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溪打着哈气从床上坐起,一杯酒的醉意依旧残留很难想象凡间酒竟能扰乱他的思绪,而那个徐爷爷倒是越想越不平凡。
“师兄,昨天晚上玩的开心嘛!”许默坐在桌旁又在摆弄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金银物件。
林云溪伸展四肢拿起桌上茶水问道:“开心?”
“对啊和公主!”
“散心而已,有什么开心不开心。”
“诶呦!诶呦!”许默一脸贱笑。“师兄你说你说谎也不脸红,昨天回来春风满面的样师弟都不好形容。”
“别胡说!”
“喜欢就是喜欢!跟师弟有啥见外的。师兄放心师弟绝对举双手双脚支持你!如果你要害羞我现在就去帮你约师嫂!”许默义正词严起身向外走去。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林云活动手指横立纳戒中的长枪。
“别别!”许默急忙后退。“师兄昨天可是怜惜节!你们不仅去酒楼甚至还在烟花中比翼双飞了,这还不是喜欢吗?”
“你跟踪我?”林云溪敲打地面枪头寒芒蓄势待发。
“误会!误会!我就是不小心,就那么路过偶然间看到!”许默紧张的背着双手哈哈笑道。
其实他昨天真的是偶遇林云溪和云祥可,只不过偶遇以后他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绝对有戏看,所以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跟了一路结束后甚至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林云溪看着紧张兮兮的许默叹气道:“算了....你说偶遇就偶遇吧。”
“真是偶遇!嘿嘿!”许默上前满上一杯茶。“师兄解解乏。”
林云溪接过茶水问道:“怜惜节是什么节日?”
“师兄你不知道怜惜节?”
林云溪点了点头。
“好吧!就让伟大的师弟就好好给你普及下!”许默端起茶水变出一把纸扇如同评书先生。“话说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有着两个强大的家族.....诶师兄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讲完呢!”
“算了,感觉你会讲很长时间我还是去查下踏天门的据点吧!”林云溪摆手道。
“等一下师兄!”
“又怎么了?”林云溪回头看到一脸认真的许默,也意识到这个没正行的家伙应该有很重要的事要说立马布下一层结界。“说吧什么事!”
“师兄,昨晚我又去关顾了李承恩的家!那里真的有些奇怪!”
“奇怪?具体是怎样?”
“那里的陈设摆放与我前天偷盗时一模一样,明明很多珍贵之物被我偷取,可是昨天我回去那宅邸里本应该在我这里的东西依旧完好的摆放,就好像我从没有去过一般!”
“会不会是他们换了新的一模一样的物品?”
“不可能!”许墨斩钉截铁。“先不说我偷的东西之珍贵能否在一天内重现,就连我留在那里的神通气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真的就像是复制了个一模一样我还没有关顾过的房子重新摆放在哪里!”
“所以我和你感受到的不对劲,并非江湖术士的风水摆放或许巧合!”
“嗯!李府肯定隐藏着什么东西!昨夜我本想一探究竟却怕自己实力不够打草惊蛇。”
“那便一起去,这也算是我们找到有关踏天门唯一线索。”林云溪起身道。
“现在就去吗?”
“当然,踏天门染指世俗,时间越久越难剔除。这云国暗地已经开始乱了。”
“好那我就与师兄一同铲除妖门,拯救云国水火还师嫂太平安全的家园!”许墨站在桌子上摆出十分夸张的造型,居高临下气场全开真有几分英雄身姿。
林云溪叹一口气狠狠揪住许墨的耳朵道:“桌子是吃饭的地方,还有谁是你师嫂啊!”
