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宏九大大方方的带着乔装打扮的守一走了过来,守一虽然装扮的很普通,但抗着一个麻袋实在是太显眼,可疑了,领头的侍卫长上前,向宏九行礼,问道。
“殿下,您这是出宫玩了吗?”
宏九把自己的头抬得高高的,摆出上位者架势,没有看他,冷冷的嗯了一声,说道。
“怎么?有问题吗?”
侍卫长连忙回答说:“没有,没有,殿下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问题,但您身后的那个人,就不能那么随便进出!”
宏九看了看守一,没用慌,说道。
“这是给我侄子的礼物,他是送的人,不行吗?”
侍卫长流着汗,想着这自己该怎么接?谁都知道您说的侄子是皇上,谁敢说皇上的不是,就算宏九说谎,谁又敢去跟皇上告发!皇上又怎么会管?侍卫长壮着胆子,问道。
“您为什么不自己拿进去?”
宏九瞪着他,说道。
“你是说让我自己拿?好大的胆子!”
这时候的宏九,真正表现出了符合自己身份,傲慢,纨绔的样子,看着侍卫长,让他真正觉得自己再说一句话,脑袋就要搬家的感觉,侍卫长颤抖着说道。
“不不敢,您请进!”
侍卫长躬身,低着头,让所有人让开,打开宫门,让宏九进去。
“哼!”
宏九傲气的哼了一声,带着守一进去了。
当宏九走了后,侍卫长起身,满脸严肃,招了招手,让旁边的人过来,对他说道。
“去告诉陛下,洪七进宫了!”
“是!”
……
守一进宫后,对宏九说:“谢谢你!带我进宫!”
宏九有些骄傲,一副夸我的表情,说道。
“怎么样?我表演的不错吧!”
守一低头一笑,说道。
“不错!只是表情做作,略显浮夸,神态更是流于表面,没有抓到精髓!更重要的是,那侍卫长他发现是我了!”
宏九听到前面,只是不高兴,后面却吓了一跳,说道。
“啊?他发现你,怎么会让你进来啊!”
守一说道。
“因为皇帝陛下也想见我,听我说什么!”
宏九不了解,问道。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召你进宫?你还要我帮你进来?”
守一拍着宏九肩膀,解释道。
“那是皇上需要一个对外的借口!你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你最有资格无视皇帝!”
宏九彻底懵了,不知道守一在说什么,张张嘴,却不知说什么了。
守一说:“你回去吧,皇上会让人来找的!”
正说着,德公公跑了过来,对宏九行了一礼,守一说道。
“洪七,皇上有命,让你到养心殿去等着。”
守一对着宏九一笑,说道。
“看见了吧!去干你自己的事吧!”
之后守一扛着麻袋,跟着公公走了,留下宏九在风中凌乱……
守一到了养心殿,公公也退下了,这里没有一个人,独自一人在里面等了很久,皇帝才慢悠悠的出来,打着哈欠,坐在龙椅上,对守一说。
“来吧!看你能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
守一低着头,将那个麻袋解开,放出里面的人,守一说道。
“皇上,凶手就是他!”
皇帝眯着眼,向前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低着头的人,说道。
“你是说他?陈先?我也是听过他的清廉贤明的,而且他还是和你同一地方的人!不要说他是杀人犯,我都相信他和这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皇帝看着陈先,说道。
“抬起头来!如实说明,朕给你做主!”
“谢……陛下!”
陈先抬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本来,与其他人一起被东厂关在五龙院里面……”
皇帝突然插话,漫不经心说道。
“哦?居然有人敢围朕的五龙院,我一定好好处罚!”
陈先一惊,说道。
“谢陛下做主!”
皇帝调笑的看了一眼守一,又接着对陈先说:“你继续说。”
陈先紧张的说:“是,陛下!额……对了,有天门外的东厂人突然走了,七爷走了进来,我们都很兴奋,意外,但所有人围着七爷的时候,共伍却突然从后面把我打晕,装在麻袋里,我一直晕乎乎的,直到这里被放出来!”
皇帝听完,对守一说道。
“七爷?还挺霸气!是不是朝廷里所有人,私底下都这么叫你!我是不是也应该这么称呼你啊?”
守一搓了搓手,变的紧张了,说道。
“皇上,这是玩笑话,不可信!不可当真!”
随后看见皇帝在笑他,守一清醒了,知道这是皇上在拖延时间,认真说道。
“皇上,我本来以为这案子很复杂,因为涉及了很多的人,组织,各方势力和关系!而且死的人也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有平民,有普通旅客,有小二,有表面上是掌柜,实际是宏门卧底,有人表面是收账的,却是太子的人,有人是商人,被后却是所谓宏门的接头人,来和太子的人见面!再查查那接头人又是大皇子人假扮的!
还有那一夜还发生意外,闹鬼?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别人,这案子很复杂,水很深,不要碰!”
皇帝风一铭听到守一说这些,还这么多,脸色慢慢黑了下来。
守一没管,继续说道。
“其实,这都是凶手的障眼法,所有的一切都为了掩盖他的真实目的,因为他知道事情闹的越大,越没有人管他的目的,他的真正意图!”
守一踢了陈先一下,说道。
“对吧!陈显!”
跪着的陈先嘴角先是不自觉的翘起,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变的惊慌,向皇帝磕头求饶说道。
“皇上!我冤枉啊!洪七是胡说的!”
……
凌晨,与千户们对持一夜的顺天府终于打开了门,押着江玉凌出来了,一个千户正要上前,揍一顿顺天府的人,一群与东厂打扮相似的人出现,吓退了千户,其中一人骑马上前,说道。
“奉皇命,由我们西厂押犯人去午门!”
东厂的千户看着他们,是西厂的!长期以来形成的敌对心理,让他们眼里再也没有别人,两队人马之间,火花四溅!
江玉凌戴着枷锁,走了下去,对他们说:“走吧!比我还娘们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