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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五.遗失

“你以为那些是别人白送给我的?”岚骑着黄蜂摩托在山林间穿梭着。

“回去,去找你的同伴,我们帮助你是因为不想NQSE分裂。”机灵在岚肩后跟着说。

“喂!不要用训小孩子的语气跟我说话。”岚。

“天呐,你怎么会那么想——”机灵辩解道。

“因为你就是那个意思。”岚讽刺道。

从山上望去,北边的这座农场没有多少流浪的猎人聚集,岚关注着农场外停放的车辆,大概心里有了把握。

“回去吧,你毕竟是人类,不会喜欢这些猎人的。”机灵又在他耳边念叨。

“怎么,上网搜到了很多坏消息?”岚转过头,看着他。

“你逃亡的画面,已经传到了全球每个特工手里,连高庭也知道了。”机灵说。

“很好。放心吧,我们很快就离开澳洲了,而且以我对NQSE的了解,他们没那么快找到我。”岚自信说道。

“但是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机灵问。

“不知道。也许是为了给队友报仇,但是我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查不到。也许为了自由,但是连去哪都不知道。也许是对这里已经厌倦了,想开始新的生活,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摆脱——而且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更适合我,就让我沿着这条路走吧,也许某一天在路上碰到那个干掉我所有队友的人,然后就这样了。”岚说。

“那……我损毁的资料库里有些残存画面是真的对吗?”机灵。

“哦,上帝啊!我可是花了重金让幻影修理好你,你过了这都多少天了现在告诉我你的资料库毁了。”岚很受伤地看着它。

“你的拟态被蓝点毁掉了对吗!!她为什么那么做。”机灵那时光能核心还未完全关闭,它看到了那一幕。

岚收起了表情,摇了摇头,机灵核心转动着又抬起看着他:“而且并未恢复……”

“很常见的损伤,但是也许……嗯……被扯出来那一刻太疼了,也许觉得身体没有恢复不适合植入拟态,也许我心里早就有离开那里的打算。所以新的拟态,送人了。”岚抬起手,介绍到,“只有这个了,拟态空间戒指,我前妻送给我的NQSE帮我修好了。以前觉得和它是一体的,现在戴在手上,只为纪念。”

“感觉……也还不错。”岚耸着肩说。

“走吧,那帮猎人已经走了。”岚将贾维斯放在黄蜂车环形操控台上,驾驶着黄蜂车往山下赶去。沿着山路,远处的灯光往农场相反的方向笔直驶去,通过路口后往左转那是去高塔安全屋的方向。等他们小时得没影了,岚才从又启动黄蜂车,穿过路口往农场赶去。

在新自由民的地盘上,政府存在并不被时刻提醒着。

岚刻意避开了那些领主和工会首领,在湖边的自由民盟开办的商会找了一个小院,打算住下。这要感谢戴比厄斯,他要配莫克男爵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马尼拉。PM 2:15

十六夜从风这段时间移动的路线开始着手,得出了风的心理画像,被夏礼给轻易否决了。夏礼按住她的电脑,对她说:“我们的任务只是盯着他,不需要管那么多。”

那个女孩子抬着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接到命令,立即转移!E9!!”巴利斯走进屋内,对两人说。

“可是……”十六夜楞了会起身看着巴利斯,开口问道。

“我们这边的工作才刚刚开始,这是什么狗屁命令?洛柏呢?”夏礼少见地不满起来。

“洛柏……还有我们在这边的联络人昨晚都失联了……”巴利斯将包扔给夏礼。

“那么……难道把风一个人留在这里?如果……要对付的是NQSE,那么……”十六夜。

巴利斯:“这是命令。我已经让杨他们解散了,总部显然已经放弃风忍了。现在不是展示个性的时候……夏礼,不要再管KORT了,我们撤——”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放下岚的案子,你们两个都知道。那个更棘手,但是我不想等了。”

“你们回去吧,我该退休了!”夏礼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走到电视旁边说。

十六夜讽刺道:“这次他们不能使用老办法了吧!”

巴利斯:“欢迎回到现实世界!”他对夏礼和十六夜说,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往外走,这时夏礼叫住了他。

十六夜只管整理自己的东西,看也没看两人。

“我说过我们会死在这里,不能食言。”夏礼把自己的手表扔给了巴利斯,说道,“你们有机会也早点退休吧,不想看到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告诉K不要给老子安排墓地,死了还见到他那张讨厌的脸,我会睡不安稳的。”

“你的预言水平,我们见过,没对过几次,睡不着活该。”十六夜,她已经出了门去。

巴利斯无奈收好夏礼的手表,转身跟着十六夜,出了院子。

“据路透社消息,美国和加拿大预备于华盛顿当地时间8月16日凌晨联合关闭所有海关,今晨所有机场和港口都加大了包括商品和通关人员审核难度,已经有大量移民滞留机场。有关消息人士指出,可能与一个月前联合国在波尔尼塔地震的军事救援有关。”

“其中特别是来自墨西哥和远东国家的货物和相关人员的审核:可以说,海关提前关闭了。”

“目前,加拿大政府发言人,只给出了极少的,含糊的说法。我们必须要问一下,地球上这两个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之一,发生了什么?”

