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耻辱只能用血来洗刷
宋朝千人使者队伍被安排在了金军中军和溪人两部合击之处，完颜休这样的安排无可厚非，作为一个将领，就算是主子再喜欢这个什么宋人的学士，但是这顶着使者名号千人持兵宋人，他也的看好了，虽说千人在五万人队伍当中肯定翻不起什么风浪，但看紧些总是好的。
这时候，金军的中军大帐一片热闹喧哗之声，完颜宗弼坐在主位，彭天带着娇红坐客位，王修，李全身后伺候，白二，孟虎二人披甲身后站立护卫，其他金军将领，溪人萧察所部将领，郭药师统统都在，大家开怀畅饮，虽说没什么好吃的，都是些肉食，和一些说不来什么草东西，这个时代，宋朝已经很是繁盛，各种文化，饮食都已经很好了，可惜作为新兴国家的金国，完全还没有接触到，基本上还处于半野人状态，除了吃肉好，他们还没其他认为比吃肉更好的待客之道了，至于什么那些看上去不知明野草，纯粹就是为了解腻用的，茶这种高端货，军中肯定是没有，虽然饮食不咋的，但酒到是好酒，完颜宗弼不停的劝酒，众将呼应，彭天每次也都会喝上一些，其他人主要就是吃喝，或者没事用狼一样的目光看看彭天身边伺候的美人娇红，辽人将领还好些，金国将领看到娇红后，才知道女人还可以这也打扮，还可以长成这样，以前他们总是觉得女人粗张，能骑马，能放羊，能生孩子的女人就是好女人了，后来觉得前辽的那些妇人已经让他们觉得很不一样了，没想到今天看到的女人，又重新刷新他们对女人的认知。宗弼是一直不停的跟彭天说一些国家发展，建设类的东西，彭天就搜肠刮肚，将自己知道的一些知识理论都给他说说，也不管是是后世方法，还是现在的方法，只管说，当彭天脑袋一热，将后世南水北调这个中国奇迹作为治国良策讲出来后，并分析所带来的影响之后，宗弼直接就听得目瞪口呆，彭天的这理论大概说完后，就连大帐中这些狗屁不懂，只知道厮杀的军汉们都对彭天另眼看待，王修，李全二人听得也是心惊不已，娇红直接眼睛全是是崇拜之色，宗弼更是直接离席，亲自抱起一坛酒给彭天斟酒，敬谢大学士良策。彭天起身连连告罪，连说不敢。一时间宾主尽欢。
“学士如此大才，大宋如学士这般人物，想来也不是很多吧”宗弼喝的高兴，端着酒碗问道
“殿下过于夸赞下臣了，下臣实在是不敢当，方才这番南水北运之策，乃是我大宋多个馆阁经过数十年分析，梳理后才有一定的理论基础，真正实践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问题需要解决，这策乃是大策，李某一人如何能凭空想象的出来，这南水北运之策乃是大宋百年国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施，但是这事一旦实施功成之际，殿下想想，北方多少土地可以耕种，多少荒漠缺水之处可以变为水草丰美的江南，这样的话，世间百姓就可以少受多少疾苦，如此后，百姓安居乐业，再无纷争，造反之说啊。这是一件，大宋百年来，还在研究许多东西，比如说南方有种稻谷，可以一年四熟，这种稻谷如果能在北方的栽种的话，那北方再无饥民，无论是我大宋，还是大金都将收益，可惜目前大宋学士，和农户将作们深入研讨了数十年，虽说有些收获，但是离真正可以实施，还不知道需要多久，不知道需要几代人方能做成，光是研讨记录的书稿，都有几间屋子那么多了，哎，治国无非就是民生二字，南水北运需要学士们研讨，更需要人口，劳力去建设，去完成，南稻北种，同样需要学士，工匠们去研讨，去试种，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人，需要人才，下臣在此求告殿下，他日如果再起大兵征伐，不要将人口屠杀，不要将人口随便化为奴隶，那不是国家发展之道啊”
