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敏在宿舍里折腾好几天,总算把屋里归置出了点样子。“我上辈子那点强迫症,肯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柳惠敏心满意足的拍拍手。这两天的时间,除了整理房间,柳惠敏偷偷找了一个大的黑皮笔记本,开始用暗语记录将来发生的大事件,部分歌曲、漫画、电影发行的时间,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么。
自重生以来,柳惠敏感觉自己的理记忆力体力,都有很大的提升,说不上过目不忘,但是一篇文章基本上仔细翻阅两遍就能记住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变化越来越明显,许多本已经遗忘的的记忆也都回想了起来。甚至包括经过的每一次考试的内容。“难道这是成人的专注力,加上幼儿的记忆力的叠加效应吗?还有体力变好了,是什么情况!”柳惠敏一边瞎琢磨,一边将将这本黑匣子塞进自己的旧课本中间,再用捆绳扎紧。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吃着饭的柳惠敏,就感觉到,校园已经开始变得吵杂起来了,吃完饭,背上书包。就开始朝着教室走去,记忆力变好了还记得教室在哪,迈进教室门的那一刻,柳惠敏竟然感觉有点紧张。果然还是有点近乡情怯啊,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人和他打招呼,自然也没人关注他。
他就像是一个小透明一样,这很正常,柳惠敏自嘲的笑了笑。学校里面的学生基本上都是矿上的职工子弟。父母都是双职工,生活环境比较优渥。自然就有些钱瞧不起他这个穿着土气,甚至偶尔还有些脏昔昔的孩子打交道。加上他性格本身有点懦弱,也不是那种名列前茅的学生,自然有些孤立。上一世这些同学到后来也都没了联系。不过这样正好,正不知道如何跟这群“小朋友”打交道呢!
教室里面人渐渐的齐了,柳惠敏无事就开始打量着每一位昔日的同窗。这个是刘鑫,个子最高,但品行也最差,家里在校门口开了一个小商店。这双胞胎是武丹武会,后来在老家还见过她们俩一次,基本没打过交道。那边第一个男生叫达尔文,是班长,家庭条件不错,妈妈也在学校里面当老师,很招人喜欢,为人稍微有点傲气。那个瘦瘦的叫张亚恒,他爸是学校副校长,后来在许市高级中学还见过一次。
四十多个人还没一一点评完毕呢,这边班主任孙老师快步进了教室。“同学们都到齐了吧,互相看看还少不少人,一会咱们收拾好东西,先搬教室,搬完教室都到门口排队,重新安排座位!安排好座位,接着打扫卫生。都听明白没有!”孙老师略有些急促的吩咐。
“听明白了!”同学们长短不一的回答着。“那就赶紧动起来!咱们搬到五楼的六年级一班的教室,班长和班干部维持一下秩序”说完又急匆匆的出了教室,不光学生要搬,老师们也要换办公室的。
班主任刚出教室,教室里面就变成了战场一样,小朋友们就想被捅了窝的马蜂,有忙着开始收拾东西的,有的继续和同学打屁聊天的。还有的已经直奔六年级一班了,想看看能不能预订个好点的桌椅。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搬的,都知道开学要重新分配教室,放假前许多人都已经早早的把旧书本墨水瓶什么的都收拾回了家了。过了一会,班长达尔文站到了讲台上“同学们,东西收拾好了就跟我来,我知道新教室在哪”说着话便带头出了教室。后面同学变稀稀拉拉的跟着出了教室。柳惠敏也没冒头,跟着大部队上了五楼。等到班长达尔文安排着人排好队,过了一会,又喊了班主任过来。这时候排座位基本按照个头男女搭配着来的,所以80后的许多人,才有机会体会到什么是三八线。
刚队伍排好没过多久,柳惠敏还在一对对点评着呢,就听到班主任就念到了自己的名字,但他同桌的人确有些让他出乎预料。“怎么是张春艳,不应该是甘露么?因为不愿意和自己做同桌还哭了一鼻子的么!蝴蝶翅膀这就开始扇动了么”
其实六年级的小朋友们,已经有点男女有别的概念了,张春艳同学就是柳惠敏小学时期曾经喜欢过的对象。这个女生个子不高,还略有些黑,但是是属于那种瓜子脸,大眼睛的姑娘,可能家境也是一般所以没有那种高高再上的公主病。可能最主要的还是她曾经给柳惠敏叠过一个元宝(小时候的一种游戏叫打元宝,80后的都应该知道。在往后面的一辈人,玩的可能就是干脆面里面的带图案的圆牌了),虽然这个元宝是给张亚恒叠完后附带的。但对于一个几乎没有仍有的孤单心灵来说,也是难得的慰藉吧。
对于现在的柳惠敏来讲,可能此刻感觉到的就是两个字“狗血”,柳惠敏走进教室,看着熟悉的座位,不由得感觉但一阵牙疼“这是什么情况!地方没变,人怎么变了”且不提他在这如何的波涛汹涌。
“不要超过中间线啊”那边张春艳清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虽然话不是太顺耳,但是挺好听。这三八线简直都是传统了,不需要后来人再多费手脚了,都是现成的。柳惠敏这边没吱声,那边张春艳还想再问一句呢。班主任开始发话了,“座位安排好了,同学们收拾一下自己桌子的卫生,班长和劳动委员跟我去拿劳动工具。一会先做大扫除”说完就带着两个小跟班出了教室。
此时,张春艳看着自己这个同桌却感觉有些奇怪。柳惠敏在班里不是什么“”名人”,平时不太注意卫生,好多人都不是太喜欢他,或者无视他,其中也包括自己。但是今天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他不是和自己一个年代。
“哎”张春艳又小声的提醒柳惠敏,“你听到没,后面可不要越线啊!”柳惠敏不禁回头看着这个略有些瘦弱的女生。张春艳被看的有些紧张,感觉过了许久,才听到一声回答“好的”。
张春艳不禁回忆起柳惠敏的目光,和一般小男孩畏畏缩缩不同,又不是那种侵略性的。只是那种平平淡淡的感觉,恰巧朝阳映在黑白分明的瞳孔,反射出淡淡的光辉。那是是一种淡淡的洒逸,甚至还有些……让她无法形容,难以言喻的气质。这个同桌有点不一般啊,张春艳心里想。
很快班主任带着班长和劳动委员回来了,拿着七八把扫把和拖布,两个簸箕,一个水桶。还有几大块抹布。“第一排的人拿扫把去扫地,第二排的拿抹布去擦玻璃。第三排的拿着桶去打水,地扫完了再拖一遍。第四排和第五排的一会跟着我去领课本。打扫完卫生,都把自己的书桌也擦擦打扫一下,劳动委员监督一下。班长带着五排六排的跟我去领书”班主任吩咐完,回头又出了教室,开始点人数。“再出来两个人!”得看起来人还不够。很快有两个积极分子跑了出去。这边柳惠敏已经拿起了抹布沾了点水开始擦玻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