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曼尔托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最起码他的魔法阵还做不到拟物这样的事。所以他认为连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别人更不可能做到了。而且之前这些星兽给他的印象颇深,怎么看都不像是阵法弄出来的。
看着曼尔托雷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王宸极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怎么能不叫阵法呢?这可是正而八经的阵法,不过不能算是魔法阵倒是真的。”
“你什么意思?”曼尔托雷有些糊涂了。
“我的意思是说,这就是阵法,不过是和你的魔法阵处于不同体系的阵法而已。”王宸极得意的笑了起来。
曼尔托雷虽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无论是他自己的知道的,还是教廷所记载的,从来没有听说或者提到过这个世界上除了魔法阵外,还有其他类别的阵法存在,所以他认为王宸极再狡辩,而且即便王宸极所说的是真的,他也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若是他还拥有十个魔法阵的话,他倒并不担心,关键现在他只有四个魔法阵,而且连所掌握的规则也都失效了,他可没信心以这样的状态迎战。
“那可不成,说好了是要以魔法阵对决的,你这叫怎么回事,我不能够同意,你这属于欺诈!”曼尔托雷的表情很激动,甚至有些夸张,但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希望借此给王宸极压力,让他放弃用这样的阵法来和自己对决。
可惜,王宸极一点也没感觉到压力,他耸了耸肩:“曼尔托雷先生,你太激动了,完全没有必要,这不是事先说好的吗?我不记得我说过要和你比试魔法阵啊,我一直说的都是阵法。而且你已经答应了,现在怎么能反悔呢?若是你反悔的话,那就不要比了,我直接把你干掉不是更省事一些?”
曼尔托雷的脸色一僵,他知道王宸极根本没有受到自己的影响,而且现在回想一下,王宸极确实说的是阵法,并不是魔法阵。尽管知道自己被对方钻了语言的空子,但形式不如人,他还真不敢任由王宸极任意攻击,所以他勉强笑了笑:“我不是这个意思,都说好的事,怎么好改变呢?!不过,你最起码也得证明一下你说的是真的吧?”
“证明什么?证明这是阵法?”王宸极早料到曼尔托雷的态度,刚才那么说也只是吓唬一下他,所以也不在开玩笑了,见曼尔托雷点头,他淡淡的道:“要证明很简单,你看仔细了!”
王宸极手指轻轻向前虚点,一个又一个印诀打出,这次他没有直接召唤出星兽,而是一步步按部就班布起了阵法,由于这里是玄武真水阵中,所以王宸极倒不用特意拿出魔核或者灵石来布阵,但精通魔法阵的曼尔托雷还是能够一眼看出这就是阵法,只不过确实与魔法阵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体系而已。
尤其是,当阵法被点亮,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室火猪的虚影逐渐浮现出来的时候,曼尔托雷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即便再不愿意,也只得承认王宸极所用的确实是阵法。
“怎么样?现在没话说了吧?”王宸极拍着室火猪的大脑袋,抬头瞥了一眼曼尔托雷道。
“……我承认,你这确实是阵法,但我还是觉得我被骗了。”曼尔托雷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宸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怎么?还是要反悔吗?”
“不是,不是!”曼尔托雷连连摆手:“我只是想提一个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原来是这么回事,有要求你就提啊,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怕我不答应啊!”王宸极脸上又挂上了微笑,只不过这笑容看在曼尔托雷的眼中却显得特别讨厌。
“不是的。”曼尔托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这样的,你也看到了我的魔法阵只剩下这么几个了,为了公平起见,我觉得咱们都应该给对方布阵的时间,我想把之前损坏的魔法阵重新布置起来,你也好重新将那些阵法弄出来的怪兽召唤出来。”
说到最后曼尔托雷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之前可是见过王宸极挥手间便弄出来七头星兽,王宸极要是真的答应了,那占便宜的可就只有自己了。
王宸极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可心里却已经等着看笑话了:‘在这玄武真水阵中,你的魔法阵布不布也没什么区别了,既然这样,一会我就等着看你的表情是多么可笑了。’
“你不答应吗?”见王宸极半天不回答,曼尔托雷更加心虚,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答应,怎么会不答应呢,为了公平嘛!”王宸极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变抱着胳膊作壁上观,等着曼尔托雷布阵。
曼尔托雷大喜,连忙取出魔核布置起阵法,也幸好他留下的魔法阵都属于底层的魔法阵,若是留下的都是最上层的魔法阵,在没有规则的帮助下,他要布成魔法阵还真的很困难呢。
终于,布完魔法阵的曼尔托雷可以松口气了,看着眼前的这叠加连环的魔法阵,他自己都忍不住感叹:‘看来人还真是需要压力啊,我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成魔法阵,这在以前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望着一脸得意的曼尔托雷,王宸极环抱着胳膊道:“怎么样?完成了吗?若是没完成,我还可以给你点时间。”
“已经完成了,你呢?你不需要做一下准备吗?”曼尔托雷此时的表情已经比之前镇定多了,抬头扫了一眼王宸极,淡漠的说道。
“啧啧,你翻脸还真是够快的啊!”王宸极淡淡的嘲讽了他一句,然后耸耸肩道:“我根本不需要准备,我的阵法早就布下了。”
曼尔托雷并不知道王宸极指的是玄武真水阵,还以为对方托大呢,脸上闪过一道怒容,随即恢复了平静:“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就有我先开始如何?”
王宸极的手依然没有放下了,无可不可的道:“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