宗弼看着衣服痛心疾首模样的彭天，心里很是感慨，彭天不知，从此后，凡是宗弼所领之军，征战时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大肆杀戮，而是有意识的保护人口，尤其是保护文人，工匠，这在后期对金国发展有了很大帮助，间接的也帮助了后期宋朝于金国大战有了持续的力量，尤其是到宗弼领军掌权后，数次大战，宗弼都严厉禁止大肆杀戮，可以说今日彭天的一番话，间接活了千百万人之多，其他的不说，按照历史上，金国攻破汴梁后，汴梁数百万人口，最后只剩下十几万，消失了九成，更不要说各种学说，工匠，工艺的损失了。整个原来繁盛大宋核心，中原大地就是被这位完颜宗弼和他的哥哥完颜宗望完全摧毁，更不要说后期，这完颜宗弼几番南侵，次次都是大杀特杀中原百姓，经此长达数十年金军兵火浩劫之后，往后千年，那怕直到后世，中原大地也没能恢复到宋朝的繁盛，这一切都是完颜宗弼造的孽。但今日过后的完颜宗弼，和历史上完颜宗弼思想上已经大大的不同了。
正当宗弼出神，彭天装醉的时候，萧察的侄子萧狼多喝了几杯后，起身拎着酒坛来到宗弼身前跪地敬酒，宗弼笑笑欣然饮了一碗，萧狼见了大喜，自己也喝了一大碗后说道：
“四太子殿下，末将前日扫荡之时，捉了许多男女牲口，其中一些女人颇具姿色，还会些歌舞，不如就今日就让她们给殿下，及众将军献舞助兴可好”
“哦，有此事最好，学士乃是文士，想来对那些剑舞，兵戈之舞不敢兴趣，你这厮正好有歌舞献上，正好，正好，速速唤来”
“遵命，来人，上歌舞。”
萧狼喝了一声后，几个破衣烂衫的男女，手里拿着各式乐器进了大帐后，先战战兢兢的磕头后，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开始吹奏敲击乐器，乐器声响起后，六个身穿薄纱，皮肤多有裸露的女子进来后，开始随着音乐起舞，帐中气氛更是热烈，彭天也端正而坐，冒充懂得音律，开始摇头晃脑的观看，一曲歌舞后，账内武将都已喝了数轮酒，各个都开始放纵起来，只见那萧狼端着酒碗，将一碗酒尽数泼在一个舞女身上后，让女子将纱衣退去，再舞，那女子满脸痛苦之色，但又不敢违抗，战战兢兢脱去外罩纱衣，其他众女也都退去纱衣后，六名舞女身上就只有一些很小的布料遮羞了，众女萎缩着身子，可怜至极，而帐中的武将本就喝酒喝的有些放纵了，又军中多日，无处发泄，现在看到这副场景，一些人更是满眼血红的瞪着六女，更有几人将目光看向了娇红。
萧狼见了众女羞涩不舞，心里大怒，起身就走到领头的女子身边，一伸手就是一记耳光，然后一把就将那女子身上仅有的遮羞也撕下，一边在女子的身上用力抓挠，边哈哈大笑展示给众人观看，其他武将见了更是兴奋，有手快的，就已经将躲向自己身边女子抓住，就开始动手施暴，彭天看的实在是受不了，重重将桌子上的酒坛摔了下去，大声喝止。
萧狼见彭天这个大宋的什么鸟文官出头了，心里更是恼怒，又加上一丝期待，就动手抓着她手里的女子头发，将其拖到了彭天桌前后，对着彭天说道：
“宋使，莫非是看上了此女，哈哈，看上了就说一声嘛，宋使得殿下看重，曲曲一个女子而已，宋使如果真心看上的话，想要人，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不知道宋使愿不愿意换啊？”
“怎么换？拿什么换？”彭天盯着萧狼满上恶意的目光问道
“宋使出使大金国，按照某家所知，以前宋朝皇帝派人出使大辽使，除了财货，还有就是美女，今日宋使出使，如何不见美女献给殿下啊，本将观宋使身旁的女子，姿色甚是出众，不如就将此女和这个舞女交换如何？这个舞女也是你们宋人家女子，还是位官家夫人呢，哈哈，不知道宋使可愿意？”
“官家夫人？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我乃是大宋阁馆学士，奉皇命出使金国”彭天看着舞女问道
“相公救我，奴家乃是相州本地人士，夫家乃是地方上的教瑜，金兵入寇，夫家被金兵杀绝，奴家被抓为奴。求相公救我”那妇人听彭天说是宋使，如同抓到救命稻草，顿时大哭起来，没命的挣扎，想挣脱萧狼的手躲到彭天后面去。但是被萧狼抓着头发紧紧的，挣扎不开。
“将军也有兄弟姐妹，将军今日的行径，难道不怕他日落在自身吗？”彭天盯着萧狼说道
“哈哈，哈哈。谁能落到我身，我大金上国兵峰无敌，天下谁敢抵挡，是你吗？宋使，本将只闻赵宋盛产美人，却不曾听说，赵宋尚有猛士，宋使，你是猛士吗？”萧狼哈哈大笑后，近前一步几乎趴到彭天脸上说道。
