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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有些喜欢终究不是那么喜欢

现世华盟一处小城市,这里生活节奏较慢,往往没有那些大城市氛围来的紧张,就算是地铁口处熙熙囔囔人群,也少见急忙赶路的行人。

早晨的拌粉油条豆浆那可真是令人怀念,不知有多久没有尝过了,嗨,一群人走在街上,像那一群的小蚂蚁,有句歌词怎么说来着,我站在高楼上,看着街上的小蚂蚁。

位于一座小城市里还算高端的写字楼观光电梯里,徐辉如是想到,摸了干瘪的肚子,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每次都是这样,为啥每天睡觉前说好的必须吃早餐,到了第二天总是急急忙忙出门,来不及吃早餐便是要苦逼的搭上公交重复这一天又一天的枯燥日子。

徐辉二十有三了,还没有女朋友,也就代表着物质与精神的享受都是空话,本身一无是处,也就游戏打得还行,目前就职于一家还算可以的公司,在一座还算高档的写字楼做着最底层的员工。

二十楼二零零四,又到了这该死的地方,看着熟悉的公司商标,与熟悉的同事打好招呼,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盯着显示屏发呆,等待着早会到来。

“啪啪啪”,一位人高马大的中年阔肚男子拍着双手,示意开会,中年男人是分公司经理杨信,看起来还算有几分领导风范,可肚量只能撑起一片木筏吧?这是各位底层员工公认的事实,但也只能私底下抱怨。

前后二十排依次有人起身,到所有人站起身来,此时不就是所有员工目光诚挚,面带微笑向领导看齐,徐辉也不外如是,只能强拉起精神目视“崇高”的领导。

接下来便是各组组长报备业绩,对于业绩达标的一组,杨信满意的点点头,拿起话筒,静待两秒后,开始表示认同赞许,至于奖金啥的这是没有的,就算有奖金,可能还要被杨信扒一层又一层皮,分到组员可能真的就是一层皮了。

至于业绩没有达标的吧,杨信则是眉头一皱,“对于你们这组业绩情况,我很不满意,公司也不会满意,我想你们自己也不会满意,怎样提高业绩,我也不需要再次强调!组长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团队要带好,要变强,那就只能多做,有技巧的做,如果还没有好转,那么加班加点我们也要给他完成!”话毕,便把目光投向徐辉的组长。

徐辉看向自己组长,心里对此到是门清,自己组上业绩不行,产品问题也是有很大原因的,因为大头全在其他组,活差不离,但提成太低,没有钱,那么组员也自然提不起干劲,而自己组长又是一位很好说话的男人,至于为什么强调男人呢,因为其他组组长全是女人,对于产品问题这一块也很难拉下脸去争取。

自家组长只能又叕叕再次上台,拿起话筒,一通保证之后,待到杨信满意之后,示意可以,再回到自己工位,早会便结束了。

开完早会,便是自己小组开小会,有时也会做一些小游戏,不过对于徐辉目前的小组来说,小游戏那是不可能有的。

“咳咳。”罗组示意组员安静下来,“对于我们这个业绩不达标问题,我们是真的要去加把油了啊,兄弟们,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是吧,每次都这样,我也顶着很大压力的,你们如果那个晚上下班之后没完成任务标准的,不经过我允许再跑掉的话,那我可就要有些处罚了,是吧?”一句话说下来,毫无威慑力可言,全组虽无一人出声,但是有没有人在认真听,鬼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认真听了,徐辉身为一位刚入职两月的员工,都看出了该组毫无凝聚力可言,大家虽然都比较喜欢罗组,只能说是喜欢,因为罗组对于组员一向保持宽容再宽容,就连骂起人来一被人插科打诨,刚树立的威严也就如过往云烟,不散也散。

刚来时,可能是因为男人性格问题,徐辉并没有享受到分配到其他组上,同他一起入职的其他新员工来自“组长”的关爱,但是对于罗组其实还算很满意的,这个男人不抽烟,不喝酒,已婚,是一个好丈夫,也是一位好相处的领导,但绝不是一位成功的领导,除了性格较软之外,对于组员也没有上下级别之分,也不会有那种其他组长必须完成任务才能下班的要求,所以对于自身威信这一方面是非常缺失的。

