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逸看着九尾狐的目光有些迷离涣散，路凡末是欺瞒了她还是根本没有这一系列记忆？
“前辈，路凡末的事，晚辈认知不全。”是的，哪怕亲耳听到的也不齐全。
那九尾狐道“我名程芸，小凡末的娘名程瑶，皆出自青丘九尾狐一脉。”
……
她所办的阵法便是要用来治愈身上之伤，不过她将阵法改了，改成了聚灵阵，所谓聚灵，则是储存灵力，以供主人使用，但是，她看到了她的外甥路凡末，这个幼年曾来青丘游玩的孩子。
妖王血统便是如此，有句话也总归没错，“有舍才有得。”血统觉醒前也不能说是废物，但放置在青丘之地绝对是被虐杀的对象，相应的，觉醒前的有些废，会散发出能够震慑三界的妖王之魄。
想必程瑶盼望着觉醒之日的到来盼了多年，从程芸口中可知，青丘九尾狐一脉要求血统纯正，而路凡末的妖王血统显然……纯净过头了，由此程瑶到死也不肯告诉青丘，只当她生了个凡人。
“为妖王，路凡末的真身是甚？”微小到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凡俗肉身一具罢了。”颇有几分悲寂无奈上头，谁能想到，妖王所用的真身还要自己去练。
秦如逸闻言有些诧异，身为妖界之王反倒才更累，先要忙着被人打的怀疑人生，后要忙着储存实力，争取变强。
这妖王看似风光，但私下却要遭此劫难，果真是前期努力加后期合成等于完美正品，当代妖王。
不过，老妖王貌似还没挂，那路凡末有些惨，妖王血脉又如何，哪怕青丘相护又如何，一个人总有落单的时候。
看来路凡末是个值得相护的人，这倒能与妖界有所牵扯了，起码，利益可保全，加之路凡末个人的性子，她也是不烦的。
“前辈，青丘若晓得路凡末的身份，可否会护？”
程芸黯然摇头“怎么会，若会护着，阿瑶也不至于在外漂泊了。”
不过程瑶这人也是可怜，所嫁夫君最终死了，死前绝对被人动了手脚，她却背了锅，程瑶若是多个心眼，也事不至此。
好在路凡末身负妖王血脉，到底也不会太惨，只要等到觉醒的契机到来便行，可惜，程瑶却逝了。
路凡末看似阳光潇洒，但私底里大概阴暗面广袤，毕竟从未遇见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母亲又无缘无故地被栽赃谋害夫君。
“程姨，凡末是我秦如逸的朋友，我会尽己所能护住他，您身份不便，凡末就交给我了。”
实际上，她本就在大路上横着走，随便透露出点什么，旁人便不能轻易对路凡末动手。
程芸抿唇一笑“不论秦姑娘是为自己利益好，还是真为凡末着想，程芸都在此谢过秦姑娘。”
其实，秦如逸这等大陆超然者比她更适合关照路凡末，这点程芸自然不否认，即便是秦如逸为这妖王之尊而护着凡末这样也好，以后谈妥了两清起来更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