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社会惊讶完沈红星和高原的年纪之轻以后,过了几天,人们发现新华书店里并没有所谓的什么《轻音少女》出售时,他们才开始好奇这《轻音少女》是讲的什么。这就是饥饿营销的一部分,就是要让消费者在惯性下去买物品时才发现根本没得卖,于是他们会开始好奇,好奇的等待过程中,越来越多的信息会越来越加强他们的好奇和消费冲动。
这个时候沈红星却不在云港,他和高原小丫头还有徐晓燕一起到了上海,目标是坐落在苏州河畔长宁区万航渡路的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在开完新闻发布会后,沈红星就通过徐晓燕先跟上美影联系过,这次来就是详谈合作事宜的。
在沈红星的计划里,这次的《轻音少女》并不是完全的自己制作,而是制作部分将外包给上美影。一来,这个给沈红星童年带来了无穷欢乐,几十年来一直代表中国动漫最高水准的厂商这几年来一直负债累累。
曾经做出了《大闹天宫》、《齐天大圣》等经典动画震惊世界的上美影在进入90年代后,于商业化的路上走的磕磕绊绊。虽然制作了《舒克贝塔》、《鲁西西和皮皮鲁》、《魔方大厦》等郑渊洁经典童话,但是就像之前提到过的,市场采购价太低,一秒钟制作成本就1200元,卖给电视台的价格才1分钟1000元上下,这怎么都是赚不到钱的。如果上美影还是做例如《小蝌蚪找妈妈》之类的短小精干型的动画,虽然它以前就是靠这种动画起家的,但是在市场环境下,一个10分钟左右的幼儿类动画,电视台采购价格比动画连续剧低多了,整整一部片子10分钟,在电视台播放一次才能拿到100块钱,可是这10分钟的制作价格就要30万元上下。
如今上美影也就是靠上海市政府每年的拨款来保证厂里人员的工资,别的收入什么的就别想了。所以沈红星想的是能帮上美影一把就帮一把,也就当自己为中国的动漫业做点好事了。
第二则是因为,如今98年初,中国几乎没什么“在野”的动漫制作人员,除了业余玩玩的以外,所有会用传统定格摄影机、一格一格拍摄动画的专业人士全部都是在上美影。沈红星就算是想要扯开大旗单玩,那也需要跑到上美影来一个个的挖人。
到了上海之后,三个人从虹桥机场出来,打了个车直奔不算太远的西郊宾馆。到了西郊宾馆,沈红星三人拎着行李箱就走进了大堂。这西郊宾馆算是上海最好的宾馆之一,在希尔顿等大牌宾馆没进入上海之前,上海的宾馆“头牌”就是位于南京东路步行街上的国际饭店、长宁区的西郊宾馆等等。这西郊宾馆一直是上海接待外宾的涉外宾馆之一,在沈红星的印象里,西哈努克国王好像就在西郊宾馆住过。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西郊宾馆的大堂服务员贾淼微笑着问站在服务台前的三人。
“两个标房。”沈红星抢在徐晓燕开口之前说道。
听了沈红星只要两个标房,徐晓燕和高原惊讶的看向沈红星。高原看了一眼沈红星以后,反应过来沈红星的“心意”,以为沈红星这是像世界宣布两人的关系,一时间美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小脸红透透的低着,只觉得她的小心小肝都快被沈红星的柔情跟弄化了。心里以为是那次两个人【爱爱】之后,一直没有【做】,所以她男人想趁这个机会来次,高原直觉的自己身体都快化成水了,全身痒痒的没有力气,只是羞涩的想一会儿要好好讨好下自己男人。
“哦,先生,所有入住的人都要登记身份证。”贾淼发现递过来的只有两张身份证,于是说道。
沈红星心里暗笑,他前世开房间次数不要太多,早就知道怎么走这种规定的漏洞,于是说道:“哦,我是送她们上楼的,不住在这里。”
徐晓燕若有所思的看看身边的两个人,笑着不说话了。而高原则是满心甜蜜的伸手悄悄拉住了沈红星的小拇指,低着头不说话。
贾淼来回打量了几个人,然后笑了笑没说话,她也知道这是骗鬼的话,不过有个理由就行。于是她按照徐晓燕和高原两个人的身份证登记了起来,登记的时候,贾淼发现高原才16岁,心里八卦不已……
开好了房间,三个人走进了电梯里,看到电梯里就这三个人,徐晓燕笑着问道:“怎么就开两个房间?你们俩不用这么冲动吧?”