“网络上已经炸开锅了,年轻人现在真是踊跃……让我们来看一条非常有热度的留言。提前申明,观点有点争议,我们不予评……”

夏礼关上电视,一手插着腰转头向外看了看,安静也混乱。

晚上。

岚将贾维斯带到农场维修中心,那里的人正围着一艘橙色与蓝色相间的勇敢者跃迁飞行器讨论着。有流浪者,有农场的,有民盟的……那东西确实漂亮。

“哦,工具台在后面……贝基在那,有事问她。”有人对岚说。

“她真漂亮,是谁的?”岚也看了一眼那艘舰艇,问道。

“尼克斯,猎人工会首席……不过是高庭那边的首席。”

岚点了点头,到了隔间后面,一个穿着与其他人不同特别干净的蓝色工作服,身材婀娜的女人,背对着他在焊接着什么。焊接枪一闪一闪的,岚开口问道:“有空吗,你是贝基对吧!”

那人转过身,貌似有些不满地走了过来,看了看躲在那男人肩膀后面的机灵推开了面罩。

是昨天那个红裙女人。

“人类?”女人抬着头质问道。

岚有些尴尬地笑道:“出门在外嘛……”

女人伸出手,岚将贾维斯从肩膀上拽下来递到女人手里,女人拎着机灵核心上方的利齿看了看:“维修过,痕迹明显,重心不稳……”然后用手碰了碰核心。

“核心镶嵌也不牢固,而且机能受损严重……”女人拿起起子将左边的利齿拆了下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道,“秘银?机械先锋的牙齿……可惜镀银技术太差,反而影响了硬度。看来你遇到很强悍的对手,才把机灵祸害成这样。”

“绝对强悍!”岚接着她的话说。

贝基伸手把核心拆了下来,贾维斯刚想阻止就没了声音,她在一堆工具中找了很有一会才找到有三棱边六边形凹槽的晶盘将核心扣到凹槽里面,然后插到一旁的机器上。

贝基指着机器的盒子般的屏幕说:“遭受过巨大的能量冲击,你用能量水晶修补过,但是……”她拧了拧电视旁的旋钮,放大很多倍说“修补上的能量水晶正在侵蚀核心的受伤部位,它现在很痛苦,你个笨蛋!!”

岚摆出良好的认错态度。

说完贝基摇了摇头,将外毂放在维修平台上夹好,拿着维修光线枪一点一点地将尾翼取了下来,突然抬头看着岚:“明天!!”

岚识趣的走开了。

“带刺的玫瑰的哈……”刚才那人看着岚摆着头从隔间出来,上来打趣道。

“相当锋利……”岚回应道,他注意到了贝基的耳朵是尖耳,这说明她更多继承了VOLG的血统,但是外表确实更像人类,特别是人类女人……喔!!传统遗传学再次完败。

岚回到自己小屋里,将腿放在床拦上,抱着头看着天花板。过了很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从包囊里拿出一枚白色的水晶,看着它仔细思索着上面的秘密。他走到湖边,天鹅绒一般的湖面在月光下含蓄而优雅,对岸是白色的澳洲本部的高庭之塔。

他拔起光能枪,对准高庭之塔,又收了回去。

他依然需要时刻提醒自己,那些无必要的错误不必在意。

当他回到房间,莫克男爵和另外几名魔族却已经在房间里,莫克不等岚开口便抢先说道:“亲爱的,岚!我们商议了很久,都觉得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否则要等很久。”

“特别是蒂塔的母亲,我那毫不在意他人想法的姐姐。说实话,她在家族的地位,超过我太多,尽管我不喜欢她。”莫克合着手说。

“没问题,只等你们准备好!”岚摊了摊手,拿上外袍,请到。

莫克的两个手下关上门,然后合力拉开两只手柄,一道空间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只是想快点!”莫克解释到。

“果然是在光能上浸淫了数百年的民族,果然留了一手。”岚率先走了进去。

“没办法,高庭太狡猾。”莫克扭头笑道,然后跟了进去。

蜂巢,沦陷区。

岚看着四周诡异嶙峋的怪石,满是疮痍的地面,简直像长满疥疮的皮肤。到处是从地底冒出的毒烟,还有浓烈硫磺味的气体,从包囊里拿出防毒面具赶紧戴上。

“啊,家乡的味道——”莫克从门里走出来,举高手臂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道,“刺激,美妙无穷——”

“现在我知道你们怎么喜欢把肉烤成全……焦了!”岚站在悬崖边,拿着观测镜说道。

“澳大利亚就这点好,到处是……嗯……味道!”莫克走到岚身边说。

岚指着远处群山下的洞口,说道:“就在那里!”

