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昭王大喜的日子,都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景皇笑道。
“昭王呢?”
“昭王在那边应付宾客呢。”一大臣答道。
“王上,我们方才还提到您呢。”白玉上前说道。
“哦?在说朕什么坏话啊?”
“王上这话可就冤枉臣妾了,臣妾可没说王上的坏话,只是想让王上给人指一个亲事。”
“亲事?不知王后想给谁指亲啊。”景皇疑问道。
“王上,臣身体有些不是,先去侧房休息片刻。”还没等白玉出口白洛先抢先一步说道。
“去吧,不知可严重,要不要宣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他啊?不用瞧,只要不提他的婚事他哪里都不会不舒服的。”白玉板着脸道。
“王上。”
昭虞正被一小厮领路带来,景皇开心的指着他,“瞧,新郎官来了。”
“虞儿真是长大成熟了好多。”白玉感叹道。
“夭倾,倾颜宫主到!”
听到这一声宣叫,众人皆起身吃惊的往门外望去。
这倾颜他们是只听过传说,可却是从未见过,今日竟然会来到昭王的婚宴,这真的是一大奇事。
只见两人都身着红衣,衣袂缠绕飘摇,细腰长发,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两人都可谓惊为天人。
夭倾是众人都见过了,可那旁边的男子却惊艳了众人,只见他白如霜雪,容颜如画。仪静体闲,柔情绰态,他拥有比女子还要美的容貌,可又不难让人看出他是个男子。这两人红衣裹身,倒又像是一对新人。
“王上。”夭倾微微屈身行礼。可倾颜却神态倨傲,没有要行礼的意思。“夭儿向他行礼却没有向我行过礼。”他淡然的话语里却有一份撒娇的意味。
“你若是王上我便向你行礼。”她淡笑道。
“当真?”
“当真。”
两人几句对话却叫在坐之人都惊了一身的汗,这倾栖宫势力遍布天下,若是想要王位,便是如同探囊取物般简单。
倾颜扫视了一下众人不免发笑,“若是夭儿愿做我的王后,那这王上也便当得。”
“大胆,在王上面前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词。”俊漠的男子冷声道。
“你就是那个不知好歹的昭匀微吧。”倾颜魅惑一笑,“黄毛小儿竟敢如此放肆。”一双桃花眼里尽是冷冽的杀意。
“我们先过去吧。”眼见倾颜要发怒,瑶也打断道。
倾颜没有动立在原地,他双手抱肩,冷眼看着她,“夭儿心疼了?”
这一句说的满堂疑惑,不知所以。瑶也更是神色为难。
“夭儿,我看你是趁我不在对着小子动了心,原”
他愣在当地,只见那亲吻他的人已经离去。
他痴痴的摸着她刚才亲过的脸,竟摸到了一滴泪。
阿颜的武功真差,以后可要好好修炼了哦。
阿颜长的实在不错,所以以后就还是少出去招摇撞骗了。
“宫主,你愣在原地是要给我们表演什么节目吗?”瑶也笑道。
倾颜却什么话也没说便独自怅然离开了。
留下一个怅然若失的背影,叫人如痴如醉,难以捉摸。
“咦?倾颜宫主是怎么了?怎么哭了?难道说夭倾你的吻有毒吗?”
柳逸风问道,但瑶也只是看着倾颜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被这一场闹剧所中断,四下一片安静,丝毫没有刚才一番热闹的景气。“都愣着干什么啊?该吹得吹,该唱的唱。”白华琼喊道。
乐声奏起,可众人却都在原地不敢言语。
“怎么了?怎么都愣住了?”白玉问道。
夭倾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华琼,“太妃多日前还答应了我一件事,可这多日过去了,太妃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是不是太妃贵人多忘事,把本宫的事情给忘记了。”
“母妃答应她什么了。”昭虞皱着剑眉冷声问道。
白华琼不满的看着她,“宫主来就为这事?今是我儿大喜的日子,宫主冒然提起此事是不是太不知道规矩了些?”
瑶也轻笑,“太妃不必挂完抹角的骂我不懂礼数,我今来是真真切切的给昭王贺喜的。”
白华琼讽刺一笑,“黄鼠狼给鸡拜年。”
瑶也并没有理会白华琼的话,而是把头转过一边。“柳逸风,把东西带上来。”
“我给王爷和楚姑娘准备了份贺礼,还请王爷笑纳。”柳逸风把手里一直捧着的小红盒子端到白华琼的面前。
白华琼冷哼了一声,高傲的把脸转过一边去。
柳逸风撇嘴又把盒子端到昭虞面前。
瑶也脸带笑意,“王爷不妨打开看看。”
昭虞漠然的瞥了一眼瑶也,那眼神没有半点波澜,看着她好似看一件死物。
他冷漠的打开那盒子里东西,只见那盒子里是个人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盒子却被摔落在地。
“啊!”
接下来便是刺破耳膜的叫声,“夭倾,你这一路让我拿着的东西就是一个人头啊?”
见瑶也神色自若,不慌不急的起身。
“你也太过分了吧!你竟然让我一路拿着人头,死者为大你知不知道?”
瑶也无视柳逸风责骂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华琼,“诸位好好看看这人是谁。”
“是……是叶大人。”白华琼被吓的脸色苍白。
“来人!给我把这个妖女拿下!”白华琼命令道。
“住手!”让人惊讶的是出声阻拦的人竟然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景皇。
而来被要抓之人气定神闲的看着白华琼。
“王上这是何意?这妖女杀了我朝丞相难道不应该杀吗?”
“是啊王上。”白玉王后也附和道。
景皇有些为难的看着众人道,“是朕下的令让夭倾宫主带人剿灭叶家的。叶家狼子野心,早有反意,若不是夭倾宫主朕还一直蒙在鼓里。今还要多谢宫主替我国铲除祸害。”
白玉不敢相信的看着景皇,“叶家怎么会有反心呢?王上莫不是被她蛊惑了?”白玉一脸不满的看着一脸淡然的瑶也。
景皇不动声色的推开白玉王后的手,“虽要感谢夭倾宫主平乱之龚,可夭倾宫主也不应该把这贼子的人头放在盒中送与昭王,此番行为。”景皇转头,“确有不妥。”
“可有证据?”
清隽的声音冷冷说起,那冷澈温柔的声音像是告诉她,她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