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我也没有想通,索性直接就去了齐鲁医院。毕竟那边现在就雅宣一个人,这种大事小丫头身边总需要人陪的。
到了医院病房区,我刚想走进病房,却看到病房内站着一个高挑俏丽的身影,不是顾云裳还是谁。
我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来医院,不过也从侧面反映出她对雅宣真的是挺关心的。
我在病房门口徘徊着,不知道该不该进,最终还是被雅宣看到了我,笑着把我拉进了病房里边。
顾云裳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并没有搭理我。
“那个,雅宣。你跟医生那边都说好了吗?手术时间确定了吧?”眼看气氛有些尴尬,我不禁出声说道。
“说好啦,白阳哥。一个小时以后手术开始。”雅宣笑着应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顾云裳,眼珠乱转着,不知在想什么。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尴尬的说道,“那现在既然没什么事,我先去病房外边抽支烟,一会手术开始我马上回来。”
说着,看了一眼依旧冷着一张脸的顾云裳。我就如一支夹着尾巴的狐狸一样,灰溜溜的走出去了。
刚走出去,我就看到顾云裳拽着雅宣的手在那有说有笑的聊着。
哼!这个臭女人!竟然如此记仇!
盯着她那轮廓柔美的侧脸瞪了一眼,我接着就向病房外走去。
站在病房楼外边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我看着午后和煦的阳光下被搀扶在外边散步的病人,由衷体会到健康的感觉真好。
有句话说的好,当你感到不开心的时候去医院看看,看看那些躺在病床上面色枯黄眼神无光的病人,你再看看你自己,你会感到幸运且幸福的。
因为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是做一切事情的基础。
就如RB作家村上春树所说:肉体是每个人的神殿,不管里面供奉的是什么,都应该好好保持它的强韧、美丽和清洁。
对于这句话,我深表赞同。
抽了两支烟,又在外边坐了一会,眼看手术时间一会就要开始了,我才返回病房。
正好看到几个医生正推着病床向着手术室走去。
雅宣此刻整个脸都紧绷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此刻她看起来惶恐不安。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阿姨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医生都说了手术成功率80%,完全没有问题。”
顾云裳也跟在雅宣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
当手术门砰的一声关上的瞬间,不知为何,我内心忽然涌现出一股对医生这个职业极高的敬佩及感恩之情。
他们可是与死神抢命的人啊!
一切归于寂静,走廊上此时静的落针可闻。雅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手术室的灯。
我并没有再上前劝阻安慰她,这种事情,不是当事人,永远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瞥了一眼坐在雅宣旁边的顾云裳,我忽然皱起了眉头。只见此刻她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皱着眉头,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我马上意识到了不对,肯定是胃病又犯了!
“别在这硬撑了,刚好在医院,找医生看看吧。”我快步走到她身边,关心的说道。
“不用你管。”想都没想,顾云裳就回绝了我。
“不用我管!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站起来吗?就算生我气逞强也要分时候吧。”我面色严肃的说道,说着,就去跩她的胳膊。
雅宣一看这情况也懵了,“云裳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她这是老毛病了。我带她去看看,你在这守着,有什么事立马打电话。”说着,我手已经抓住了顾云裳的胳膊。
“我说了不用你管!你在这样我叫了!”顾云裳挥手拨开我手,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盯着她那痛苦的样子,这个女人的固执真是有些出乎我意料。
沉默片刻,我一咬牙,直接说道:“今天你骂我流氓也好,告我性骚扰也罢!这件事我还真就管定了!”
说完,我直接趁机把她抱了起来,以公主抱的姿势把她抱在怀里,向着门诊部急步赶去。
“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突然的行动令顾云裳有些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她一边手臂乱舞着一边冲我叫喊着。
“你要不想太多人围观,明天上新闻就给我老实一点。你自己身体怎么样你不清楚吗!”我瞪着她说道。
或许是我说上新闻让她害怕了,总之,她总算是停止了闹腾,将头埋在我胸口,就这样被我带入了门诊部。
给顾云裳看病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医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长得到还挺白净。
或许是第一次接诊这么漂亮的病人吧,男医生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经过一些正常的问诊、拍片,我跑前跑后的折腾了一个半小时才算完事......此刻,我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她什么。
“你这胃病是老毛病了吧。这么年轻怎么会患上这么严重的胃病?你这情况不能再凑活了,需要住院治疗。”主治医生刘伟看着检测结果,严肃的说道。
“我不能住院,你给我开一些药就可以。”顾云裳虚弱的说道。
“这种情况......你不住院不行的。作为一名医生,我要对病人负责。你要想保住你的身体,就得住院治疗。最低一星期。”刘伟盯着顾云裳,肯定的说道。
“住院。”我沉声说道,一下拍了板,“你别在逞强了。要到时身体真出现什么问题,你后悔都来不及。雅宣母亲不就是鲜明的例子吗!我不希望你因为跟我置气而把你的身体抗坏了。”
“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算什么,我跟你置气?”
“不跟我置气,那你就住院接受治疗。不住院就证明你在跟我置气。”我强词夺理道。
“你!”顾云裳气愤的盯着我,沉默了会忽然笑着说道,“好!我住院!”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熟悉,很像之前给我挖坑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