但是其自身努力,徐辉也是看在眼里,这两个月以来不仅是本组下班最晚,全公司除了杨信偶尔会比他晚下班外,无一人能比他还要晚下班,所以由此也可看出杨信能做到分公司经理这个位置,也并无缘由,努力是肯定会有回报,但是想要成功的话,却不止努力,罗组得到了回报,就是做到了组长,杨信却已成为了经理,而对于自己这种咸鱼来说,努力确实太难了,咱也不是当领导的料。

正式开始工作了,组内大半都喊着“罗妈罗妈,帮我解一下锁。”公司系统未完成任务便会锁住不能登录,而罗妈则是组内老员工对于组长的戏称,渐渐地所有人便称呼罗组为罗妈,其他组也不例外。

徐辉对此不以为意,还是坚持着罗组的叫法,毕竟身为组长,再好相处,在组内还是需要适当的尊重,可能说起来有些较真牵强,但是徐辉就是这样,对于某些事情他会坚持己见,并且扭不回来,当然罗组帮我解一下锁,这句话是少不了的。

对于一天的工作,徐辉早二午三必不可少,早二是上午时间段出去抽两次烟,午二便是下午抽三次,偶尔工作累了,便站在自家罗组身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骚着,罗组笑骂滚的时候,那便滚了,可以回到座位上了。

徐辉站在楼道内抽着烟,旁边也蹲着一家其他公司的熟面孔了,平时也无交流,就是偶尔借火,借烟啥的,垃圾桶就在身侧,这时门口进来一位高挑的女人,提拉着一堆废弃纸盒,因为太大所以搬着比较吃力,这女人是公司新来的一位人事,脸蛋不算多好看,但是一双大长腿看着到是晃人眼睛,徐辉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忙,但是不熟,帮忙也不是太好意思,旁边蹲着的男人却蹭的一下起来,帮着提起纸盒堆到垃圾桶旁。

女人微笑点头表示谢意,站在一旁的徐辉有些发愣的同时也有些羡慕,心里也难免揣测这难道就是我单身二十多年的原因吗,这一招一定要记下来,以后就有用的到的地方。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一下,微信显示一位叫虞梓琳的发来消息,徐辉两边嘴角翘起,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用身边朋友的话说,这就是徐辉的春天来了,赶忙打开微信听着发来的语音,因为身边有人所以音量调的非常小,只能把手机贴着耳朵来听。

“今天你不是要送我礼物吗?你什么时候来啊,我晚上可能没时间,我要和闺蜜一起出去。”女神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谈不上多好听,偏向中性,但是到徐辉耳中无异于天籁。徐辉打字回到,你下班之前我肯定去你那里,你不用着急。

她一般是晚上八点下班,自己六点下班打的回家,再拿好礼物,洗个头喷上发蜡,再喷一下老妈从日盟带来的香水,打的过去,肯定来得及,对于这一切,徐辉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哦,那好,还有啊,你不会觉得我会喜欢你吧?你觉得我这种女人会跟你吗?那是不可能的吧?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丑八怪吧。”点开回来的语音消息,听到的却是这些,徐辉有些懵,因为他从未表白过,就这样中途夭折了?自己也不算丑,模样还算端正,用一个其他女性朋友的话说,帅吧,又谈不上,丑吧那也不丑,。他不知道虞梓琳为什么突然发来这样的消息,太突然了,也有些难以接受。

顿时有些心烦意乱,打开逃生通道的大门,坐在空旷的楼梯道上,徐辉是有些难过的,对于今晚又要见到虞梓琳的兴奋与忐忑变成了自卑与不敢面对,在接上了一根香烟,突然有些明白了徐杰常说的抽一根寂寞的香烟是什么滋味了。

