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守一提起的春得寺反而冷静下来,虽然他的脸看着十分滑稽,眼神却是深邃,说道。
“七爷您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啊!”
守一没有听他的废话,直接让他一只胳膊脱臼。
“啊啊啊!”
守一看着他,说:“我从不听贪官说废话,如果能听我话就另当别论了。”
守一将春得寺扔在地上,春得寺疼的一直在打滚,旁边的师爷站了出来,说:“洪七大人未免太嚣张了,在您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我家大人乃是朝廷命官,负责守卫京都安全,民生一应事物,您却将大人随意殴打,迫害,此后必少不得上书弹劾,将你下入大狱,处以极刑!”
师爷说的慷慨激奋,那些捕快也仿佛不再害怕,握着武器,想和他们拼了。
守一的一帮手下也是一帮不怕事大的人,看见别人想打架,自然是来者不拒,跃跃欲试。
“住手!”
春得寺抓着自己脱臼的手站了起来,脸上的汗如雨下,明显是忍着极大的痛处,但却装着镇定,对手下说道。
“我没事!你们也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对着守一,说:“这事你真的要查下去?”
守一看着他,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查到三年前那家闻宾楼,不是一间普通的酒楼,而是一个组织的联络点,那个组织可是鼎鼎有名,叫宏门!”
“住口!”春得寺开始急了,忘记恐惧,开始呵斥守一,脸上的汗更多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
守一看着春得寺一副惊恐的表情,很开心,接着说:“我大宏朝人人都知道,’宏’字乃禁忌,不得用于取名,这个宏门明显是个民间叛乱组织,而那晚死于闻宾楼里的人里……”
守一盯着春得寺笑,说:“死的人里可不是普通人,不仅有大皇子的人,还有太子的人,也就是说大皇子和太子都和那个宏门组织有关!”
守一声音说的很大,确保这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春得寺恶毒的盯着守一,说:“你想死,还要拉我们垫背!你自己的手下也不顾了吗?”
守一指着自己的那些人说:“我带的这些人大都行武出身,厉经磨难,要么就是疯子,不怕!”
乘风小声吐槽道:“我即不是军人,也不是疯子啊!”
却不敢大声说,因为他知道自己和这些人都不怕!
另一边就不同了,本来往前一步的师爷又退了回去,头上也开始流汗,后面那些人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这是本是自己这样低层人不会知道,也不敢知道的事情,太子和大皇子是谁?那是皇帝的宠儿,虽然如今在朝廷里斗的厉害,但毫无疑问下一任皇帝必是他们中的一个,现在虽然不是皇帝,但也是权势熏天哪!那一个也得罪不起。
如今这事将两人都卷了进来,还不是小事,而是谋逆的大事,现在被洪七挑明了,所有人也知道了,这是要他们陪葬啊!顿时脸上汗如雨下,开始发抖。
守一盯着春得寺,将他脱臼的手接了回去,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可能你或我的人里面就有大皇子与太子的人,相信不久后太子与大皇子也会知道,所以肯定会来杀人灭口!”
守一拍着春得寺的肩膀,说:“现在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将这件事大肆宣扬出去,搞的满城皆知,最好让皇帝都知道,法不责众嘛!这样你们就安全了。”
春得寺盯着守一,恶狠狠的盯着,说:“疯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这样做?上次采花贼的事情,你不是点到为止吗?”
守一恶狠狠的说:“那时他们狗咬狗,我没必要管!”
守一拉他坐在石凳子上,对他说:“我给你说个故事吧!以前有一家农民,家里有几十亩地,地主也没有收多少的税,每天也拼命的劳动,也有了一点积蓄,就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去读些书,将来嫁个好人家,那女孩十二三岁,就去城里的一家便宜的书塾里去读了。”
春得寺听着说:“女子就应相夫教子,读什么书?”
守一听着,直接给了他一拳,又继续说。
“事情本来这样发展挺好的,但那个男人却发现女儿回来每次都怪怪的,想问一下学的怎么样?也不会搭理自己,因为很忙,也没有在意!可当有一天女儿回来的时候,嘴唇苍白,双腿一拐一拐的,裙子上粘着血,还没进来就倒地了,那人看着自己女儿这样,吓了一跳,抱进了家,赶紧请了大夫去看,大夫说是流产了,没什么大事。”
守一说着,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大事?那人都快惊呆了,自己的女儿还是小姑娘,居然怀孕?又被流产?还不是大事?男人很气愤,他去调查,发现是一个官家子第玩了他的女儿,又将他女儿打至流产,他就去衙门告状,可怎么会成功?只是将事情闹大了,那顽固子弟的爹知道了,也挺好,就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不要再告了,这事作罢!。
周围的人在祝贺他,得到了一大笔钱,真是走大运了,这是就算了,就是个贱丫头,家里人劝他收手,害怕那人报复,而且有了这钱家里人以后可以过好日子,女儿以后也不会不愁嫁不出去的。
但男人没有同意,也没有收钱,只是说:“公平呢?正义呢?””
听的人有人莫名气愤,有人不停嘲笑,有人怒气冲天。
守一说到这里笑的很大声,怒气冲天说:“没错!这个人很傻,很白痴,可我很喜欢,公平,正义!小时候总是听过,长大后却从来没有人相信!没有人想去执行它!认为幼稚,可我想去执行!我想要消除天下的不公,让别人知道正义必胜!小天给我讲过很多故事,里面有很多英雄,我也想变成英雄!”
春得寺嘲笑说:“你真可笑。”
守一说:“这案子依然是狗咬狗,但却让许多无辜的人枉死,死的不明不白,被人随意掩盖,而且现在有人向我申冤,我就必须搞清楚!”
春得寺活动了一下手臂,歪着脖子说:“你那故事没有讲完吧!我给你讲下去,那个贱民就一直告,直到倾家荡产也没有人管,最后想去杀了那顽固子弟,但被反杀,女孩就被卖了青楼里了,家里其他人也被杀死了,房子也烧了,最后什么也没剩,那人还是继续当他的官,没有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