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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九世’九桦初遇时

参桦渊第一次遇见度九灵时,是在五柱城九世‘留五’年会上。(天华九世五初年)

只有四岁他和还不过六岁哥哥参舒(字梧渊)第一次从南风留烟州出门看见外面的世界。起初小孩子天性的他们,在南烟州养了一只小乌龟。小小的,和他们一样。

“哥哥小乌龟小小的我们把它养大吧。”

不到六岁的参舒似乎有着大大的智慧。“渧儿,我们不止要把它养大哦。我听大人说乌龟能活几百年呢不如我们把它养到500岁好不好?”可能只有牙牙学语的参渧才会觉得自己的哥哥是很聪明的人吧。手舞足蹈的拍手称赞道:“嗯嗯,哥哥知道的好多啊。”他哥两个约定要把乌龟养的白白胖胖的直到五百年以后。

师父本想出去想带两个毛孩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便趁这次参加五柱国城会将这两个一起带上。

到堂庭山城,因众城主要商议要事,便把两个孩子由山城内仆人照顾。

四大世家都带了自家子弟前来,与他俩年龄相当的有很多人。参渧和哥哥参舒似乎是不合群两人蹲在一棵古槐树旁的角落里。

“哥哥师父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啊?”“渧儿别急师父说一会就来。”“嗯好。”小人儿的参舒看弟弟闷闷不乐便从“远云包”中掏出。“弟弟你看我把小小带来了。”小人儿参渧拍手开心的蹦蹦跳跳。“小小小小”。

此时的度九灵也像是个不合群的孩子。那是因为其他柱城的父母都交代自己的孩子离天水峡的的小魔头远点。

小九灵便看到蹲坐在角落里的哥俩。小脑瓜飞速的一转,想出了一个怎么去“搭讪”的方法。

小九灵悄悄的绕道树的另一旁,爬了上去。到两兄弟的头顶上,此时稚嫩的哥弟俩将乌龟放在地上看着它慢慢的爬都笑的好开心。但殊不知自己小小的年纪将要经历一场“生离死别”。

此时的度九灵已经蓄势待发,度九灵用父亲新教的穿灵驭足,单脚站在地上还没站稳“两位公子好,我是度……哎哟。”感觉小脚丫下面有个石块一样的东西硌了一下身体一跳,一下摔倒在蹲在地上的哥俩面前。

度九灵站起来挠挠头奶音十足的说道“见谅,第一次用这个、这个、这个什么来着?”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做错事了的度九灵挠头尴尬的嘟囔着。“穿!灵!驭!足!”旁边四岁的参渧握紧拳头,咬字清晰的对着度九灵吼道,可能是因为气场不够大,竟然被度九灵无视了。

“这什么呀,蛇吗?”度九灵看到旁边刚刚被硌过的地方,小乌龟小小软塌塌的爬在地上脖子伸的老长,龟壳都裂了。

参舒把弟弟的头捂在肩上。“哇啊……小小哥哥我们的小小。”参渧趴在哥哥参舒小小的肩头呜呜的哭。哥哥参舒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也安慰着参渧。“渧儿别哭了,这位公子不是故意的。”

小九灵摸着脑袋看了下哥俩看了看脚下。有点尴尬的提起脚站在一边,心想着“哇,这下可真没人能跟我玩了”。正在想着,大人们走来,各家的孩童,回到家长身边。

度清恩看到树下单脚站立的度九灵和旁边穿着青色烟拢衫抱在一起抽泣的两兄弟。便明白了什么。见到旁边刚出来的参柳英,便拱手“参世兄,小儿得罪了。”参柳英回手“度世弟,严重了,孩童间的打闹,不必当真。”

两人来到树下看到小小的三人和地上可怜的乌龟,似乎已经大概知道了什么事。

度清恩用灵力探了探乌龟的生命力,好在小乌龟命大竟还活着,他在指尖轻轻流出灵力帮小乌龟恢复过来,又在袖子上撕下布条将龟壳包在一起系牢,拿起小乌龟递到哥哥参舒手上。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参渧凑到哥哥手前,看到小乌龟伸了伸自己的脖子后破涕为笑用衣袖擦过自己的眼泪。伸手将小乌龟护到胸前,斜眼愣着度九灵。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生过气的小人儿,这个表情令度九灵有点好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度清恩伸手掂住小九灵的耳朵,“你还笑,给哥哥弟弟们赔罪。”自知理亏的度九灵揉了揉耳朵,来到哥俩面前“哥哥弟弟恕罪,我可不是故意的。”小手抱拳低头在两小人儿面前。小大人参舒抱拳低头回礼,参渧哼的一声扭开头护住小小,理都不理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人们忙着自己的事情,小孩子们也有专人看管领着玩耍,可能是其他世族的孩子们不理他只有参舒对他还算和善,干了错事的度九灵这几天一直跟在的南烟州兄弟俩身后,献殷勤。

