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过一群打斗的人,阿房快跑的一把扑在嬴政身旁。
“能动么?”
边说阿房边抬着嬴政,可是嬴政他自己却使不上什么劲,只能努力的坐起来。
阿房拖不动,只能着急的再想办法,撩开帐篷门张望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东西。
不远处的马,就立刻吸引了阿房,直接跑过去牵上马绳冲进帐篷。
阿房吃力的拖着嬴政,嬴政也自己尽量的使上力,最后阿房终于将嬴政扶上了马背,阿房坐在前面将嬴政绑在自己身后背着。
可是当在背上握住缰绳时,面对这个从没骑过的大家伙,阿房呼出一大口气。
驾——
喝音而起,马匹直接向外冲去,将人也踏在身下,黑衣人看见准备离去的阿房,翻身躲刀的空隙还从袖口放出一支袖剑,虽然射歪没有伤及马匹性命,可是终是惊了马,马前蹄空中一跃,惊慌不受控制的向外狂奔而去。
一路上阿房都在想办法让马停下来,可是尽管手中的绳子将手已经勒出血痕,马匹也不见停下半分,马匹在山里没有目的的到处乱跑,阿房除了顾马顾人,还要顾忌沿途的树枝,也许一不留神,两个人就会被迎面来的树枝给带了下去。
三川城内。
城门口一下安静下来,没了刚刚的惊恐尖叫,血泊之中彭大叔握剑长立,脸上身上都是血迹,胸前背后手臂都是刀口,沿着手顺势而下,划过长剑滴落在地上。
彭大叔披散的头发下是红戾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围成一圈防御还害怕的士兵。
一个拿着盾牌的人,提起长矛一指彭大叔,虽然有些害怕,不过也是吼了出来,说道:“你已经不是彭大将军了!别以为我们不敢杀了你!”
“那就直接来!当兵打仗的哪里有给你说话的份!”
而彭大叔的那个亮子也拨开众人,冲上前去,看着彭大叔也心中怒气而上,“彭长义!你最好识相!不然待会儿就真的从你身上踏过去了!”
“要踏就踏,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你!…你…!”
“你什么你!屠城!这是人干的么!这里的百姓怎么不能活了!好好的人怎么就该死了!亮子!你真的要这么做?这里也是你!你们!生活长大的三川!”
“军令如山!”
“好一个军令如山!你们是人,不是被人使唤的走狗,你们就不会自己想想么!如今三川成如此模样,你们除了军令如山的屠城,还会怎样,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你们的父母妻儿?”
“你有什么资格谈这些,在几年前被你身后这一群人侮辱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资格!没有理由!更不要再说什么人生大义了!彭长义!我告诉你!是他们!是他们害死的嫂子!你到底现在凭什么站在他们前面!”
一句话让彭大叔的脸瞬间苍白,地上一群颤颤巍巍的人也更加战战兢兢,而城墙之上的军师,也顿时哭丧了脸,脖子青筋暴起。
“亮子!你到底是不是三川的人,这里可是你出生的地方!”
“你恨么?你肯定恨!是他们活活将嫂子扔进了河里献祭!活活淹死的!一群人面兽心的东西,死不足惜。”
“我又何尝不恨,可是…”
“可是什么!你到底一心在维护什么,祖祖辈辈护了百年的牲口,该杀了!”
有想过跟着去死,也想过杀了他们泄愤,甚至也想过…屠城…,可是,窝囊呀,这一辈子也不就是个人,被害过,被侮辱过,可是终究命贱。
“可是…我是彭长义…呀…”
亮子拔刀架在彭大叔的脖子上,牙齿咬的咯咯响。
“彭!长!义?哼…,你真的是够窝囊的,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和你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