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夫之对周怡说道,“客官,通过观察你的面相,看出来你是官差里的一员,并且你声称想改运,可见如今你的官运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了。”
周怡听得云里雾里,不明对方所以。
宗夫之懒得看周怡的表情了,继续道,“如今有个大好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就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住。”
周怡心想,机会在哪,他怎么没有看到。
“你想想,历韧作为渊城太守,可谓是渊城的一把手,而韶现只是一个小小钱庄里的少爷,他就敢以称病的借口谅着历韧,你说,如果韶现没有得失心疯的话,那么他哪里来的底气敢谅着渊城一把手。”
周怡听得目瞪口呆,他打着舌头说道,“你,你的意思是,韶现手里有历韧忌惮的东西。”
宗夫之一个赞赏的眼神甩过去,看起来周怡还不时太笨。
“如果你去查,成功了,你就等着升官发财;但失败了的话,你就等着被挫骨扬灰吧。”宗夫之说道。
周怡哭丧道,“那我肯定不能去查啊,我只是一名小小的衙差,怎么敢去掀上级大人的底,除非我自己得了失心疯。”
“那你可以去查查你说的另两个线索啊!”宗夫之语气平常的说道。
“另两个,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周怡也无法说出来,他本来是想查柳寺的事情的,怎么一下子就到了韶记钱庄的事情上了呢?
最终,周怡问道,“先生,你经常在渊城走动,有没有见过一个脸上带着很长刀疤,名叫柳寺的人?”
宗夫之心下了然,这个“三哥”,真名叫柳寺。
“没有,老夫没有遇到这个人。”宗夫之肯定的回道。
周怡见在宗夫之这里也没什么可做的之后,就朝宗夫之告别后离开。
周怡走后,宗夫之也收拾了摊子,将桌子及椅子纷纷还给别人,扛着旗子就离开了。
来到一个胡同里,宗夫之见四下无人,悄悄的将旗子埋在垃圾堆里,然后又将自己的面容整了一下,从垃圾堆里找了一个破碗,拿着旗杆,端着破碗,化身成一个年过五旬的乞丐,他颤颤巍巍的朝韶记钱庄走去。
思乐赌坊。
今天下午,小五在思乐赌坊蹲守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这个人是林文通刺史家的管家,名叫陈武。本来,小五只把陈武当作普通的来赌坊赌博的客人,但是,陈武一进去就好几个时辰,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作为林刺史家的管家,按理说应该是非常忙的,就算不忙,也不可能在林刺史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消失好几个小时。如果,陈武敢这么干,那么,他是经过林刺史允许的。
小五想不通,林刺史怎么会允许管家陈武在赌坊里呆这么长时间?
既然想不通,小五就决心到赌坊里看一看。
本来以为,赌坊里的伙计会记得他的长相,可能为难他。进去之后,小五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赌坊里的伙计根本忙不过来,因为赌坊的生意太好了。
小五在一楼大堂里随便转了转,没有发现陈武的影子,想来,陈武应该是到了二楼或者三楼,二楼都是单间,是给贵客用来赌博的;三楼就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就在小五犹豫要不要上二楼的时候,他发现陈武从楼梯上下来了,旁边跟着好几个伙计,都在弓背哈腰的伺候着陈武,陈武很受用。
小五更加疑惑,如果陈武是来赌博的,要是赢了很多钱的话,赌坊的伙计怎么会这么好脾气;但是,如果输了很多钱的话,陈武又怎么会这么享受的表情。
小五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走到赌坊外面,看到陈武出来后,他从后面悄悄的跟上去。
赌坊里,莫小生依然在之前的房间里,送走陈武的伙计前来汇报情况,同时交待,小五已经跟上去了。
莫小生随即写了一封信,封在信封里,并吩咐道,“还是和上次一次,你亲手将信交到阁主的手上,中间不得假手他人。”
伙计应声退下。
莫小生透过窗子看着渊城的天空,四月的天空晴空万里,但是,他相信,渊城很快就会变天了。
小五跟着陈武一路来到望君楼。
眼看陈武进入望君楼,他知道辰夕在里面,但是他无法联系上她,而且望君楼里满是别国的细作,他担心他这样进去会不会导致打草惊蛇。
他在外面记得团团转,心中一想,来到望君楼的后门,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然后轻施轻工,飞到院内。马六听到动静后,从耳房里来到后院,一瞧,是小五。
小五急急的将事情告诉给了马六,马六之前见过陈武,所以知道陈武的长相。他让小五暂且先呆在耳房里,他到楼上看看,陈武点了哪个姑娘的牌子。
马六来到一楼,看到有几位姑娘坐在一楼大堂的椅子上,看到马六过来了,几位姑娘纷纷站起来。
马六不经意问道,“刚才,我可是看到陈武大管家过来了,怎么,你们长相如此出色的几位都没能将人拦下吗?”
