粗糙?”
“出来还得遵守那套规矩,那我不得疯了。”白参吹吹面条,送入嘴中。
“那你嘞,不用端碗在这跟我说话,真的好吗?”白参抬眼。
艾悦尘寻了个位置坐下,挑眉,“这不人少嘛。一大早也就你那么勤快了。”
“切。”白参晃了晃脑袋,咀嚼面条。
“小尘姑娘,过来帮忙处理一下这些水。”一位厨娘打开门,朝她招了招手。
“好。”艾悦尘站起身。
“这第二层楼也有厨膳房啊?”白参咽下一口面,好奇的看着。
“自然,为了趁热乎的时候把菜上好,所以在二层也设了一个厨膳房。”艾悦尘颇有些自豪的说,然后走向厨膳房。
艾悦尘走进,拿起台子上的木盆,木盆里装着浑浊的水,上面还飘着油,看起来像是洗锅水。
“是倒掉这个吗?”艾悦尘问。
“是是。”厨娘拿着锅铲点头,面露歉意,“麻烦小尘姑娘了,我这煮着面,这面必须得看着火候,所以抽不开身。”
“哈哈,小事小事。”艾悦尘笑着说道。
厨娘脸上浮现出一丝慈爱,“哎,你这姑娘真懂事,要是我家闺女跟你一样就好。”
艾悦尘礼貌的笑了笑,捧着木盆走出厨膳房。
“哎!那个小二过来!”一个男子大喊
“来嘞!”艾悦尘答到,她张望了一下,把木盆放在离她最近的一处窗台子上,走向男子。
白参满足的呼出一口气。虽比不上宫内的,但也不错。
他抬眼,忽的看见离他不远的窗台处上放一个木盆。
“这是什么?”白参好奇的走上前。
他捧起木盆一看,“洗锅水?”他挑眉。
“你在干嘛?”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又悦耳的女声,吓的白参连忙把木盆放回原处,可是却没放稳,木盆掉出窗外。
“啊!”白参连忙探出头,可当看到盆里的水落下的方向时,他顿住了。
他猛的抱头蹲下,惊慌失措,“我我我!怎怎么会!”
艾悦尘皱眉,“你怎么了?不就是盆子掉下去了吗?”
“快快快!快蹲下!”白参说话都不利索了,连忙一扯艾悦尘的衣袖,艾悦尘只好蹲下。
“怎么了?”艾悦尘皱眉。
“我……”白参咬着下唇,“好像给皇兄泼了脏水。”
此茶楼名为:故里居,共有四小层。一小层可食佳肴,二小层午时开始有先生说书,三小层则有众多包厢,四小层听闻是食材的放置地,还有一些茶楼雇的帮工居住。
此茶楼坐落在京城街道的一处拐弯处,挨街道极近,所以来茶楼的人很多。
而二楼的那排窗栏正好面向那处街道拐弯处,所以,若有东西从那窗口掉落,一般会……
茶楼旁街道拐弯处——
白楚歌忽的拉紧马绳,马抬起前蹄,随即停住。
马的前方突然落下一摊污水,然后一个木盆子掉落在地上。
白楚歌眼神凌厉的朝一处窗台看去,却只看到了窗口的那半个脑袋。
偏偏那人好像还低垂着头,所以看不到面容,光看到那用红绳捆紧束成一尾的,那如墨一般的乌发。
“大胆!何人如此无礼!”站在他左侍卫拔出长剑,大声喝到。
“将军,需要带人去抓捕吗?”站在他右边的侍卫拿着长剑拱手行礼道。
白楚歌收回目光,“无需,继续前进。”
“是。”在他身旁的众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