“我们当然知道,虽然一开始我的家族并不信任人类。虽然有一件事,此时又在敲打着我的好奇心,你是怎么在地底生存一个月的,而且是在纳米炸弹的包围下。”莫克问。

“水,纳米炸弹不会分解水……这是海军和NQSE都不敢违反的,天眼卫星除了下达指令,最核心的作用其实是防止纳米机器人分解了不该分解的东西……当然,该销毁的绝不会放过。所以我没被烤糊。”岚沿着山路往下走着,解释到。

“如果刚好两个条件都符合呢?”莫克带着手下跟了上来,继续问道。

“当然是有罪推定!”岚大笑到。

“那么食物呢?”莫克问。

“哈哈哈,当然是游尸……新鲜的那种!!”岚在莫克耳边小声说道。

莫克摇了摇头,走了半个昼日,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关押胡塞将军的洞口。莫克正在安排手下往里面查看,岚挡住了他们从包囊里拿出两个绿色涂装的手雷扔到了洞里。岚小声对他们说:“基因炸弹,针对先锋族的。”

莫克看了岚一眼,怪笑道:“钦佩!!”

岚看了看时间,继续欣赏远处的风景,其实只要不仔细看,大体上沦陷区的气势还在。一些地理特性,依然造化神奇。

满地掉落的机械零件,看来守卫这里的先锋已经死光了。

洞穴最深处,一只戴着防毒面罩的机械骑兵坐在那里,双手握持着两只光剑坐在石头上。

一旁,洞穴墙壁上的四只铁链锁着一个巨大生物的四肢。

奇拉比将军回头看了走来的人影一眼,岚立即打招呼道:“奇拉,终于见面了。”

那只先锋看着同样警惕望着他的六名VOLG,轻蔑的眼神直勾勾地传递过去。然后起身挡开岚,坐在石头上一句话也不说。

岚也不在意,转身就对那个巨大生物说:“你也是,将军!!”

莫克警惕地望着那只先锋,迎着那只生物快步走了过来,张开手臂喊道:“外公,你还记得我吗?”

“哼!”胡塞将军撕着牙,笑道。

“我想我们有点误会!”岚对莫克说,然后抬手只听到几声脆响,那几名魔族全部倒在了地上身体向后仰着压断了脊椎。莫克手已经碰到了枪,岚看着他动了动手指,不管莫克怎么挣扎枪口对着他的脖子他自己按下了发射握把。

奇拉比将军,走了过来斩断了那些铁链,然后抱着肩和岚并排看着胡塞。

“蠢货!”胡塞看了莫克的尸体一眼,扯掉了绑在还留在身上的铁链,看着岚说,“你是怎么骗到他们来送死的?”

“利益!!”岚说。

现在的局势很微妙,获得了自由的胡塞,先锋与人类阵营。

岚先开口道:“首先,我必须解释一下,当初我必须炸毁石柱把你挡在外面,不然不可能接近女王。”

“当然,渡鸦是支持艾可丝公主的,认为内战取胜的一方是艾可丝公主,人类与虫族的战争才会结束。当然,虫族女王其实并不信任渡鸦司令,但是毕竟他那时是前线总指挥,所以我们只能执行命令。”

奇拉比:“纠正一点,艾可丝摄政亲王才对——虫族母星也已经不存在了,这一点将军应该已经知道了。”

岚看着奇拉比说:“所以,女王的统治结束了,艾可丝亲王解散了……摄政亲王解散了远征军,蜂巢现在处于和平时期。你的战争结束了,将军。”

胡塞将军冷笑到:“我知道。那你呢,为什么在这里?”

岚抬着手解释到:“当然是那三……等等……她们在召唤我!”说着往洞穴后面走。

奇拉比和胡塞都望着对方,看来想法一致,也跟了上去。

推开刻满符咒的石门,三道白色的光被锁链绑在石室中央,石室里同样刻满了符文,每一个角落。

“奇拉比将军,你们先锋也有秘密!”岚大笑到,走近石室里。

这时左侧的墙壁突然破开,一只身材肥硕的身着重型铠甲的先锋走了出来,背后架着火箭发射器,手里提着十二管的机枪。没等岚有反应,机关枪的火舌已经吐出,子弹穿过烟尘如骤雨般落在岚身前。

岚抬着右手挡着,两枚火箭猛然轰来,同时右侧的墙壁也破开同样的火舌,岚抬起左手挡在身前将右手分了出去抵挡另一只。

从铠甲的制式来开,两只都是先锋总督一级的将领,从装备来看无疑是近卫军。火箭弹一枚接着一枚,两边成夹角喷射而来的火舌更是倾泻不止。

“啊……啊!!”岚用力抵挡住,那两只先锋还在靠近,渐渐岚两手已经在颤抖面前蓝色的光已经显出形态被子弹击中的地方亮度越来越高。

奇拉比和胡塞看着后方大空的岚,嘲笑道:“拉姆,这个时候如果我若出手,你不会再长出一只手来吧!”

奇拉比一边填着子弹一边靠着岩壁,看着岚如何回应。

“哈哈哈!!”岚笑喝到,用尽力气推开面前的蓝光,向前迈开步子猛然蓝光将两只先锋总督直推回墙壁里,他们背后的火箭发射架猛然爆炸开来瞬间只剩下一片废墟。

奇拉比一收枪,放入枪套中。

岚走到那三道白光前,将三枚水晶从戒指里取出,分别搁在它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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