马六说得几位姑娘心中讪讪的。
其中一位长着鹅蛋脸、杏眼的姑娘,名叫水杏,她朝马六说道,“我们几位啊,加起来可都比不上那位刚从后厨过来的胭脂姐姐啊。”说来她就有气,刚开始,陈武是点了她的,谁知,胭脂一出现在二楼,陈武就抛她而去了,她哪点比不上胭脂那个苦瓜脸的。
马六呵斥道,“水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纪太太常说楼里的姑娘一家亲,谁接客各凭本事,没有本事,再随便乱嚼舌根子,小心我告诉了太太将你发卖出去。”
水杏忙表示再也不敢了,还望马六能放过她这一回。马六没有做声,朝二楼看了看,就转生离开了。其她几位姑娘纷纷围绕水杏关心她。
马六快步来到耳房,将陈武见胭脂的事情告诉了小五,小五自是知道胭脂的身份。两人心下都觉得,如果宗夫之或辰夕在的话,就能看出这个不寻常代表了什么了。
小五朝马六告别,说他得先到望君楼门口,等陈武从里面出来后,再跟上他。
马六劝他多注意安全。
望君楼胭脂的房间内。
陈武将门关上后,就抱住胭脂一顿胡乱啃咬。胭脂本事军中女子,轻松就将陈武制住了。她从后扭着陈武的两条胳膊,陈武疼的嗷嗷叫,直言说道,“姑奶奶哎,手下留情,手下留命。”
胭脂不屑的哼了声,随即松开钳制陈武的手。
陈武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趁胭脂不注意的时候,偷袭了胭脂的胸部。
待胭脂怒目瞪向她的时候,他赶紧告饶。
记吃不记打,说的就是陈武这种人。
“说吧,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胭脂问道。
“其实,这次我不是来找姑娘你的,我是来放松的。”陈武说着,手摸上胭脂的脸,见胭脂没有什么反对,他越发的大胆起来。
陈武真不是来找胭脂的,本来今天替老爷办完事后,他到望君楼真是想放松的。就快和水杏进房间的时候,却看到胭脂在二楼走动,他以为胭脂有事要告诉他,才放弃水杏来到胭脂的房间的。
比起水杏饱满的身材和圆润的脸蛋,身材干瘪的胭脂就犹如晒了很多天的水蜜桃一般,虽然也很甜美,但终究没有水杏那么水嫩多汁。
听闻陈武并不是有事找她,但她有事问他,她抓住陈武作乱的手,问道,“林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胭脂提到林浩,陈武原本被水杏引起的燥热立马焉了下去。
如今从发现无头尸案距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渊城很少发生此种凶杀命案,所以全城的百姓都很关心这件事情。
他家的老爷林文通刺史也很关心,只因为,林浩死之前做了一件事情,导致林文通对他下了杀心,但想到林浩的寡母,林文通终究没有狠下心,但没想到,林浩还是被人所杀,凶手到底是谁,是敌还是友?这是林文通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如今由于案件迟迟未破,林文通脾气越发急躁,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下人了,今天他为什么想到望君楼松快松快,就是因为在府里呆的太压抑了。
“先别说林浩的案子了,你之前不是调到了后厨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陈武抱着胭脂说道。
胭脂从陈武的大腿上下来,说道,“别提了,说是因为最近生意竞争压力大,楼里所有年级合适的姑娘都得接客。”
本来在后厨多好,既不用接客,而且时不时还可以出去透个气。
“对了,你从哪里过来的。”胭脂问道。
“思乐赌坊。”陈武回道。
“赌坊啊,真是好久都没有去了。上次我让林浩替我到赌坊去拿我写的欠条,他没给拿来,这次你去,赌坊的人找你说来吗?”
“你真是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赌坊的人能知道咱俩的关系吗?”
胭脂想想也是,他俩各位其主,中间穿插了柳寺和林浩,现在林浩已死,如果他们不想让他人知道关系的话,只需要将柳寺灭口就行。想到这,胭脂对陈武说道,“武爷,您能不能管管柳寺,那天他将我劫到我们楼的账房里,质问我知不知道林浩的事情。您都不知道,当时奴家被吓得花容失色呢?”胭脂双手圈住陈武的脖子。
本已熄灭的燥热又熟悉的升起来,两人自是一拍即合。
只听陈武在间隙里沙哑的说着,“回头,我就将柳寺给办了,他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胭脂听罢,她的心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