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队的!?”
“嘿嘿…我叫…陈斌…是伙头军…祥哥有事…我代他一个班…”
“祥哥是谁?”
“他…他和我一起入军的,他比我有本事,是岗哨兵。”
“嗯,好,要是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晚上…你亲自给我送晚膳过来。”
“哎!好嘞!那…将军我…我先走了…”
“嗯,去吧!”
“将军再见!”
看着这憨实的步伐和不太协调的强壮身躯,白凯的眼神比以往都平静许多,低垂的眸子里不知怎的都是阿房的面容。
像平常的白凯,偶尔闲暇下来会时不时的想起阿房,可是一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甚至可以说大多能稍稍休息下的时间都在放空自己,因为接手军队后,事情多到都没空睡觉。
可是这回的瘟疫解药,白凯还是拖了阿房的福,上次阿房睡觉压在身下的书,自己收拾时顺道看了一页,没想到正好看到这一药法,算是一种从没用过的尝试配药,不过还好,他记得清楚,药也多亏有效。
一想到这,白凯的嘴角微微上扬,婆娑了下手中的玉坠,,眼里都是说不出的柔光。
嬴政帐内
阿房全身的血水已经被女俾擦洗干净,屏风外的嬴政正背驮着手听着医师的嘱咐。
“草民已经为……呃…为公子清理了伤口,公子睁眼醒来时便是脱离了危险,日后细细养着就好。”
“约莫几时能醒?”
“这…呃…说不准,快的话几个时辰………”
“你们两去帐外轮流守着,有情况马上医治。”
“是。”
看着嬴政问的差不多了,公公这才敢赶着身子小心询问:“大王,很晚了,您也歇息吧,这些天大王肯定没休息好,龙体要紧。”
“不了,孤去见见白凯。”
“奴才给大王宣来便是,大王不必劳神过去。”
“不用了,孤过去吧,这里说话等会儿吵着她了!”
李公公听到“她”下意识的偷瞄了一眼屏风后安安静静躺着的人,不过马上便迎上前去为嬴政掀起帐门。
“白将军这次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听着突如其来的声音,白凯连忙抬头,走向嬴政面前,微微作揖。
“大王。”
看着白凯不卑不亢的礼数,嬴政没有丝毫生气,反而还很开心。
“行了,坐下说吧,人都支开了,就我们两个。”
“大王这话说的有些折煞微臣了。”
“什么折煞不折煞的,………对了,白将军怎么会配药?”
“哦,不过之前师父教过,本学艺不精,不过机缘巧合在师妹书上看过,抱着试试心态而已,没想到成了。”
“将军还有师妹?!怕是将军谦虚了。”
“那倒不是,师妹医术可比我精湛多了,这瘟疫在她手上怕是都不值一提的病。”
“这么厉害?!那她人还在隐居?”
“是,和师父还在桃花源。”
听到这,嬴政便没有多问,淡淡的喝了一口白凯递上的茶水,毕竟人没出来,就算医术再高明也没办法为他所用,另外继续说道:“将军明天便赶路去吧,这边差不多了。”
“是,微臣领旨。”
此后良久,两人便喝茶没了话,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微妙。
“其实,孤本没想你为我攻下赵国的,不过今日一见,怕是觉得之前的孤有些小看将军了,此次将军前去,只望将军能凯旋而归。”
白凯何尝不知道嬴政不过是以他的名义请兵出征,目的就是帮他带好军队,而不是真正指望一个刚刚出山的茅庐小子能攻下赵国,不过今日嬴政敞开说,到有些让白凯不习惯了,帝王之心不就是深如海么。
而嬴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次他的失误居然被白凯给弥补了,毫不夸张说,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料事如神,可是如今的差错险些酿成大祸,要不是白凯早些发觉,提前赶来,怕是事情如今真的有些玄乎了,所以他决定了,这个白凯,他用定了,既然要用,那就要坦荡荡的用。
“我不过出山几月,大王不放心是于情于理,不必多于些烦心事,臣明日便启程,等到攻都之时,再与大王一齐祝贺。”
“好,孤想依你的本事,约莫三月便可事成,那等君攻都之时,孤便启程与白将军共贺嘉成。”
“臣定不负君恩。”
“大王!大王…那公子…”
嬴政刚还想和白凯叙叙旧,说说话,可是李公公突然有些着急的从外小跑而进,他不知道此时该不该说话,不过他知道大王很在意那个人,便小声吞吞吐吐说道。
而嬴政则是听到“那公子”眼睛一闪,便也不问情况,大步流星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只留下有些懵懂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