手机再次震动,徐辉有些犹豫要不要拿起手机看一看,最终还是看了吧,“就算要喜欢,也是喜欢兰兰姐那样的丑八怪。”兰兰是虞梓琳上班地方的同事,自己以前也是见过几面,确实谈不上好看,这句语音可能也是为了顾及朋友情面,意识到了之前的话太伤人了,改变一下气氛才说出来的吧?拿起烟狠狠的抽上一口,“嘶,呼。”按灭烟头,再次回到工作岗位,却也是没什么心情了工作了。

到了午饭时间,罗组邀约一起吃饭,也被自己以不想吃,没胃口带过了,整个午休时间就是愣着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虽说没有状态,业绩肯定又达不了标,但是没有质,却又量,完成任务标准已经超标了,因为整整一个下午徐辉都没有外出抽烟,也没有去手机袋里面去拿手机,罗组对于此事也很意外,不过也未多问,这说明组员知道了自己的辛苦,开始努力了嘛,这是好事不是?

打的回到家,这一次爷爷奶奶很意外自己为什么提前近半小时回家,因为自己也是平时都是七点半到,今天却六点五十多便到了,徐辉自六岁起,父母便离异了,自己归属父亲,被父亲交给爷爷奶奶带大的,父子关系谈不上很好,但也不算差,虽然自己父亲算是非常差劲了,没有本事,二婚之后还要向家里拿钱,听自己爷爷奶奶说,存给自己的老婆本二十多万也被父亲挥霍光了,林辉被多次问道是否恨自己父亲时,都是说道不恨,实际上确实没有仇恨心理,林辉内心深处恨得只是哪位天天只知道打联盟的网瘾青年,就算上了王者也只是个现实中的废材,他怕的是有一天自己儿子也像目前的自己一样。

父亲在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占很大比例,因为接触的时间少,印象最深刻的两次便是闹离婚时父母吵架打架狰狞的模样,与自己就读高中时,穿着西装打领带笑着对自己说“崽啊,爸爸现在开店了,第一个月纯利润就有三万多,以后开连锁店,你也可以和其他人拼爹了。”只记得那时候自己很开心,很兴奋就是了。对此徐辉现在也渐渐了解,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外人所看到的败家子,而是时运不济,赶上那时候店面街道拆迁,一下子便没了客源,店面转让,年级也大了,为了生活,只能做劳工,赚苦力钱,所有美好便成了镜中水月,如今只是一位外人与自家人除自己外看来,无能的父亲,败家的儿子,与不争气的丈夫罢了。

拿起老妈从日盟带来的两盒香水,一盒给自己,一盒给虞梓琳。母亲以前爱好赌博,自从离婚之后,便安分了许多,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真正的归宿,带着自己的亲妹妹与另外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那个男人也还算可以,月薪两万,自家拆迁的房子也有老妈一套,所以我们其实还是住在同一片公寓内,自己偶尔过去蹭蹭饭,被老妈唠叨两句该找女朋友了,妹妹在旁边偷笑,自己只能苦笑着附和,吃完饭便马上开溜。

至于这次带拖母亲带女士香水,母亲也是非常开心,她也知道是送给女孩,不停的问自己是否交了女朋友等等,而自己却是不太争气,与母亲想象的肯定不同便是了。

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模着下巴胡须的自己,身高还算凑合,有个一米八,体重一百四十多,算较为壮士的,谈不上瘦,但是也不算胖了,身上还算有几两肌肉,一个健身房工作的表哥带自己免费玩了好几个月,心里琢磨着这怎么也和臭沾不上边吧?.