“萧将军，总有人会抵抗的，你信吗？”彭天深吸了口气后，迎着萧狼嘲笑的目光说道
“哈哈哈，萧某就在这里，宋使你也在，给，拿着这把刀，萧某就在这儿站着，你动手我看看”萧狼听完后，一把将女子扔到了地上，抓起彭天桌上一把割肉用的刀塞到了彭天手里，然后解开衣甲后，裸露这毛茸茸的胸膛恶狠狠的看着彭天
宗弼见了，原本想制止的，话到嘴边后，他又咽了下去，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孟虎，白二两人要动手，却被王修，李全二人死死拦住，他们得过严令，没有彭天允许，就是刀斧加身都不能随便动手，只能示弱。
彭天将手里的刀拿起来看了看后，随手扔到了桌案上，起身就准备找宗弼说，没等他走出桌子，萧狼一个踏步就将彭天出来的路挡了一下后，然后背对着彭天，面对账内众将，宗弼大声喝道：
“殿下，众位将军，这就是宋人，这就宋人的男人，此等大宋我大金可一鼓而下，他日马踏东京之际，遍地都是这样的美人，遍地都是数不尽的财货，众将军以为如何，哈哈哈。”
帐中其他众将听了萧狼的话后，更是同声喝彩，萧狼麾下的将领更是将刀都拔了出来，呼喝呼应。正当账内一片嚎叫之时，就听到一声惨叫之声，众将忙看，只见那一直看似文弱的宋朝使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从后面跃起趴在了萧狼的背上，这还不说，只见那宋使瞪着着血红的眼睛，一口就咬住了萧狼的耳朵，然后脑袋一甩，萧狼的耳朵竟然被那家伙给生生的咬了下来，鲜血直喷，惨叫声就是因为这个，这还不算，只见那宋使接着双手就在萧狼脸上乱抓乱挠，突然萧狼比刚才更响的一身惨叫后，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宋使从痛的发狂的萧狼背上跳下后，萧狼一手捂着右眼，右手捂着左耳，满地打滚，而一直文绉绉跟个娘们似的宋使嘴里叼着萧狼的耳朵，右手三根手指缺捏着一颗眼珠子，宋使浑身是血站在那儿看了看众人后，将嘴里耳朵吐出后，递给了他身后的一个老太监，告诉他，这是赏他的猪耳朵，赶紧吃了，那太监二话不说，一口就将萧狼的耳朵吞进嘴里，并快速撕咬，生怕有人抢似的，而那宋使呢，拿着手里眼珠子将那个女子扶起后，对女子说，耻辱得有血肉洗刷，吃了这颗眼珠子，就带她回大宋，那女子听了以后，竟然一把抢过宋使手里眼珠子就一口子吞下。直到此刻，账内众人才反应过来，萧察更是喊了一声侄儿，就急忙抱住已经痛昏过去萧狼，然后指着彭天对麾下人喝到：
“给我将他们碎尸万段。”
萧察麾下众将纷纷拔刀出窍，就连其他将领也纷纷刀剑出鞘，而孟虎，白二二人急忙前出将彭天护在身后。防备金军扑杀。正在这时候，就听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
“都给孤王退下，孤王待客，你等就是这么让孤王待客的吗？”
宗弼终于出声了，他一出声，账内众将顿时停下扑杀的脚步，除了萧察麾下依旧刀剑在手外，其他众人已经收手退后。
“殿下，下臣弹劾殿下麾下将军，无令而王前显露兵刃，大不敬，论罪，当杀。”彭天浑身是血的走到宗弼身前后，拱手说道
“学士真真是让孤王刮目相看啊，萧察，萧狼孤王面前不敬，有罪，念在身上有伤，你带他退下吧，稍后，孤王当亲自给他请功，提升他为兵马都管，下去吧。”宗弼看着彭天，却对萧察说话。
“殿下，我的侄儿。。”
“恩，孤王的话没用了吗？”
宗弼的身旁亲卫立刻就上前冷冷的看着萧察等一干人，就连帐中其他金军本部将领都将目光转向了萧察。萧察见了，再不敢发声，抱起萧狼，就带着麾下急速离去。
“殿下，下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请殿下，将方才我宋人百姓赏赐给李某。李某铭记殿下之恩。”
“哦，此乃小事，学士只管带回，孤王对学士多有敬仰，还望学士对今日之事不要见怪”
“殿下客气了，下臣不敢，天色已晚，下臣告退，请殿下早些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