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炮火声,炮弹落在海水里极其的水花声,以及爆炸的声音,不断的在远处的战场响起。
而俾斯麦,却只能躺在这冰冷的海水上看着这些不认识的舰娘在那里为她拼命,连自沉都不敢。
“为什么她们不离开呢,仅凭这几个人,是打不过那个旗舰的。
除了送死,她们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她们再不走真的就来不及了。”
轰隆隆的炮火声逐渐远去,俾斯麦的脑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快了吧,扶桑已经退走了,其他人也受了伤,她们的败北已经注定。
不过还真是强大啊,单单凭借她们六个,就和旗舰打到这种程度,果然她们不应该死在这里。
她们应该出现在更重要的战场上,而不是为了救我而死在这片战场上。
如果我的手中有这样一支舰队,说不定真的能将旗舰斩杀。
不对,她们更大的作用应该是在后方教授新生的舰娘,在关键时刻再出手……
都这个时候了,我竟然还在想这事?这职业病还真是深入骨髓啊,回头肯定会被妹妹说的。
说起妹妹,在接到这个消息后她一定会很伤心吧,我都答应她这次回去陪她玩游戏的。
这是我第几次违约了?七十次?还是八十次?哎呀,真的记不清了。
昨天她就感觉到了吧,那时我好像感觉到一股心悸。
希望她不要太伤心,不过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如果当初我不相信李星的鬼话就好了,那样我就也不会突然接下罗德尼的任务,这样就能平安回去了。
这样罗德尼就会遇到深海旗舰了吧,以她的速度,就更逃不掉了,如果我能安全回去,一定要让她请我一顿。
不过深海旗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要在这长期驻扎的样子。
可这里除了除了破晓镇守府,还有什么?
难道……”
“喂,俾斯麦,醒醒。”
终于结束了吗,还真够久的,不过这个声音不像是那个旗舰的啊。
“Z1,你们怎么在这,镇守府的舰队来的这么快吗?”
Z1说道:“我不是总督府的,我是……呜呜”
“大姐,你在胡说什么,俾斯麦姐姐,你还能走吗?我们快离开这里。”
Z16捂住了Z1的嘴巴,然后问道。
“抱歉,昨天那个旗舰把我舰装中的动力系统取走了。
别管我了,你们快走吧,这时候离开再,以你们的本事应该能逃掉吧。”
俾斯麦看着远处还在进行着的战斗,有些吃惊,但更多的却是没有拖累到他人的喜悦。
可是面前的Z驱却丝毫没有听取她的意见,在与提尔比茨通话之后,就见Z1说道:“准备战斗。”
然后就冲向了战场。
“回来,你们这是在去送死啊,快回来,快回来啊。”俾斯麦叫道,却没有任何用处。
“为了我真的不值得的,你们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可以干更多的事的。”
脑海中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嘴里嘟囔着乱七八糟的话,俾斯麦就这样看着她们一步步迈向危机,一次次的受伤,一个个的……打败旗舰?
“赢了?”俾斯麦听着深海提尔比茨不甘的叫声后,有些不可思议的扭过了脸。
“她们是怎么赢的?该死!我为什么没有仔细看。”胜利的喜悦将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在回到破晓镇守府后,俾斯麦从活下来的喜悦中缓过神来,然后就心中就多出了自责的情绪。
“没有战死一个舰娘,就斩杀了这个深海旗舰,而这种战术我竟然没仔细看,我刚才到底在干嘛。
冷静,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多少还是能记得一些的。
首先,她们都是改造过的,战力比我们要强,而且都有技能,这应该是她们能斩杀掉深海旗舰的关键。
然后,她们的经验也比我要强,应该和第一批舰娘是同一个档次的。
好吧,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们不够强,如果我已经完成改造,如果我的经验达到了九十级以上,我就有了和深海旗舰交战的把握,至少能从她的手中离开。”
躺在浴池内,俾斯麦开始总结起这次观战的得失,想着明天一定要请教她们,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俾斯麦就听到萨拉托加的声音:“提尔比茨,提尔比茨,我们该离开了,总部那里有新的命令。”
然后是提尔比茨那种永远带着疲倦的声音:“可是我们还没恢复好。”
“来不及了,扶桑小姐,俾斯麦就交给你了,我们有事要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浴池内就响起了稀里哗啦的趟水声,然后就恢复了安静。
到了中午十一点,俾斯麦才睁开眼睛,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浴池,穿上了扶桑准备好的衣服后就来到了提督室。
见到李星后,俾斯麦无视了抱着李星的萨拉托加,感谢道:“李星提督,感谢你让我们使用浴场。”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这次救援没帮上什么忙,真是抱歉。”
俾斯麦看了一眼觉得无聊又趴在桌子上的萨拉托加,又透过窗户看了看广场座椅上的提尔比茨。
“只要你你的舰娘肯努力,迟早有一天你们镇守府也能击沉深海旗舰。”
“真的?”李星张大了嘴巴,看着俾斯麦惊讶的问道。
“真的。”俾斯麦扭过了头:“你继续努力吧,我要马上回去汇报这次的事情。”
“这样啊。”李星失望的说道:“我还想请你指导一下我的舰娘呢。”
“你可以早扶桑前辈啊,她可比我还要厉害一点,而且你也可以找昨天的那个舰队,她们随便一个都能指导你的舰娘。”
“我知道啊,可是她们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如果不是这次需要在这里疗伤,我都不知道我们这边还有这样一支舰队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俾斯麦心里说了一句,但是嘴上却说道:“毕竟是秘密武器嘛。”
“好了,那就下一年再见吧。”这么说完,俾斯麦就离开了破晓镇守府。
“她这是改造了?”李星回忆着俾斯麦头发中那多出的银灰色,问萨拉托加。
“可能吧。”萨拉托加右手拿着笔,在纸上画着什么,随口答道。
港口,还在玩沙土的昆西看到俾斯麦离开,又感觉不到一直在镇守府扫描的信号后,就给远在三十海里外的Z驱和绫波发电,告诉她们可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