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老朽来看,其实也不是大事,主要还是琥珀那丫头,凰组可是她负责的,那丫头想不开,咱们纠结这些还有什么用?”上首一位老者,颤颤巍巍的开口,一句话就把事情的本质透露出来。
老者的话显得格外刺耳,当场就有好几个人皱了眉,似乎有些想不通。
“不能因为几句话就集体请假吧?在怎么说,她们的事情都做的过分了。”中年大叔抿抿唇,虽然想的明白些,但是心里不悦还是有的。
“行了,虽然是集体请假,不过也没有什么事,让她们歇息几天也不算过分了。总归这些年都没歇过。”上首的蒙面男子一句话定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心里终归还是有些不舒服,那丫头连一句都不想解释么?这般想着,心尖还是涩涩的。
“壹号倒是心慈,就是怕有些人呐,不领情。”少年不轻不重的嘲讽,现场顿时一静。
“要是有意见,可以上报军部审核处,没意见,就闭嘴。”拍案而走,现场立刻就格外安静了,不多时,陆陆续续,走了大半人。
“你也太心急了。”中年大叔瞅了一眼外面离去的人,嗓音压得很低。
“他们张家掌控军部多少年了,也该让出来了不是。”少年冷笑一声,毫不认错。
“虽说是这样,但是明面上对上,可不见得能占到好处。”大叔摇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这少年他是看不住了,年纪大了,还是老老实实安享晚年吧。
军部的紧急会议,吵得不可开交,可是请了假的凰组人员可是半分不知,此刻在江洲倒是玩的高兴。
琥珀在酒店换上一身大红的长裙,红唇娇艳,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
珍珠一身米色雪纺上衣搭配黑色小脚裤,精致利落,微微上翘的睫毛衬托的眼睛水汪汪的,凸显出少女的活泼清纯。
玫瑰一反常态,浅蓝的西装上衣搭配同色的长裤,瞧着就是利落干净的可人,金丝眼镜搭在鼻梁上,掩去三分锐利。
唇畔微微勾起笑容,珊瑚提起裙摆,款款落座在琥珀身旁,淡绿的短裙衬得她肌肤雪白,身姿婀娜,勺子微微探出,勾起一块黑森林蛋糕,舌尖上蔓延的滋味,美妙又神奇。
“接下来去景区逛逛?”珍珠谢过侍者递来的热毛巾,优雅的擦过手后,微笑开口。
“我想去体验下手工制作,姐妹们可有想一起的?”玫瑰笑着开口,远离权力风暴,不得不说,心情是真的好。
“这边的绣法不错,我们且去瞧瞧?”琥珀手指定在景区不远的绣房处。
“可以呀,反正我是无所谓的。”珊瑚抬眸,一脸的漫不经心,这黑森林味道真的好,回去让阿姨也学一下试试。
玲珑挽着璎珞的手,款步而至“我们来晚了,姐姐们久等啦。”
“无妨,我们正在商量一会去哪玩呢。”琥珀指着绣房的位置“我觉得这边的绣法不错,准备今天去瞅瞅,你们要是没意见,那就定了?”
“那就看看去呗,反正还有好几天,先一块玩,后面两天各玩各的不就好了。”璎珞抿抿唇,笑的温和,提议的话也是得了下面四位妹妹的附和。
“是呀,是呀。”玫瑰应着,心底却开始盘算后面两天可以去酒吧嗨一晚了,听说这边的希爵酒吧不错,倒是可以去潇洒潇洒了。
几人商量完,结了帐,租了两辆车,风驰电掣的就出发了。
绣房的位置在园林边,假山环绕后,曲径通幽处,说的正是蒹葭绣房,风风雨雨三百年,从这出的绣品不计其数,也奠定了这绣房的基础。
现如今,里面统共还有几位师傅,细数下来也不过两手之数。
璎珞面上也染了惆怅,说不出的压抑在心尖盘旋。
自打走进这绣房,心尖上便是沉甸甸的,究其原因,却是说不上来一二。
“于师傅,打扰了。”琥珀与绣房的师傅打声招呼,声音压得低了些。
“陆小姐客气,家师早些时候便通知过,倒也谈不上打扰。”于师傅笑的温婉,手边一帕手绢正在绣着五福临门,不远处的门内,几位年纪颇大的绣娘一针一线勾勒的出绣品的精髓。
“这是?”珍珠望着屋里,眼睛开始放光。
“这边的独特技法,若说是什么绣法倒是说不出来,倒是蒹葭的独创了。”玫瑰侃侃而谈,显然也是做过了解的。
“这位小姐说的正是。”于师傅微微点头“今儿正好在赶国风交流会的绣品,陆小姐来的真巧,这边去瞧瞧?”
“麻烦于师傅领路。”琥珀浅浅一笑,言语中很是恭敬。
私底下,几人交谈的时候才知道,这位看着温和的于师傅,居然是何等的大师。
且不说这些,仍在绣房参观的六人压下心中的惊叹,倒是玩的开心,一幅幅精致的绣品,一段段来历无不引人深思,毕竟能保留下来的绣品真的太少了。
待自绣房离开,玫瑰仍然若有所思的模样。
珊瑚不由打趣道“曼曼这是入迷了?要不等得了空再来学习一番?”
这话自是在逗趣,可玫瑰却当了真,微微亮起的眸抬起,却被琥珀一句话熄了下来“不用想了,人家的绣技不外传的,你要是拜师的话还要看上面同不同意呢。”
这话一说,玫瑰也是无奈了,其实细想也是如此,只是终归还是遗憾。
璎珞扬了扬眉,将刚刚买下的绢帕递了过去“虽然不能去学,不过这一方绢帕还是可以拥有的。”说着就几人分了。
几人嬉笑间,天色渐晚。
玲珑倚在栏杆处,一杯红酒,打量着远处的男女,唇角笑容渐渐凝固。
“看来他还是不肯放弃啊。”珍珠顺着少女的目光望去,唇边笑容更是阴险。
“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岂是他不放弃就可以的?”玲珑轻蔑的说着,面色倒是缓和许多。
“那也是,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君心似铁啊。”珍珠感叹一声,倒也没多啰嗦,毕竟她也知道俩人是无半分可能了,就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