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北歆不适合来自于神的信仰之力，况且她的实力本来就已登峰造极，可又何为会失忆？这只是巧合吗还是……
冰羽就算是仙灵之体也不能承受如此多的信仰之力，同样会有爆体而亡的结果。
所有人缓缓应声而起，灰衣老者却在这时看向御北歆和冰羽，才发现了什么……
既然神帝于此，那么她身边这两位的身份岂不是也很高大上？
再加上两人独有的眸色和衣着习惯。
嘶！
灰衣老者忽然想起了两个很恐怖的人！
他不敢细想下去，这么说，真的是三个他怎么都不该惹的人。
亏他之前还想收冰羽为徒……
灰衣老者正色，“神帝陛下，其实我早已算到今日之幕，只是并未当真，没想到还真的灵验了……”
他本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后，天谨即使不会面色大变，也应该，嗯，或许，会从瞳孔里折射出些许情绪吧……
或震惊，或愤怒……
可是，他错了！
他无法从天谨的眸子看到任何情绪。
那是一种到骨子里的平淡，于万事毫无波澜！
哪怕只有一丝丝惊讶也察觉不到……
下一秒，凉薄又衿贵的话语倾泻而出，“光明圣殿，一个不留。”
“妖界贵族，孤会全部剿灭。”
妖界贵族！
灰衣老者不可置信，他是算到了会有今天这一幕。
可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有妖界贵族的参与！
原来他说的……对陛下说的……全是假话！
但是最可怕的是，天谨竟然全部都知道！
而与此同时，冰羽猛地捂着头，幽蓝色的眸子里满是痛苦，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不愿想起的往事……
脑海里出现一抹红色的风华身影……
那个人，是谁？
天谨所说的妖界贵族又是哪些人？
仿佛“妖界贵族”四个字是最刺激她神经的四个字！
然而反观御北歆，她虽然同冰羽一样失忆了，听到这四个字也有点点不满，浓烈的厌恶之情油然而生，反应却并不如冰羽那般剧烈。
冰羽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好多陌生的景象，几个人的对话，和屡屡出现的“邪”字。
“不愿回忆就别想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倏地响起，凉到骨子里的声音却隐隐夹杂着些许暖意，对此刻的冰羽来说，如同镇定剂一样稳住她的心神。
御北歆的手指轻轻扬起，无语地看着被黑色光圈托起的已然昏迷的冰羽。
好脆弱一女的emm……
“可有异议？！”很快，灰衣老者的视线下意识集中在天谨的身上。
威严的语气染着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王者气场，让人不由自主地对声音的主人俯首称臣。
“陛下之言，吾等并无异议——”灰衣老者同他身后的百位神灵恭敬地弯下腰，语气里有敬有畏。
而灰衣老者再次起身的时候，他的眼眶中浸出了眼珠，一直未流下，然而身体从脚渐渐如飞灰般消失……
“陛下，我执念已消，马上就要彻底消失了……”
“我会把我剩下的修为尽数传给冰羽大人，虽然因为许久镇压玄兽而微不足道，但足以令大人突破这个世界的玄皇修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