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到昆明花了两天的时间,稍作休息后又乘坐大巴赶往镇上。原本想再找当地人哪里再租几辆车就应该可以顺利抵达了。
可事实是上却比想象中的难,因为村子里的路还没有修建好,车子开到了半路就只能徒步,路上还下起了绵绵细雨。没有当地人的指路,余温她们只能凭着感觉走。
这一路上余温的内心颇不宁静。再一次回云南让她总是吊着一颗心,变得警惕又不安。又加上这阴沉的天气,让人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雨水在雨衣上滑滑梯最后一个弹跳飞入鞋子里,从山高处流淌下来的雨水把松软的变得黏糊糊的。所有人又困又累,可顾不上那么多大家只能尽力保全物资和设备的安全。
直至天黑了,他们也没有找到同行的大多都是90后,年轻气盛,按理说早该跳起来嚷嚷了。可能是环境太复杂了,大家都急着找到安安稳的地方,他们谁也没有抱怨,反而是保持冷静互帮互持继续前行。
最富经验的是一对夫妇,都是背包客,在一次登山中结识的,两人兴趣三观相投就常相约一起旅行,时间久了就走在了一起。余温第一次见到他们,就十分很羡慕她们。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做喜欢做的事情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符云夫妇看天色渐渐变暗,而我们又没携带外宿的装备,提议大家原地休息,而他们先去探探路。组里有一位摄影师大家都叫他王小胖,他路上都跟在最后面,屁颠屁颠赶来了之后,挺着小肚皮累地喘着着粗气,对于符云夫妇的提议连连称好。
大家纷纷把眼光投向导游王雨。那是组里年纪最长的大叔,高大正气,对我们总是比较严肃,但对其他人就很和蔼。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喜欢他,或许是因为他很有耐心,或许是他心里是对我们好的,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他帅。王雨环顾了大家的眼神最后定格在了王小胖身上,眼神中露出些许怜悯的眼神最后点点头同意了。
于是大家就靠着小溪旁休息。组里有一个衣着打扮都特别潮的女孩,她特别爱八卦。休息没多久就跑到余温旁边来问:“小温温,你跟孟总关系最近,知道王胖子什么来头不?看他样子什么也做不好,没有关系肯定进不来。”
余温对这突然起来的“小温温”听地有一点头皮发麻,说:“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有什么别的过人之处我们还不知道吧。”
余温似乎又没有说到对方想要听到的,女孩似乎有些扫兴的感觉,撅着小嘴走了。
余温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挠了挠脑袋说:“她叫什么来着?”
大概等了两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除了满天星空,看不见任何东西还没有信号。大家即担忧符云夫妇的安危,也是担心自己能不能出去。于是乎一会儿踱来踱去,一会儿坐在石头上抠手玩。
就在王雨宣布我们准备就地安营扎寨的时候,有人惊呼有光。原来是符云夫妇的信号灯亮了,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向灯地向冲。
当大家汇集在山顶的的时候,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村子,那所学校在黑沉沉的夜里点起了一盏高高的灯。灯之亮足以穿破黑暗,灯光之透彻足以穿透疲惫不堪的身体给予心灵以清凉。
那一刻,包括后来的日子里余温都有一个强烈的感受。很多人包括余温,在做这样的公益的时候,往往会以自己是拯救者的姿态高高在上的来,可能还会优越感溢上心头,殊不知其实他们在救赎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