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姿离开后,寒冰也起身准备离去,子赫却拉住了她。“帮我一块把东西拿回去。”
寒冰看了看旁边大大小小的包装袋,提起几个向门口走去。
“那天,在大昭寺看到你,其实我想说”
“既然没说就永远不要说了吧!”寒冰打断了子赫。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知道。”
“不要再离开。”
“什么?”寒冰楞了一下,随后就明白了。她的心突然就暖暖的,她想如果这个男人的女朋友不是黎姿,她愿意跟着自己的心走。
又是一路的沉默,出租车到达后,子赫忙着搬东西,寒冰却始终没有下车,子赫刚把东西拿完,转身只见车子已启动离开。
子赫扔掉东西,追了上来,司机问道:“有人好像再追,要停车吗?”
“不用停。”寒冰面无表情的说到。
在一阵急刹车中,闭眼假寐的的寒冰不得不睁开眼睛,下一刻,她就被一道力量拉出了车外。
杜子赫一把将寒冰推在山地摩托车上,狠狠地咬住寒冰的嘴唇,寒冰使劲却还是推不开,等到离开时两人均已唇边挂血。
“疼吗?我就是要让你记住这痛。”杜子赫气愤的说道。
“幼稚。”寒冰扶起倒地的摩托车,跨坐上去问道:“走不走?”
杜子赫愣了一下,随后,快速走过来抢过寒冰手中的摩托车,跨骑在上面。
子赫一直向前,却没有目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赶往哪里,只知道他想和这个女子在一起。这是七年来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吸引着走,他总是想知道她在干什么,总想要见到她,而以往总是别人围着他转。
“停车。”寒冰在他耳边说道。
杜子赫越发加快了速度,向崎岖不平的山路飞驶而去,寒冰再次说道:“停下来,否则我跳下去。”
杜子赫听到这句话,知道这个女子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再次体会到那种令人发狂的心痛,逐渐减速,停好车子后,他痛苦的望着寒冰问道:“我到底要怎么做?”
寒冰却眯着眼看着他笑,问道:“你有心脏病吗?”
杜子赫被问的神似丈二的和尚,傻傻的摇摇头。寒冰跨坐在摩托车上,对他说:“既然没有,那我们来点刺激的。”。
杜子赫只觉得自己像一阵风似得刮了起来,时而腾空,时而侧滑,每一次子赫都觉得自己要被摔死,每一次却都化险为夷,等到寒冰停下来时,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到一边开始呕吐。
等他稍微好受一点时,回头,只见寒冰在摩托车旁席地而坐,两指夹着一支女士香烟,夕阳打在她的脸上,他却解读不出任何表情。第一次,他意识到他和这个女子并不熟悉,他甚至和她的接触时间不足一天,他不了解她的一切,但他却已是如此的沉沦,他想如果寒冰是魔鬼的化身,他应也是心甘情愿随她去地狱。
“别抽了,女人抽烟不好。”他边说边从寒冰嘴中拿出香烟。
“你爱过吗?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人吗?”
杜子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他爱过吗?他和黎姿算吗?那他对寒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是什么?
“我有,而且我的爱已经残废了,这辈子除了他,我已经无法再爱上其他人。”
“我呢,我到底算什么?”
“你,让我很多次想起他,可你终究不是他。”
子赫在答应做乔安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猜到结果会是如此,此刻听着由寒冰亲口说出,他的大脑没有时间思索,转身只想逃离。当他意识到,夜已来临时,终是再次调转方向。他想那个寂寞的女子,如此黑夜,她可会害怕?她可曾已经离去?
远远的,当子赫看到那一闪一闪的烟头时,他只有一个想法:永不放手。
子赫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寒冰,他只希望这距离是无限的,至少他知道她的方向。
“至少让我爱你吧!”子赫环抱住寒冰。
子赫抱住寒冰的那一瞬间,寒冰全身犹如电击,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她连自己明显加快的心跳也感觉到陌生的熟悉,原来竟是乔安怀抱的温度。这一刻,她不想醒来,只愿沉沦。
但活着就是活着,现实终不是童话,再美的梦也终究只能是梦。正如此刻,却终究不能永无止境的难得糊涂。
“我们回去吧!”寒冰还是说了,纵是她心里有多么不愿意,但她知道明天还是迟早会到来。
“我先送你吧?”
“不用了,我找杨帆接我吧,黎姿该等急了。”
“我和黎姿,你终究选择她吗?你到底是无私还是自私?”
寒冰没有回答,她固执的转身,不再看向杜子赫。
“给杨帆打电话吧,他来了,我就走。”
“不用,你把我放在下边的车行道旁就行。”
子赫看着杨帆离去的车子,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这一刻,他相信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陌生的女子,可奈何这女子就是对他有一种熟悉的吸引。他也第一次理解了什么是不舍,什么是思念。
“赫,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黎姿担心的眼神,子赫感觉自己的负罪感越深,他盯着给自己用热毛巾擦汗的黎姿,大脑中却总是寒冰挥之不去的脸庞,他突然很是懊恼,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就当寒冰是梦吧,他必须醒着。
“没事,Amy,我们回去就订婚吧!”
“真的吗?我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冰。”
“别,别告诉她。”子赫几乎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这才意识到很不合情理。
黎姿看着子赫闪烁不定的眼神,感觉自己犹如万刀穿心,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
“为什么?”黎姿的眼神咄咄逼人
“闺蜜要结婚了,她肯定会不舍得的。”虽然子赫也觉得这理由很是牵强附会,但总还是得搪塞的。
“赫,我们回新西兰吧。”黎姿从后边紧紧的抱住子赫,她突然前所未有的没有安全感,她不想也绝不能失去子赫。
一时间,子赫感到命运好是会捉弄人,前一刻他可不是这样抱着寒冰,想到寒冰,瞬时心痛难忍。是啊,为什么要回来,如果不回来,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如果不回来,他此生是否就不会遇到寒冰?如果不回来,他是否已经和黎姿结婚了?只是,现在,回去还能过回以前的日子吗?心还会无动于衷吗?
第二天,子赫说是要一个人在市区逛逛,顺便替子颖买唐卡。其实,只有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想再碰碰勇气,看看还能不能遇到寒冰。他们还真是无缘中的有缘。
“姑娘真是好眼光,可否说说为何只喜欢这幅呢?”
子赫抬头,赫然看见那个自己苦苦寻觅的身影。
“可能要让大师失望了,我不懂的如何鉴赏唐卡的,只是见大师工作如此忘我,却总会用余光不时的瞥向那副唐卡,所以便惶恐的以为那副必是好的吧。”
“你还真是个诚实的人,那…..”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子赫跟了出去,只见寒冰急匆匆的上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