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闷热,烦躁不堪。
萍儿将食盒放在桌上,就火急火燎关上门帮苏良人扇着蒲扇。“姜姑娘,快出来。”
苏良人拿帕子擦着额头的汗,瞧着阿房到了旁,连急急忙忙拉住阿房:“姜姑娘,人打听到了。”
心头一跳,日日紧锁的眉头忽的打开,忙也帮着扇风追问:“如何?”
“等会儿,良人刚从太后那里冲出来,让良人喘口气。”萍儿心疼的瞪了阿房一眼。
苏良人拍了拍萍儿的手。“听闻那个女奴璃儿被嬷嬷关了起来,像是有些日子了,种种听来怕是不妙。”
“当真?!”阿房急的一把收了手里的折扇。
萍儿不悦,忙回道:“当然当真!良人且只能打听到这么多,身份不便,差人打听到女奴的消息已是不易。”
“多谢良人。”阿房当然识趣。
不过良人也是心善,也连忙撇开阿房的客气:“不必客气,你且是帮过我的,打听点消息不算什么,若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也别憋着,尽管开口。”
对上阿房眸子,苏良人的眼神就是告诉阿房,她可以帮她,那阿房又怎会再客气,毕竟人命关天,嬷嬷可不会手下留情。
“还真要再麻烦良人一次。”
萍儿着急,低喝道:“你还真就好意思开口…”不过转眼看见良人的眼色,也就喃喃一嘴,紧紧闭上。
转而良人看向阿房,面带笑容:“你说。”
“我想去看看璃儿。”
忽的,良人眉头紧皱。
………
晌午过后。
苏良人竹娇椅风风火火的朝女奴房冲去,带的奴才也是不多不少。
一旁的奴婢太监瞧着这阵仗都低头沉默,娇椅一走便低头碎语起来。
跟在娇椅后面的阿房穿着奴婢衣裳,画的脸上丑陋不堪还低着头,如此完美的隐藏将太监的碎语都声声听入耳中,不由好笑。
没想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萍儿还挺聪明的,阿房话一出,萍儿就出好了主意。
借着奴才偷了东西藏到女奴房的由头直接冲过去搜,当真直接了当,又不动声色,这一次倒是让阿房对萍儿刮目相看。
“掌事的是谁?!”
苏良人的娇椅还没放下,萍儿就直接冲到前头问罪。
“奴才在这!不知贵人大驾,还请恕罪。”嬷嬷直接冲过来扑在地上,额头直冒汗,最近是撞鬼了这么多事!
“你就是管事的!?还不向良人行礼!”萍儿说的鼻子眼睛一蹬一蹬的,这可威风了!
“奴才该死,不知是良人大驾,还望良人恕罪!”嬷嬷连忙磕头。
苏良人还来不及说话,萍儿立马喝道:“还恕罪!你今日可得烧香了!有不长眼的奴才偷了东西说是藏你这来了!这可是良人最喜欢的东西,不然良人才不会来这等污秽之地,你最好快点讲清楚!”
苏良人听罢,掩嘴偷笑,看着萍儿这样子平日怕是够憋的了,任她撒撒泼吧。
嬷嬷惊的双手发颤,头在地上乱磕:“良人明鉴!奴才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更不知道谁偷的谁藏的,奴才根本就不清楚。”
萍儿眉头一横,怒道:“知不知道,搜了就知道了!”转而手一挥,后面人就冲进女奴房,阿房也在其中。
情况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给人反应,女奴被突如其来的人吓得直接躲在一处,瞬间让出行道,阿房趁机也是直奔房间。
寻了好几个房间却也不见身影,抬头瞥见睡觉的房间阿房这才冲了进去,打开自己之前的柜橱,却没有一物。
里面可是有一封信和一枚玉佩!
正惊慌之际,就看到萍儿朝自己走来,小声说道:“找到了,在后院。你快去看看,此地不宜久留。”
阿房根本就不用思虑东西哪去了,此刻只能放下,而后快跑向后院而去。
后院房屋荒废不已便没有落锁,阿房便直接开了门,但打开门瞬间整个心都凉了。
璃儿被锁在里面,衣缕阑珊,披头散发,暴露出来的皮肤都是满满的伤痕,靠在墙角奄奄一息。
阿房慢慢靠近,颤抖的手轻轻抚上璃儿的肩膀。
璃儿骤然回缩,全身发抖,苦苦呻吟之中充满了恐惧。“别…别碰我…求求你…”
“璃儿?”阿房小心的唤了句。
璃儿头发后不可思议的眼神里突然充满了希望,直愣愣的盯着阿房。
“我是阿房姐姐呀。”阿房心疼的抚上璃儿的脸庞,看着璃儿满脸的伤痕,眼神微动泛着清光。
“阿房姐姐?!”璃儿不相信的又叫了声,碰到阿房面容时这才真的相信,一把抱住阿房,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姐姐!姐姐你还活着!姐姐我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