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白洛沉声问道。
“王兄,你要干嘛啊?我知道你不喜欢瑾汜表兄,可你也没必要这样吧,王兄,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怎么能还和小时候那样爱跟瑾汜表兄抢东西呢,这些年来瑾汜表兄一直在让着你,也没跟你争过什么。”昭玉娴说道。
“他给我的不过是他不想要的罢了。”
“王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抢的东西那一件不是表兄喜欢的?父亲当年就是为了不让你总是跟瑾汜表兄抢东西才把你带去封地的,你现在回京才几年啊?王兄,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昭虞嘲讽的看着白洛,冷冷一笑。“倒不知你用了什么方法将所有人都迷的五迷三道的,你装作一副明理大方,醇厚善良的样子,其实我比谁都了解你是个怎样的人,那些所谓你让给我的不过是你不想要的罢了。”
“匀微,你太让我失望了。”白洛道。
“你别又装出这一副全都是为了我好的样子!难道我有说错吗?你给我的不过是你不要的,而那些你真正喜欢的你从来都是紧紧的抓在手里。不然,你怎么不把她让我?”
啪!
一个巴掌清脆的落在他的俊颜上。
只见他的脸保持着侧的模样,“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人就是这样,被人说中了心事就会恼。这个人,我要定了。”他指着瑶也的方向冷声道。
他青隽温柔的脸变得严肃,“你该知道,她是人,不是物品。难道你还要将你当年所酿成的悲剧重演一遍吗?”
“当年的悲剧皆是因你而起,我爱她,她爱我。事实证明她本来就不属于你。表兄,不属于你的东西你要怎么让啊?”
“我再说一遍,她是人,不是物品!”
“表兄错了,无论是人也好物也罢。我喜欢的便是属于我的,表兄从小便将恭良俭让这四个字演的极好,现在,不知道表兄还能不能演下去。”
“昭匀微。”
“表兄,对于她我是真心喜欢。莫要再言其他,还是回蔽日天罡去看看吧。”
白洛听到提到蔽日天罡心中大骇,“匀微,你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
昭虞轻笑,“表兄你,又开始了。”
他黑眸里满是玩味与讽刺,他只有在看到那人时,神色变得悲伤与悸动。他直接将她拉了过来,因为她的力气很大让她没有半点防备。
“师父!”
眼见着昭虞把瑶也拉走柳逸风着急道,“你干嘛啊姜迟?”柳逸风见拦着他的人道。
姜迟叹了口气,“依着主子的性子和武功她不想走是没人带的走的,想必是有些话要和他说吧。”
柳逸风听着话心里不平,从他们的话间他大致也明白,他师父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利用品,师父应该一刀杀了他才对,怎么还能跟他走呢?
恍然他感觉看向那个如玉般的男人,只见他侧颜素洁如玉,神色怅然,给人一些凄凉之感。
“白洛,你……没事吧。”
昭玉娴瞧着这一片凌乱不禁疑惑心烦“这都叫什么事吗?”
阳光倾落,红色的桃夭花徐徐散开,他俊美的颜此刻像被染上了一层朱赤之色。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一双黑眸里又好似陈满了日月星辰。
“我……”
“昭王,我对你的过往情事,以及你的家事,还有你这个人都没有一点心趣。我愿意跟你出来只是想告诉你,白洛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王爷办事莫要在不知分寸的伤了他,不然。”
他的笑颜敛去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澈的寒意。“不然什么?杀了我?”他勾唇冷笑。“你方才说他是你重要的人。”
“是。”
“有多重要。”他的五指被捏的咯咯作响,眉眼之间皆是盛怒。
她看向无限飘落,映照那高瓦甍虚流光彩错,漫天红尘。
世上有些本身寻常存在的东西,我们从未珍视过的东西,终会有一天发现已是深深的连在血脉里,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一句话,一件事能将之改变。因为深藏血液里的东西,是何时都割舍不去的。
其实每当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每每想到他是内心深处的那股浮荡虚幻之感变会消失不见,她的心里只剩下了踏实与宁静。
“天上地下,无他便再无颜色。”
天地苍茫好似归于一片寂静,两片薄唇微动,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抓住她的手,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那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做错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出错的,如果你还愿意了解我,还愿意相信我,我”
“我与王爷不过是几面之缘,谈不上交情也算不上相信,王爷是皇亲国戚,我是江湖之人,手染血腥,是两路之人。今日王爷胡言乱语了几句,我听听便是过去了,也请王爷别记挂在心上。”
“我已经知道了。”
只是太迟了……
“不论王爷知道些什么或者是不知道些什么,都与我无关。”她淡道。
“我真的爱过你。”
瑶也认真的看着他,“前尘往事,何必再忆。”
“你恨我是吗?”
她会然一笑,“王爷是觉得我该恨?”
被她这样淡淡一问,倒是让他没了话说。
“无论恨还是不恨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王爷以后自己保重吧,其他的事情我都已经不想计较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去守候。”
“是他对吗。”他青筋暴起,声音冷澈刺骨。
“或许是吧。”
昭虞自嘲的笑了一笑,“为了他你连恨我都不愿意恨了。”
瑶也一双桃花眼看着他的俊颜,“王爷说笑了,没爱哪里来的恨呢?王爷自以为是利用了我,其实不如说是我当年利用了你,若不是与王爷那段情,我又怎么能知道他爱我有多深呢?王爷于我之情不过是为了让他不适,我于王爷之情不过是为了试探在他心中所处的位置。无论是我于王爷还是王爷于我说到头来不过是为了一个他而已,两个互相利用的人是谈不上感情的,王爷若非要扯出什么爱与恨来,那不过是您的母亲欠下我的两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