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对着白凯一直是僵持不下,滂沱的大雨淋着一群人都是睁不开眼,突然,白凯看见倒在地上的一个黑衣人爬起冲向白德然的后背打算偷袭。
“三叔小心!”
白凯话音刚落,便抛起手中的剑在空中转了好几圈,落在抬着的手掌心中,直接就向准备偷袭的黑衣人投掷而去。
只听到撕拉一声,长剑不留余地的刺穿黑衣人的心脏,沿着长剑流出的鲜血伴着雨水洗刷落地,不一会儿,中剑的黑衣人便愣愣的直倒在地上。
看着白凯动手投剑杀了第一个人,其他的黑衣人不由得都愣住了一会儿,不过马上又嘶吼着给自己打气,真正的不要命往前冲。
白凯用脚撩起一把剑握在手里,听着一群向他跑来的踏水声,白凯手的力度又紧握了几分。
这一次,白凯没有手下留情,被大雨掩盖的红戾眼神,最终以鲜血为代价,直到地上开出了一条血河,才结束这场厮杀。
白德然远远的观望着这个浑身有着戾气的男孩,愣在原地,他是那么的熟悉,这不就是白德云吗……
三个家仆还惊魂未定的抖手抖脚,白凯连忙和家仆牵住黑衣人骑来的几匹马,来到白德然面前。
“三叔,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免得他们还有后援,人数太多就应付不来了。”
白凯连忙递上手中的缰绳。
“好!”白德然回过神来,轻身一跃骑上了马背。
白凯看着眼前从没骑过的马,也没有丝毫犹豫,一跃而上。
马是没骑过,不过野猪怎么会没骑过,野猪可比训过的马还要烈上几倍,刚上马,便顾不得的和着白德然一齐快奔赶路,路上大雨倾盆的视线里,一条路上便只剩下白德然,白凯和几个家仆骑马飞奔的身影。
某家客栈的房廊外。
白凯换了件客栈的衣服,在凭栏处看着依旧不减半分的雨直直发呆。
刚刚经历的也许是父亲以前经历过的血战中最不值得一提的一场刺杀,父亲就是在这种环境中生活,这也是父亲苦心积虑想要保护他的理由。
白凯看了看左手刚刚骑马勒出的红印,又想起了父亲。
刚刚换好衣服出来的白德然,远远看着白凯盯着左手发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朝白凯走了去。
“凯儿!”
“三叔。”白凯连忙收回思绪,向白德然微微颔首。
“凯儿何故看着自己的手发呆。”,白德然一双手扶在凭栏上,“是在想刚刚杀人的事?我看你之前都是处处给他们留活路。”
白凯听闻,莞尔一笑,“三叔何出此言,侄儿是在想刚刚的事,不过不是为了杀人而心怀不安。他们本就是想取我性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为他们伤心,既是我亲手杀了人,就没有伤心之说,若伤心,那岂非怪哉。”
“嗯。”,对于白凯长居深山,却有有军家子弟这种果敢的气度,白德然也是频频点头,心中颇有赞扬。
“只是我看你刚刚与黑衣人交手处处给他们留活路,有些费解。”
“他们不过也是受人指使,既给他们留过活路,那也不枉师父的教导了。”
“哈哈哈哈哈,好呀!看来易大人教出来的徒弟果然不凡!”,白德然抚了抚下颌的白胡,又喃喃的饶有兴趣问道,“那凯儿刚刚是在想谁下的狠手?!可有见解?”
白凯微微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既刚刚出山,人且只认识三叔和您的三个家仆,外面人一概不知,内情有多少也不知,这又如何知晓是谁的贼心。”
白凯又转念想到自己三叔的好奇心,抿了抿嘴,“不过是今日遇刺有些感慨,我爹原来就是这样生活的。”
白德然听了白凯的话一时间也哽咽住了喉咙,说不出什么话。拍了拍白凯的肩膀,叹出一口长气便和白凯一齐看着滂沱的大雨,愣愣长站,缓缓一道:“你父亲见你如今这般气度,心中定甚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