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自家的狗开始还躺地上酣睡,这会发了疯一样不停的对着前方喊叫,可是这大雾也看不清东西啊,商店老板开始并没有理睬的,自家狗总是这样,今天没叫唤,还以为怎么了,现在叫唤了,到是习惯不少。但是狗一直叫着也惹人心烦,电视剧都看不好。
“吵死了,小毛?”老板站起身对着门口的狗喊道,这次狗却出奇的没有理睬他,身体立起,狗耳也是竖起来向前倾斜,只顾着狂吠。
老板意识到了些不对劲,往狗喊叫的方向走去,路过门口时还轻轻拍了下狗脑袋,以示安慰。大致走了十余步时,一股腥味扑面而来,心神一凛,老板立即加快脚步,发现地上竟然躺着一个血人,身下一大片石泥地已经被染红,还好自己人已中年,经历过大小风浪,不至于吓得慌了神,起初时的确受到惊吓,但立马反应过来拨打报警与救护车电话。
本来想就这么杵着也不是个事,要不先搬进店里,可是却又不太敢,不是怕这种场面,就怕回过头来,好心当做驴肝肺,说不定还要被倒打一耙。
但是因为还是不放心,就走上前去试了试,还有呼吸,便松了一口气,开始余着些距离还没发现,现在走进一看这不是经常来自己店里的小伙吗,刚刚还买了包烟走,有些疑惑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当下不再犹豫,抱起人便放在店里自己平时打地铺休息的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知道包一些布在徐辉身上希望能止血,过了有一会,警察与救护车就来了,之后我便来到医院了,剩下你们都知道。
“谢谢,谢谢,真的谢谢你啊,没有他,我们这一家子就绝后了,也算是完了啊。”一位老奶奶一手抹着眼泪,一把握着老板的手不停的弯腰点头致谢。老奶奶身边围绕着两男两女,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老爷子,其余两位女人也皆是中年,其中一位打扮比较时髦的女人说道“现在我们一定要知道是谁把我们家辉搞成这样的,必须得找出来。”
而另一位个子较矮的中年妇女则是离人群稍稍有两三步距离,显得格格不入,她也与老爷子一样也未插话,只是不停地回首看着徐辉所在救护室。
老板则是不知道在说什么好了,毕竟年前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怎么说也不听,就是在不停的痛哭与道谢。而中年男子适时上前一步“妈,人家送辉来医院了,就别再拖着别人了,指不定人有什么事,谢谢您啊,我们到一边谈谈?”先是对着母亲劝慰道,随后便转头对着老板示意,老板当然乐意,便应了一声,二人走到医院这层尽头楼道口处。
两位老人是徐辉的爷爷奶奶,徐辉也是被两位老人一手拉扯大的,至于中年男子则是徐辉的父亲徐梁,身高体阔,虽然没有大出息,还不停的向家里要钱,但对于父母还算是尊敬,而从未插过话的中年女子则是徐辉亲生母亲张云,坚持要找出行凶者的则是徐辉后妈。徐辉以前听奶奶在家里说过,后妈当初和父亲生妹妹时,后妈发现是女孩后,哄也不哄,直接交给护士,并未看过妹妹一眼,直到妹妹长大后,这种情况才好转。目前众人位于一所市里三甲医院。
老板与徐梁去楼梯口商量时。救护室门口气氛陷入了长时间的尴尬,两位老人看着自己前儿媳妇不知道说什么好些,而两位女人更是无话可说。期间医生有出来通知除了失血过多,并无大碍,暂时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一众家属围着医生问长问短,医生解释完后,便重新回到救护室,而众人又陷入了沉默,关系比较复杂的众也无人言语,只是偶尔会有老人细微的哽咽声。
沉默了两个来小时,途中徐梁回来了,告知老板已经走了,两人说了半天才肯收下五百块钱感谢费,还说人家可也是个厚道人,真的得谢谢人家,等小辉的事过去,我去找他好好……,话还未说完,徐辉的后妈黄琳拉了拉徐梁衣角,瞪了一眼徐梁,徐梁便没有开口。
手术室门口打开,全身包扎了绷带的徐辉被推了出来,众人跟着前往病房。就这样候了一天一夜,父亲后妈与老爷子中途一起离去,只留下不愿走的奶奶与母亲。
外界的雾气经过一天一夜已经消散了不少,透过雾气依稀能看见楼下的灯光。
元天世界,位于天坑南侧边缘的一座山头,常年无人问津。就算是宗派选址也都避开了此地,因于山顶之上,有一快黑色深渊笼罩山顶了近九成土地,从上往下看,整个山顶好像被掏空一般,但实际上除了表面是此种模样,山腰处却是实心。
对于这等奇怪异像,元天无人知晓,怕只有居于元天宗的元主略知一二,往年也并不是没有好奇者前往此地,想一探究竟,但是步入深渊者,再无一人重返,就连当初一位赫赫有名即将达到元尊的强者进去,也再没出来,所以那黑色深渊便成了元天禁地之一禁山。
