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自如带张娜娜吃西餐。其实两人都并不怎么喜欢锯排,只是这种餐厅最适合情侣约会。但是当在只有音乐声、少有人声的餐厅坐下时,丁自如发现自己错了,这里连说话都别扭。
张娜娜倒无所谓,她最近总觉得头晕鼻子塞,想吃药又觉得还没严重到必须吃药,可能过两天就好了,结果就是这个状态撑了一周,吃什么都觉得没胃口,她点了份西班牙饭,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舀着。
丁自如点了份杂排,不算觉得好吃,但至少大口大口的肉觉得挺爽的。说实话,平时和张娜娜吃饭他有点不太适应,他是肉食动物,张娜娜基本吃海鲜,鱼、虾、贝类这些多,他吃这些总觉得吃不饱,回家总得再啃两个面包或一桶泡面。可是他愿意,真没觉得有什么麻烦,一辈子这样他都愿意,他觉得自己中邪了,可能这就是爱,爱情把他调和教成了能适应对方的样子。
丁自如切了两块肉给张娜娜,她只挑了鸡肉的吃了点。
“宝贝,上周,真没想我啊。”
“没有啊。”张娜娜呆呆木木的回答。
“好没良心。我可想你想得疯了。”
“是吗?好像不是吧。”
“喂,讲点理好不好,你怎么知道不是?”
“是你就不会故意了。”
丁自如呃的一下,发现自己又掉进她的逻辑里面。
“反正我无所谓了,有人想不理我就不理的。”张娜娜一脸无辜。
丁自如沉吟半响,不说话。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不能和女人架吵讲理了,他想不到的是张娜娜平时那么讲理,管理逻辑那么清晰的人,一翻脸就完全不同了,可是他居然有点受用,居然为她不跟自己讲理而有点狂喜。
“宝贝我错了,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宝贝啊,一会看电影好不好?”
“不要,人不太舒服。”
“吃药了吗?”
“没有,反正也没人关心我的。”
丁自如满头虚汗,“讲点理好不好?”他一开口发现自己又错了,“我怎么不关心你了?你不肯吃饭,我还去问,哎,去问小志要怎么哄你。”
“你还说,我就是那天开始不舒服,你第二天开始就不理我了,这还叫关心?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丁自如觉得天好像快要塌下来了,还是继续道歉的好,“我,我没想到这点,我以为你那天有吃蛋糕酸奶就好了。宝贝,原谅我啦,好不好,原谅我,嗯?”丁自如深情地看看张娜娜。
张娜娜慢慢的点头。
送张娜娜回到小区门口时,张娜娜看了看丁自如说:“丁丁,头晕吗?”
“啊?”丁自如摸不着头脑的问。
“是不是被我绕得有点晕。”
“有点、有点。”
“晕的话可以继续别理我哦,不谈工作的话,我就是这么不讲理的。”
“不不不,不晕。很好,完全不晕。”丁自如拉起她的手,索性说白了,“饶了我好不好?第一天中午没有给你电话,确实是因为会议延时了,你也没来电问,第二、三天想看看你会不会来问,真是伤心,你一直就这么不理我。真的,哎,怎么说呢,总是未入你法眼的,那个什么胡小海又那么,阴魂不散的,我超怕有一天,他真的离婚,你们在一起,我像个傻瓜一样,只能祝福你们。”
张娜娜看着他说:“你是希望我去和他在一起喽?”
“我他玛是疯了啊我。你别明知故说反话了,好不好?”丁自如顿了顿,“我们以后不说他了。你别受一些垃渣事影响,你继读修读学位,我也好好工作,会越来越好的。”
张娜娜也不说话了。丁自如鼓气勇气亲了下她的脸。互道晚安后,各自回家。
张娜娜回家后人超级不舒服,半夜起来又呕吐不止,第二天已约有面试要跟,也就硬撑着去上班。撑了两天后,终于感冒大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