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想不明白,为何白家的小公子一对一专讲专练不受,非要拜那一群自诩仙门乘鹤玄辞的骗子,这些年也没见哪个仙宫神阁有得道飞升的牛人。
可细思沉想这样也好,豪权世家门庭显赫,还是别误人子弟了,总之自己也不像是那种百年树人牵经引礼的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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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启凡近来被环境渲染的已是咬文嚼字成瘾,他很受用非常的喜欢,但现在他与张玉一样斗字不识几个,无事的时候偶尔会练一练,算是为自己恶补一下现在的文化,总不能坐等那瘦狍子来说三道四!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个秘密,每回出府游玩身上都不见有钱财,买到手的东西也不能还给人家,一来二去向张玉借了不少的银子,直到现在见到张玉他都黑着脸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白启凡受够了他的白眼,奈何他不是自己的奴仆一不能打,二不能骂,所以他现在大步流星的出了屋门,大声喊道:“管家..管家何在?”叫了大半晌也没见人来应。
倒是两个丫鬟匆匆的赶来说道:“少爷在喊管家?”白启凡心里不爽应了声“嗯”
小环飞奔的出了小院想来是少爷生气了,也不知是为何生气!
片刻,小环在前田伯在后,这二人匆匆进了小院的来到白启凡身前,没等田伯问小公子有什么事的时候,白启凡说道:“田伯给我些银两,出去都没给我带银子,买个东西都没人给银子,张玉那个憨货不管我,你以后让他别跟着我了,太烦人了!”
“是的少爷,这件事我给忘了下回让小环和小翠随你出去。”田伯恭敬的点点头。
田伯每日都要梳理府中账户,还要管理着这些下人等等...事情,想来也是真的忘了。
“不知少爷要多些,我好给少爷取来。”田伯看着这从小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主人,感觉他有些长大了,知道要银子自己去买东西,以往都是告诉自己,而自己好差人去买。
“先给我来一百两我先花着。”白启凡向田伯抻出一根手指,神色平静而淡然的望着眼前的一众下人。
其实对田伯;不管自己情绪是怎样的都会很恭敬,这是白启凡的原则,对长辈恭敬,对父母孝敬,虽被雷劈但是从没做过,违心的事情!
田伯第一时间没有去问他拿这么多银子干什么去,而是说道:“少爷咱们将军府,现在没有这些银子。”田伯表示的非常诚恳。
“你说啥?田伯你在说一遍?你骗谁呢?这么大的将军府一百两银子都没有?你糊弄鬼呢吧?田伯你休要骗我!”
这么大的一个府邸,还是个百年大户,这点银子拿不出来实在是......况且这府邸这么多人,算上给这些下人的工钱,加上这些吃饭的嘴等等开销.....每天就得需要个几十两银子。
“真没有银子了少爷,银子都....都被老爷捐赈了,若是少爷不信,可以拿府中账簿给您看。”田伯上了年岁没有朝年时的盛气,他低着头唉声叹气。
“拿来我瞧瞧我还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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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的时间,田伯佝偻着身子匆匆的回到了院内,把一本半新不旧的蓝皮账簿交给了白启凡。
刚接过手中前后颠倒,翻开了一页又一页才确定数字的反正,谁料还有嘴欠多舌的人。
“小公子,账簿拿反了!”,小环指了指账簿,而后就闭上了嘴。
“我不识字,你不知道吗?一会你把它抄二十遍备注下,晚上我要看。”
小环不明白即是不识字备注了又有何用?她惊疑看了一眼那白衣男孩,便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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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财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真是荒缪充满了戏剧性,白启凡只拿了十两银子就出了府,田伯让小环小翠跟着小公子说是在后能够贴身照顾一下,只不过白启凡嫌这俩丫鬟有时聒噪便就没带着。
六月末尾马上要进了七月,天气闷热似要到了夏伏。汗水阴湿了背脊上的衣袍,很难受!白启凡望着天上的那朵乌云已经飘了一整午,就是不下雨。
“醉千年?这是什么酒?”白启凡途过一个酒肆,看到酒肆外挂着一个门牌上写着“新到,醉千年”。
“小公子这个是烈酒,这酒要比一般的酒要有些劲头,少喝不碍事,若是贪杯的话....会醉生梦死,让人躺在床上三天两夜的不是什么事儿,这酒虽比不上十洲春、清心堂.....那般的清香、醇厚,但是在酒中也算是个极品。”
张玉咽了一口唾沫,眼睛是直勾勾的看着这酒肆。
白启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喝点去?”
这话还未说完,白启凡便就走进了酒肆中,独留张玉一个人在外反侧辗转推敲着白小公子到底为何意!
“在那愣着干什么呢,我请你,又不用你花钱,你这个吝啬鬼!”突然酒肆传来一个老气横秋可又奶声奶气的声音。
之前张玉一直随军,与白家小公子算不得上认识,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更不要说熟悉,方才他那一番话很是性情中人,张玉很喜欢。
这白小公子说要喝酒张玉他不得不陪,不过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奇葩,军爷喝酒常见,龆龄小儿喝酒世间少有,不过纵观历史赵国也有那么两位,一个是人称战神的任柯元,另一个就是大赵国的先皇,所以一个成了守国大将军万人瞩目,一个竟成了上一代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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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奇葩的人多少会与众不同,也许他们对世界的认知,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想象得到的,追根溯源要么就是天才,要么就是对某件事物极为的有天赋,如果要说还有一个那就是痴痫的人。
酒肆内高高的柜案上有个小斯在“啪啪”的敲打着算盘,今日店内生意清清寥寥无一桌客人,安静中突然看见有一个小孩跨门而入,小斯不经意看了这小孩一眼下意识的想赶走就是,可在抬起头细睛打量才觉得有些不妥,这小孩衣着锦衣白袍,腰上挂着家门赐予的玉佩,想他应该是哪个权贵商贾之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