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武学很笼统只有六个境界,开元,星冥,天玄,这三个境界是当下世人所孰知的,至于后三等境界有其名,但却无人可以窥探一看。
开元,就是淬体,练心,修神,是入武一行十年苦熬的一个阶段,没有人可以略过于此,都得走他这一番春去寒来的岁月!
而星冥,是专注于常年积累的内力来习得一个境界,因人而异可分阴阳,阴者阴柔如水,阳者刚劲十足,也有阴阳调和专注一个十全十美,不过星冥里的境界很少有人能说得清,孰对孰错也只有真刀真枪打上一场才知道谁境界高,所以武道一途变幻无穷,高深莫测!
有阴险狡诈百谋千计的人,奈何你内力深厚也防不胜防,所以相差不多的人在比拼的时候都会慎小谨微。
这个世界武道癫痴的人说星冥内最后的境界是冲往天玄境,可他的话从来没有人证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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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你会“风来”?”在一条商铺拥挤的街道上,有一个身穿白袍锦衣的小孩,奶声奶气的问身旁的大巨人。
“会!不过我的是真传,这招是我师傅教我的。”
小孩在次问道:“你师傅是谁啊?”
张玉哈哈一笑:“天涯谷,虞道人!”
“天涯谷是道观?”
张玉挠挠头不过一会儿又说道:“不是,但好像又是!”
“那苍龙决,你也会吗?”白启凡走在张玉的身前继续追问。
张玉迟疑了一瞬间摇摇头说道:“不会,但是我知道是谁创的!”
“谁创的?”
张玉说是北仙阁的一个阁主在开山门的时候所创,不过他认为这苍龙决没有他师傅的“三清”来得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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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地势很高分东西两院各有一入府的门,但都不是正门,这正门得需途过一条青石巷口,而后在登上一览众山小的青石台,走过宽敞的甬道见前方府邸两侧立有两头麒麟石像,这才算到了家。
这权贵世家门庭显赫的人所居的位置都是高人一等。这个地方只有两家府邸除了将军府还有一邻居,邻居是董府,他家是个做生意的,在这座城市他应该是个首富,不然怎么可以和将军府平起平坐?
坐在自家门下歇息的白启凡望着眼下的甘都城似在彷徨,这些日子他大概明白了这个地方,无奈的小声念了句:“天人永隔啊!”
倒是在青石路上赏景的张玉接过话来说道:“天人阁?我知道在哪。”
白启凡愕然看了张玉一眼,而后低下自己的小脑袋。良久兴致勃勃的问了一句:“张玉,你看我什么时候能够像他们一样呼风唤雨飞来飞去的?”
张玉瞥了白启凡一眼疑惑了半晌说道:“你?.....最少三十年!”
“为何?”
张玉夹着头盔随口说了一句:“资质不好!进不了星冥!”
白启凡站起身诧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敢问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张玉被白启凡问的老脸突然一红半吞半吐的说道:“我...应该...算是星冥吧!”
白启凡向地上啐了一口口水,背过身面向那头栩栩如生的麒麟石像,不在理会这个憨货。
“嘶”一声长鸣,一座廖寂的黑影缓缓覆盖在白启凡的眼前,斜影左右恍荡,白启凡回过身手抵骄阳,眯着眼睛瞧了一眼那座马车。
这车舆很大窗牗上挂有淡蓝色的绸纱帘一层,天很热这两只马的鼻孔不时在喷着热气,白启凡向后挪挪脚靠在了石像上。
不过一会儿,有一个小女孩踩着马凳下了车,来到白启凡身前奶声奶气的说道:“启凡哥哥,我爹让我找你回家吃饭。”
小女孩头上有两条用红绳扎的小辫子梳于耳后,她长的很漂亮尤其是她的眉目很灵气,白启凡特别喜欢她的眼睛大而清澈,笑起来又如一轮弯月,倒是她那两条小辫子活像炮竹捻儿。
“我坠马后忘了你是谁!”白启凡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本想犹怜她一番,奈何与她是个同龄人!
小女孩听过后很难过,白衣袖口中的两只小手缠在一起默默的低下头露出那两个红绳辫,梨花带雨的说道:“我叫李梦舒,是启凡哥哥以后的娘子!”
此时,白启凡暴跳如雷,当下见她流下几滴晶莹的泪,忙不迭的跑过去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你叫李梦舒,咱们俩还有娃娃亲,这我还能忘了?”
这小女孩很是招人怜爱,于此白启凡便随他去了。甘州城很大,目测约有万户,在去往李府的途中路过了那董府,虽是邻居但那府上的两家牌匾相距却有二里那么远!
白启凡神情不属的掀起车帘,望着天已是天青色,灰暗暗的青色天映衬着这座颜色单调而又古色韵香的甘都城。马车驰行,帘外不时的掠过白墙墨瓦,见此情景白启凡不禁心中愤发说了句;“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留凡尘!”白启凡摇摇头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闭上了眼睛。
李府在城东的方向距将军府也不算远,坐马车用不上一刻钟的时间。
白启凡与李梦舒蹬着马蹬下了马车,走在青石路上,马车后一队甲士跑着整齐的步伐匆匆而来。
白启凡抬起头看着府上牌匾亦是刻着大大的“李府”在撇了撇左右事物。
“启凡哥哥进去啦!”李梦舒搂着白启凡的胳膊向府内走去,而后面的甲士只能在府外门前有序的等候,唯有张玉跟随了进去。
李梦舒拉着白启凡一路上不停的说着,也不知说些什么,白启凡也一直应付着李梦舒,心中虽有些懊恼,但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直到李府内院上的正堂有声音传来:“舒儿你的礼仪都忘了?快把你的手松开,你这样成何体统?”
白启凡顺着声音望去,是一位中年男子坐在堂前,他很胖有些肥润,头上束了一个整齐的螺髻,穿一身松垮的黄色锦衣,长的较为富态只是鬓白了少许的头发。
年轻时也是一美男子,应该是生活改变了他,坐在茶案左侧的是一位中年妇人,长发盘起在脑后,肤嫩依旧如雪,凤婉流转的明眸上画着浅眉,这眉目倒是与李梦舒很相似。
“爹,启凡哥哥会娶我的!”小女孩松开了她的小手,“咯咯”的向她的父亲撒娇!
李父没在责怪她悉心教导的说道;“现在你就要学会礼仪,整天的胡疯胡闹!”
李父走出堂外面容和蔼一手抱起了李梦舒,哈哈一笑说道:“启凡听你立良叔父说,你被坠马后昏迷了一天一夜,身子可有恙?”
白启凡先向这李父二人问了一声好,说道:“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事给忘了!”
李父点点头放下李梦舒叹了一口气说道:“启凡就留在这吧!也可与梦舒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