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喜莲身为一名侍剑者,在林曦看来却跟韩唱这名武者的手段差不多。
跟刘田之前那一剑的惊艳相比,实在是差了太多。
刘田跟林曦解释了一番其中缘由,这就像是在一起过日子的两口子,刚刚在一块时,吃饭会小口小口的吃,去个卫生间要锁门,这个阶段就是岳喜莲目前所处的层次,是人与剑相互磨合相互熟悉的阶段。
当磨合的双方能做到对方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的时候,就差不多到了他所处的层次,那便是天下公认最擅杀伐的剑御。
到时候不仅战斗方式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其实战力也会成几何倍数增长。
因此觉醒者的世界中流传着一句这样的话:颂魔低阶称霸,剑御后来居上。
由于这句话的主人过于推崇颂魔,侍剑这两种觉醒者,从而不够客观,导致其他觉醒者不配拥有姓名,但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这两类觉醒者的独特地位。
关于武者刘田并没有多说,但是却没有丝毫轻视。
他十分肯定的表示,一步一登高,步步踏实沉稳的武者到了高阶,必将打破一生弱于他人的枷锁。
说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已隐有皱纹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缅怀的神色。
取得了那座古建筑中最重要宝物的米珊几乎没怎么出过手,刘田却是跟林曦说这几名出云学院的学生里,在他看来,现阶段要数这个神秘的米珊最强。
更是笑言倘若在后边遇到危险,众人被迫分开,自己若无法照料到他,一定要跟着米珊,那样生存的机会要大一点。
然后他笑眯眯的要跟林曦打一个赌,两人猜一下这四个出云学院的学生未来谁的成就会更高。
林曦毫不犹豫的说是米珊,毕竟目前最强者,神秘之子,寻得最强宝物之人,不猜她猜谁。
刘田则更看好跟他同为侍剑者的岳喜莲。
他突然想到自己跟林曦这一老一少两个旁观者,虽说猜的的人不一样,却都是女子,真是符合人类的本性啊。
然后他有些愧疚的看了可以算是自己半个学生的井元一眼,不是你不够优秀,是哥的要求有点高。
林曦也趁着这个时候在落夜鄙夷的嘲讽声中,采集了不少魔系植株,品质虽然低了点,但是也不能不拿豆包不当干粮啊。
林曦一边趁着井元他们处理那些野兽,一边手脚利索的采集着魔系植株,在心中回应道:“像你这种拿高阶魔系植株当零食吃的人怎么能体会的到我们这种底层劳动人民的辛苦呢?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落夜恨铁不成钢道:“大哥,你都是身背几十金猪的人了,能不能别整天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跟着你真是太让尊贵的女王殿下掉价了,我真是要好好琢磨琢磨到底要不要你献出灵魂了,真担心会不会脏了我的手,明明是我拿走你的灵魂,却总感觉是我吃亏了,能让我这么想你也真是个人才。”
林曦振振有词道:“我这种境界你不懂,我是那种见了西瓜忘了芝麻的人吗?我这叫“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大钱小钱,我全都要!”
虽然现在跟落夜时不时斗斗嘴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而且落夜目前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无论平时的落夜多么有趣,表现的多么像一个爱贫嘴吐槽的小姐姐,每当她开玩笑般说要林曦献出自己灵魂的时候林曦内心总是感觉到一丝彻骨的寒意。
因为在那个时候的落夜真的就像是一个冷酷而平静的俯瞰着世界的女王。
正在往山上前进的队伍突然在刘田的示意下停了下来,他先是表情凝重的观察了一下前方,然后一脸严肃的示意大家小心前进。
走了没多远,发现前边躺着几具尸体。
那几人死状极惨,身上没几处是完整的,但是诡异的是他们脸上都带着满足的表情,似乎在死前受到了感召,让他们平静的在极度痛苦中赴死。
这还是林曦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尸体,而且还是这种破碎不堪的,站在一旁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翻江倒海的胃。
刘田严肃的开口说道:“是神圣天国异端裁判所的人下的手。”
井元他们几人无不神情凛然,就连林曦少得可怜的记忆中都对神圣天国这个远在万里之遥的国度有着深刻的印象。
神圣天国,雄踞大陆北端,是几百年来云隐帝国北部边境烽烟未曾消散的罪魁祸首。
神圣天国幅员辽阔,强者辈出,是当之无愧的大陆第一强国。
过去的几百年间一直都是云隐帝国凭借着舍生忘死的帝国先烈们在神圣天国庞大的阴影之下苟延残喘。
在几代云隐帝国皇帝的励精图治之下,这种情况终于在近些年间有所好转,但也仅仅只是有抗衡的可能而已,神圣天国依然是压在云隐帝国头顶的一座巨峰。
与大陆上的其他国家不同的是,在神圣天国,天国皇帝与教宗共治天下。
二者职责不同,却都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神圣天国也是唯一一个存在教宗的国家。
一个国家居然可以允许二虎共存,并且传承千年不倒始终雄踞大陆北方,确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且传闻中神圣天国之所以屡屡南下挑起战火,跟云隐帝国拒绝教宗传教有关。
异端裁判所是神圣天国圣教下属最为黑暗血腥的机构,不仅赫赫凶名传遍整个大陆,就连神圣天国的子民都时刻活在其阴影之下。
神圣天国最为能征善战的实权将军之一斯彼尔侯爵,其所率部队被天国皇帝誉为天国的“神圣长矛”,这位绰号“银刃”的实权将军曾直言,最配的上天国“神圣长矛”这个名字的应该是异端裁判所的“紫袍”们,他们在黑暗中解决掉的天国敌人要比我的部队在战场上杀掉的多得多。
除此之外,神圣天国大家族之一的诺顿家族族长诺顿公爵也曾笑言,自己宁肯脱光衣服去该死的柯申监狱里边蹲上三天三夜,也不愿去神圣的异端裁判所喝上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