“疼疼疼!师兄我错了!是还公主一个太平天下。”
林云溪白了一眼取出纳戒中一枚面具递给许默道:“走吧,今天师兄助你闻名天下。”
闷热的朝堂之上,大臣们七嘴八舌你争我抢讨论国家社稷安康,希望在未来的新皇前前留下良臣之貌。
云祥缘苦苦摇头指尖轻点,两天时间已经大致了解大臣们的势力分布有三,一以李承恩为首势力最大基本都是些狼狈为奸之人。
二以鲁飞逸为首势力其次,虽然朝堂上势力不比李承恩,但他手下之人皆是云国将领势力遍布天下掌控绝大部分兵权,云祥缘敢说只要他一声令下必定群雄四起,不过好在他并无谋反之心甚至在方方面面压制李承恩为皇室赢得喘息之力。
至于最后一股势力是以自己的舅舅苏洛枫为首,虽然势弱但也只有这一方云祥缘敢百分百肯定是完全忠于云国与皇室势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承恩!你什么意思?减少燕城资源供给?燕城在边境众城也是少有的商贸三路交汇之地,再说燕城之外尚有蛮族日日夜夜窥视,你还想减少资源供给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鲁飞逸气的破口大骂。
“鲁将军息怒。”李承恩嘿嘿笑道:“正如鲁将军所说燕城是商贸汇聚之地,地方豪强金钱交易之多也足够自给自足,再说蛮族已经五年没有动作了想来是畏惧我大国之威不敢来犯,这样还不如减少军营冲销救助南方,他们今年惨遭蝗灾大旱尸横遍野可比战场啊。”
“你放屁!你脑子里的龌龊以为我不清楚?我告诉你李承恩军费绝对不能有丝毫减少!”鲁逸飞怒道。
“诶!鲁将军莫要动气,国之本为民,若是这军费不减云国南方受苦受难的子民又该何去何从?”李承恩突然叩首抬起衣袖抹去流落的泪水。“二殿下还望您为南方受难子民做个决定!”
“李大人快快请起,此事重大容我考虑一天,各位大臣都请回吧!。”云祥缘扶起李承恩快步走出大殿回头道:“苏大人,您跟我来下。”
“是!”苏洛风看着依然在争吵的二人摇头急忙跟了上去。
皇宫花园云祥可将侍者递来的鱼食洒落池水,看着那互相争抢的鱼儿云祥缘落下一声长叹。
“二殿下可是为刚才之事烦心?”苏洛枫问道。
“现在只有你我,舅舅还是称我祥缘吧!”云祥缘苦苦摇头。“减少军费将会得罪鲁逸飞,不减又救不了南方受灾百姓这李承恩可真是给我出了道难题。”
“祥缘,你觉得减少军费出资十万两救助南方灾民这笔钱到灾民手中会剩多少?“
云翔缘叹道:“不过万两把。”
苏洛枫摇了摇头“只有千两而已!”
“什么!”云祥缘惊得说不出话。“千两!千两对万千灾民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们也太大胆了吧!”
“大胆?这还是有你回来,如果没有你这灾银百姓怕是一分都拿不到!”苏洛枫语重心长的道。“祥缘,蛀虫远远比你这几天看到的听到的多,它们无处不在窥视这千疮百孔的江山仅存的资源!”
“这……”云祥缘一时没了主意。“还请舅舅赐教?”
“南方灾患要救而且要快,但军费也绝不能动。如鲁大人所说蛮族虽然老实五年可卧虎睁眼必将咆哮山林,燕城一定要成为我云国最坚固的屏障!”苏洛枫说罢也拿起一簇鱼食扔入水中。“其实这些说多说少都是因为一个钱字。国库空虚就算拆东墙补西墙也是寒风侵扰无处安眠,所以不如拆了那些蛀虫的金墙!”
“难道抄家?可他们隐藏的很好且牵连甚大这可不是简单就能做到的!”
“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况且我们要弄的蛀虫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可有可无不值一提,他们身后的大蛀虫也不会为此得罪你。”苏洛枫自嘲道:“祥缘,其实说来可笑。尽管是些可有可无的蛀虫但他们的家产也绝对够燕城军费维持几年,如此想想那些身后的大蛀虫他们的钱财之巨怕是我们想都不敢想。”
“这些年有劳舅舅了”云翔缘深深拜道。
他这些天听母后与父皇讲过,云国奸臣当道的这些年如果不是舅舅从中权衡怕是云国早已名存实亡。
“自家人,自家国。分内事没什么好感谢的,只希望你回来后这国家能慢慢变好。”苏洛枫望向蓝天,暖暖的阳光洒落胸前。“祥缘,晴空万里的好天气马上要变了做好准备吧!记住不要在大雨中迷失。”
“是,舅舅!”
云祥缘与舅舅并肩而立看天际清风撩动浮云,细雨洒落凡尘。
“四长老,准备已经完成。“
“好!”四长老狂笑灰袍甩动惊起一阵腥风。“吩咐下去明日开始行动!”
“是!”光头大汉答道并没有立即行动欲言又止踌躇不定。
“怎么?还有事?”
“四长老,断长生若是出现我怕无法阻挡。”
回想上次光头大汉与林云溪交手算的上是惨败此时心中已有余悸,而且与他一同梁长衫更是不知中了什么法术终日疯疯癫癫。
“哼!放心,我还巴不得他来,要不然我的精心设计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四长老狰狞的低笑眼中闪烁幽光完全就是一只嗜血的野兽等待猎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