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笙摆弄着手上木屋，有那么一瞬间，他仿被这精致物件吸进去。屋内每个细节，都雕刻得完美得当，依稀还能嗅到梅香。
与普通香薰不同，它安神怡人，飘荡融合又丝毫不突兀，好似空气本身就是梅香。以至于他在这屋内居住了三四晚，也没注意到气味特殊。
“那你可知，没落氏族是什么？”手机内又传来姜茶冷静嗓音。
“不知。”思绪回归，他起身为自己斟了杯清茶。睡觉前，芝麻特意准备好的大麦茶，冰凉茶汤入肚，烦躁心情压下去不少。
“秦家。”掷地有声。
九笙微颔首，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他大概已猜到个七八分，念在长辈份上又不能信口雌黄，于是便佯装不知。
两人虽未面对面交谈，但知九笙者莫姜茶也。耳听他毫无感应，也清楚知晓他的想法，果然老狐狸只会说些百分百确定的事情。
“切，你早就知道了。”姜茶嗤之以鼻，铜镜内印出满是嫌弃的脸庞，颇有撒娇意味。
“谁说的？我只是很惊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冠冕堂皇，任人挑不出刺来。
“要不要跟二叔汇报？”她轻问，人际关系上还需靠九笙出力。
从很早前她就怀疑过，姜一清是不是把她所有的情商通通挪到智商上去，否则怎么会一遇到交际她就是个傻瓜。
九笙笑颜如花，逞强姑娘在此时才会示弱，“明早再说吧。”模棱两可的答案。
沉默片刻，稍稍松口气的姜茶自我调侃道：“叮当猫有一集拿出个道具，可以随意调节大雄颜值，智力值，体力值和情商值。要是现实中有就好了。”
“这集我知道。”九笙又轻酌口茶汤，眉头微挑，眼角满是笑意，“不过前提是总值不变，要想调节情商，就要降低其他的。”
“我选择降低体力。”她紧接着抢答。
“你体力本来就低。”九笙毫不给面子的反驳，上山还要人扶着。
“那我降低颜值。”撅嘴。
“你，嗯，”停顿许久，毒舌再度现世，“在姜家女性，不，在姜家不是长期处于中下游吗？”
姜茶深觉自己就是自讨苦吃。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姜家向来出美人，曾几何时还以美男子众多在整个安南省文明。
不少富家子弟想拥有这出众基因，纷纷上门提亲，大多数都无功而返。
“那智商？”姜茶捏紧拳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九笙早已憋笑到双颊通红，嘴角酒窝愈发醉人。奉承毒舌适可而止的原则，“那倒是可以。”
冲姜茶事不过三的暴脾气，他害怕再调侃下去，下一秒她就能冲到屋内爆掐自己一顿。
女生的绝门秘技，尖利指甲提起皮肤表层，随后用力拧，那酸楚感觉不亚于被人狠揍一拳。
“死直男，注孤身。”
九笙还想说些什么，可对面留下句戳心窝的话就匆匆挂了电话。到嘴边的话只能重新咽回肚子，哭笑不得。
待情绪收敛些后，转身从行李箱内取了条方便出行的宽松长裤，白衬衫耷拉在外面。他低头在手机短信界面熟练按下一串的短号。
“有事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