徐辉犹豫了一下头发也是没有洗,毕竟昨天洗过,发蜡打上了一些,试了试哪款男士香水,起初感觉有些难闻,但是一想到近五百大洋,对于自己来说算是较为奢侈的物件了,便越闻越香。

拿起女士香水,和一盒精心包装的创意茶杯,茶杯是自己从淘宝上订购的,上面有虞梓琳和她的猫照片,倒了开水便会慢慢浮现,这也是按照目前林辉的“情商”来说想到的最合理的礼物了。

打了一个滴滴来到虞梓琳公司楼下,趁虞梓琳还未下楼,理了理衣裳,拿起手机发消息说我到了,故意背对公司大门抬头望天,等候了大概有十分钟,腰都酸了,一个约莫年级二十左右的女子终于走下楼来,上身穿着他们公司浅黄色的工作外套,下身一件连脚裸都遮住的长裙,略比肩长的黑发,精心修过的淡眉,高挺的鼻梁极具有立体感,唇如胭脂,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她喜欢长裙,一个人喜好,二腿比较粗,以前是学过一段时间跳舞。

“你傻啊,站在这里看什么呢。”她朱唇轻启,带着些许调侃,“哦,没,没啥啊,拿去。”徐辉转身面向她时,心里还是漏了一拍,果然还是不争气啊,把准备好的礼物推给她手,虞梓琳从身后拿出一杯奶茶“诺,你叫我给你准备的奶茶,我都放公司冰箱好久了。”

“恩好,谢谢啊,我走了。”接过奶茶便想转身离去,尽量想表现得自己非常从容,诶平时挺闷骚一小伙,为啥到了这时候,每次都是一副猪哥样呢。“诶,等一下,你这个盒子里面包的是什么啊?”

“恩,我在网上买的那种杯子,创意杯,你应该知道。”

“好吧,那你是怎么来的啊?你朋友在外面等吗,你应该叫我多买一杯奶茶的,你路上小心点啊。”虞梓琳对着徐辉轻摆手道,徐辉在来之前便骗虞梓琳说自己是朋友开车送来的。

转过身走向园区门禁处,咬着奶茶吸管,走着走着便红了眼眶,好像这次意思很明确了吧?

在回去打的的路上,徐辉喝着奶茶,只是重复咀嚼着珍珠,食之不知味,手机连续震动好几下,犹豫片刻,还是拿起手机接听消息。

“哇,你这个杯子上面的照片是我和kitty的照片啊,你有心了,我很喜欢,不过我不会喝的,我放在家里摆设。”

“你这个香水还是是三宅一生的啊,我之前就很喜欢,我早就想买了,但是我怕买到假货,没想到你竟然送我的是这一款,不过我同事试了一下,感觉味道太浓了,我还是喜欢淡香型的。”

恩,你喜欢就好,奶茶很好喝,我很喜欢。回完信息,徐辉发现好像难受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什么时候开始说喜欢她的呢?好像是以前和朋友一起出来玩,他们起哄说看出来虞梓琳对自己有好感的那时候吧?那时候自己便有了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贼胆,开始慢慢展开攻势,只是如今看来,一见钟情的确就只是见色起意。

无意间突然看到日期2019.6.14号下方缩写情人节字体异常醒目,笑了笑,原来今天情人节,难怪她会和我突然说那种话,可能是误会了,也不算误会吧,只是正好打碎了一个见色起意的男人心思罢了。

一片未知之地的某处,到处充斥着沉闷的气息,最中心的一座宫殿,其上牌匾刻有醒目执灵殿三字绽放着微弱的光芒,这道光芒已经闪烁了十二万年之久,如今看起来已如迟暮老人,随时都会熄灭,宫殿内三十六人立于两侧,设有五张座椅,局中座椅约莫一丈有余,两侧扶手皆有异兽头饰闪烁寒光。

“王上,封印开始松动了,每隔千年便要稳固,如今时候已到,是否派人前往?”于两侧站立居右侧为首者言道。

“不必。”声音至大殿居中座椅首位处传来,嘶哑难听,好似长久都未曾开口言语,至于其余四座皆是静坐,未曾有所动静。

此处天地最边缘处空间震荡,一片片波纹若隐若现,波纹不断扩散,一片遮天光幕显现出来,笼罩着此方天地,其中一处光幕已经开始崩溃,蜘蛛网一般的裂缝向四处支开,浓郁的“灵”透过裂缝溢散开来,不知飘向何处。

现世多出地方显现浓郁至极的雾,持续好几天才会散去,而徐辉所在城市也被突如其来的雾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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