此时山巅位置,黑色深渊内不时有瓷器打碎的声音响起,此地之外更是狂风大作,原本晴朗的天空,阴沉下来,蕴含着雷电的黑云更是大片集结,比之破镜元尊时的天劫也不遑多让,瞬间引起禁山周围大小宗门数座山头的注意,各自通知掌教长老,而掌教长老则是联系天坑内的八大宗门领袖,不过无需他们联系了。
在禁山发生异象不过十个呼吸,位于天坑周围九大宗门除元天宗之外,剩下的八座宗门皆是有一道璀璨流光冲天而起,往禁山赶去。
很快禁山附近便聚集了成千数万人,大部分人或背或持皆有冷兵器在手,只有少数百位立于空中者,双手无物,除一特例者,背负一柄长剑。
“我看此事太过蹊跷,而禁山此地我等八人也不敢轻易踏足,此事还是有请元主定夺。”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男子环视身旁七人说道,此人面无白须,眼神温润如水,第一眼便令人心生几分好感。
“哼,元主是何等人也,此地异象连我等都能查觉,何况他老人家,怕是心中早有定夺,那需你说。不过你这也太过胆小怕事,无需你去,我等七人登山便好。”此话可算不大客气,说话者是八人也是立于空中数百人中唯一背剑男子,一身大紫衣衫,右手负于身后,左侧大袖空空荡荡随风摇摆,一头长发以冠束之,额角垂落几缕黑发,剑仙风采一览无遗。
二人皆是八宗其中一宗之主,因皆使剑,剑道不同之外还有大道之争,紫衫剑术阳刚至极,只蕴一剑,崇于一剑破万法,而白袍男子剑理则在于守成,重于以气御剑以剑成阵,攻防皆可,但是此理却被紫衫视为歪门邪道,剑修者定当一往无前,一剑递出只求杀尽眼前敌,事后再谈生死。
故而两处宗门年年大考,便会一同举行,门下弟子必有一争,胜负皆有,久而久之便成了死对头。
白袍男子丘户只是微微皱眉,并未与之争论,反倒是其他六位宗主开始好严相劝,对于前方两人的争执,余后数百人只当耳边风,眼观鼻鼻观心。
紫衫哼了一声,环视周围其余六人,正要做势登山,天地间传来一声轻叹。
所有人等尽皆匍匐于地,只有八位是宗主单膝下跪。“此事无需再管,其余人等无事便散去吧,八位宗主留下即可。”声音刚刚传来,众人眨眼时间,便见到一位枯槁老人立于禁山之下,仰头望天,还未起身的众人再次一拜“见过元主!”数以万计的声音,可谓震耳欲聋,天上的乌云好似都清明不少,老人一摆宽大袖袍,众人散去。
众人一散去,八位宗主脸前一花枯槁老人便立于八人之前,单手指向前方禁山处“你们是否知道此地为何会有偌大的空间裂缝吗?”
各位宗主摇头,如那学塾蒙童一齐望向老人。
“你们对于此事不了解也是正常,但是肯定知道此方世界当初只是破碎的一方天地。,其实我们是这方世界的外来者,十万多年前,当初祖先因祖地不在适合修行者生存,携大半修行者破碎虚空找寻适应修行者生存的世界,而他们则是寻到了此地,一位叫华元的前辈是当时最强者,来到此地便突然消逝数月后,再次出现时已经身陨,不过为我们这方天地灌注不知从何而来的“气”与自身“灵”相融成为了我们如今的“元”,“元”慢慢演变十来万年之久则成为了现在的元天,而华元前辈也是我元天宗的由来,初代元天宗主便是华元关门弟子,立下规矩每代只传一人,直至我这一代,已经历至一百一十九代传人到我这一代。”枯槁老人说完,轻轻摆手,紫衫刚想询问便乖乖闭上了嘴。
“而此地便是当时祖先开辟的两界通道,十来万年过去因祖地“灵”的削弱,导致此处空间裂缝只能进却不能出,因为来时的路缺少“灵”的补充导致封闭,但是此时祖地“灵”却有了复苏气象,此处通道有了“灵”的注入,渐渐要恢复到以往规模,等这乌云散去,它内部将会稳定,可以通过此处再次回到祖地了,但是目前只能六元以下者进入,两界已经失联不知几万年之久,所以你等可以各自安排,此处天地也容不下那么多人了。”老人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众人,只在丘户身上停留了少许,便不见踪影。
“遵命。”八人对着元主消散处抱拳,八人各有异色,对于此等内幕,就算贵为八大宗主也未曾听说,如不是今日异变,怕是一辈子也未能知晓。
执灵主界与徐辉当初踏入之地,一般无二,皆是灰暗之色笼罩整片天地,阴气缭绕的执灵大殿内,“好了,都且退下。”执灵殿主位有着声音传来,此时除了四张大椅无人位于其上,其余两侧本该有三十六人,此时却只有三十二位回应,“诺”!渐渐隐没在大殿黑暗之中。
“王座之上该有人立?呵……。”主位发出冷笑,喃喃自语道。
现世与一处广阔大海中心,卷起滔天旋涡,海浪崩腾,不知多少生物被殃及池鱼,随着四位披黑色皮甲的“人”出现,海面才趋于平静,四人形体模糊,好似影子,与海面往四个不同方向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