“我没身份证呢,姐姐,到4月我才可以去办理身份证……”沈红星无奈的耸了耸肩。当然,这个是明面上的理由,实际上么……呵呵。
高原一听沈红星的话,顿时觉得从头凉到脚,一下子刚才被沈红星弄化了的小心小肝顿时被冻的跟冰棒一样。可还没等她说什么,沈红星就偷偷的捏了下她的手,还扭过头来冲她眨了眨眼睛。小丫头一下子心肝又化了开来,身体又变成痒痒的、水水的状态。
等到了四楼,三个人出了电梯,按着房卡上的号码找着房间。“408,410。”正好是隔壁,沈红星眼尖,一下看到了房间的号码说道。
“下午就要去上美影了,你们俩年轻人,注意点啊……”徐晓燕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就进了408的房间。沈红星歪着脑袋看着徐晓燕关起来的房门,心想这徐晓燕怎么就当他是色中饿鬼一样,仿佛大白天的刚到房间就要那啥咧。
沈红星回头刚想拉着高原走,就发现高原那小丫头脸跟蒸熟了的螃蟹一样,然后还低着头跟小媳妇一样的站在旁边。“咝——这小妖精还真勾人,看一眼就快有冲动了。”沈红星摇了摇头在心里想道。他伸手拉住高原就往410走。
开了门进屋,沈红星把两个人的行李放在屋子的角落里,然后关了门刚想到床上躺一下休息会儿,就见高原那小丫头仿佛手都快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似的站在屋子中间。
沈红星走到高原身边,手一搂高原的腰,忍不住调戏道:“小娘子,来,给大爷揉揉身子,坐飞机坐的大爷腰都不舒服了。”
一听沈红星调戏的话,高原身子就像是水做的一样,软了,她眼睛像是能出水一样的看着沈红星,好像还真动情了。
“好了好了,一起躺下去抱着就算了,大白天的,下午还有事情呢。咱们晚上有的是时间。”沈红星急忙说道,他可不想下午的时候打着哈欠去上美影。
高原还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她甚至还没迷恋上被抛上云霄的感觉,只是被刚才以为进屋马上还【爱爱】的想法弄的有点“进入状态”而已。小丫头听了沈红星的话,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用手指在沈红星胸口上画着圈,抬着头看着自己男人的脸。
不知道怎么了,高原看着沈红星的脸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也不知道造物主是怎么在这个脑子里面装了那么多东西的,高原想到。
等到了下午,三个人去宾馆餐厅吃了点东西之后,就打车出发前往上美影。到了上美影,刚下车,就看到一群人在上美影的门口等着什么人。等三个人疑惑的想从大门旁边溜进去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两眼冒着精光的问道:“请问您是橘子先生么?”
“啊?我是,您是?”沈红星犹犹豫豫的问道。
“我是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厂长荆国平,哎呀,上次那个电话之后,我们全厂就一直盼着你们来,今天中午我们就在门口等了,可算是把您等到了。”荆国平双手抓住沈红星的手,一边上下摇动一边激动的说道。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进入90年代以来,太多暴发户号称是要收购上美影,振兴国产动画,结果呢,一看上美影的上亿负债,一个个的就再也没了人影。
这次的沈红星倒好,在电话里说他们明白上美影的状况,只是想和上美影合作,让上美影代工。这可算是让荆国平发现了一条新路,也不怪他这么激动,上美影以前是什么地位?
中国的动画创始人万氏兄弟——万籁鸣、万古蟾、万超尘,就是上美影的人,更别说中国那些蜚声动画影坛的编剧、导演、美术设计师、摄影师、作曲家和技术专家了。可是现在居然混到了靠政府拨款才能勉强度日的地步,现在是可以勉强过日子,可以万一以后政策继续开放,取消了财政支援怎么办?难道就让世界知名的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这么穷的垮掉么?
用老舍先生《茶馆》里的台词来形容,上美影的厂长荆国平他是爱动画,爱上美影,他怕上美影完了,怕中国动画完了!上美影到现在为止,95年年度的全年动画制作数量是500分钟,整个98年度的工作计划就5、6个,而且还都是5、6分钟20分钟左右的小玩意,名声赫赫的、集中了全中国动画人才的动画大厂难道一年就做这么点东西?荆国平想到都觉得丢脸。
而沈红星这里,则是有点被荆国平的热情吓住了,他尴尬的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诸位久等了……”
“不晚不晚,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荆国平双手用力的握着沈红星的双手上下摇动,说道,“对了,走走,橘子先生,我们还专门为您几位设了接风宴,我们现在就去赴宴吧?”
可是他沈红星是想来谈生意的啊……沈红星这个时候尴尬了,不赴宴吧,浪费人家钱还不给面子,赴宴吧,自己刚吃过东西不说,这不浪费时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