度九灵在骚扰南烟州的兄弟俩的同时发现一旁用功修炼的路。堂庭山城的大弟子路凉(字夙余)从小就性格孤僻,但天资聪慧。刚满八周岁就自创一符道绝学深受父亲喜爱。

度九灵‘欺负完参渧,这边就又去捣乱路凉,路逸(字离璟),堂庭山城的两兄弟。好在已经十二岁的路夙余不跟度九灵一般见识,每每都是躲开他。而十岁的路离璟也是五年前被寻回堂庭山城,因母亲出身贫寒,在城中没少受欺负,只有同父异母的哥哥路夙余护着他。造就了他的好脾气,只有十岁的他见谁都是一幅笑脸,方寸间把握的极好。对度九灵也是照顾尤佳。

无奈,只好加入他们三个,度九灵才不会去捣乱他修炼,时间久了他发现度九灵并没有大人说的那样奇怪,只是缺朋友而已。

在这期间小人儿参渧还是只要度九灵一靠近,头就扭到一旁不理他,度九灵一直都是个没皮没脸的主。次次都要逗逗他,路凉和参舒,路逸。在一旁也没说要帮谁,便任由他两个闹。

·

·(天华九世,一十三甲年)

“度九灵,你要带我去哪儿?小小还没喂呢”十三岁的度九灵拉着十二岁参渧,在山路上走着。“嘘,我听别人说,这附近有兽灵活动过的痕迹。还很可能是萤猫。”度九灵全副武装的走在前面。参渧手往回一拉,便立到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嗯……小祖宗,你九灵哥哥我不是没你的本事大吗,你帮我抓到萤猫,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度九灵谄媚道。“我要你离我远点。”参渧冷冷的甩开度九灵的手。满脸黑线的度九灵大吼道“参渧,我有那么讨厌吗!”

“气死我了。好你个人参精,我不用你也能抓到萤猫。哼”度九灵头也不回的自己上了山,拿着小树枝,把旁边的可怜的小草丛当做参渧一样打。

头顶上参渧驭着翠零飞跟在在半空中。毕竟不是安全的地界,不好放任他自己在这乱逛。

“小心”参渧看见草丛里有动静,俯身冲下来。挡在度九灵的面前,“人参精,我就知道你会跟上来的,上当了吧。”度九灵像是猜到参渧会跟上来一样,叽叽喳喳的跟度九灵说着。

“噤声”度九灵一听见这俩字就立马躲在参渧身后,“什么东西?”“不知道”这两个小孩犹如惊弓之鸟。

度九灵就感觉自己的脚踝有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低头一看,一只特别可爱的小东西在自己脚边。

“哇,参渧你看。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萤猫哎!”“丢掉。”参渧见度九灵度九灵手上的小可爱,一下子将其打掉。

这小东西还有两副面孔,刚到地上,就幻化出自己的真身。“我的天,这么个丑东西,诶,萤猫?这么丑吗?”度九灵看见小可爱突然就幻化了这副丑模样,不住地在身上擦了擦自己的手。

不知为何,可能这萤猫也知道前面这个人不好惹,打起后面这人的主意。一拐就来到度九灵身后,度九灵背部一阵发凉。

见身后对来了这么只东西,一下跑了起来,“参渧啊,我不想要了啊,你把它给我弄走。啊,别追我啊。你怎么不去追他啊,参渧救我。”

”萤猫见度九灵一跑,也追在他身后。“参渧,你帮帮我啊。”参渧伸出师叔刚交给自己系灵鞭,抽断了一下萤猫的去路,“到我身后来。”度九灵识相的迅速跑到他的身后。

萤猫见有人竟敢抽自己,龇牙咧嘴的朝参桦渊冲来。几鞭子下去,萤猫被抽的不敢再靠上前来。本来只是想出来找个小猎物吸个灵的萤猫,见自己遇见了狠角色。识趣的退回林子中跑了。

“让你平时不练功,连器灵都欺负你吧,活该。”参渧给了度九灵个不屑的眼神。“参渧,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世哥,怎么能这样看不起我。你去哪?”参渧根本就没听度九灵嘟囔,驭起翠零就向上飞,“怎么,要我带你?”“不需要我有剑。”度九灵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浪云。“小爷我就算不驭剑,也比你快。”度九灵拔腿就跑。

度九灵和参渧一起回到九方阁,就见自己妹妹度云灵站在门口等自己。

“哥哥,参二世哥。”九岁的度云灵圆手向曰,“云灵妹妹”参渧对礼。“妹妹,你不知道,哥哥今天看见一只好丑的兽灵。太丑了,一直跟着哥哥跑,要不是哥哥跑得快……”度九灵伸手便去扶妹妹一边不停地说着。

参渧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度九灵,你什么时候能不让我保护你?”本想在妹妹面前树立美好形象的度九灵脑仁都要气炸了。“啊,你个人参精。”

————————

回想着十二岁的少年参渧,几年后。仔细看着参渧离去的背影。

现在的参渧更加的优秀了,也有了字。脸上褪去了稚嫩,增加了一种英灵感,翠青色的烟拢衫下将清冷的气息衬托愈然。自己虽虚长他一岁,但现在参桦渊这小子个头跟自己都要差不多了,就连灵力增长了不知多少倍。

“参渧”参桦渊停下。“什么事?”侧脸问。“谢谢你”第一次见度九灵如此认真的说这句话。

参桦渊什么也没说,侧过脸,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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