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明心的确没有说什么,而我们也没有找她。
几天后的中午时,心一找到韶安说:“韶安,你复习好了吗?明天就要考试了。”“啊?还没,不知道这次的题会是什么样呢。”“是啊,如果难的话,那就完了。”“是啊。”“对了,韶安,你怎么最近上课都心不在焉的。”“诶?有吗?”“有。”心一一脸严肃地看着韶安,韶安紧张地额头都渗出了冷汗,不知所措地挠着下巴,“没有吧,好了,你别说我了,你复习好了吗?”“没有,我什么时候复习过。”“说的也是。”心一这傻丫头,一岔开话题就回不去了,我在一旁,听着,不时地摇摇头。
考试过后,我和心一一起看了看成绩单,没想到的是我居然是第一名,而韶安则到了第七名,我们都沉默了,韶安坐在座位上,我们默默地看着她,而方明心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成绩,发现是第四名,她又看了一眼韶安的成绩,发现是第七名,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下我和韶安的成绩,然后又愤愤地斜了我们一眼,我们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回到了位置,我察觉到韶安的失落,猜测她早已知道了自己的成绩,我没有说什么,而心一则走了过去,问:“韶安,你知道成绩了吗?”韶安假装微笑着说:“不知道啊。”心一说:“你考了第七名。”“哦,还好啊,下次努力不就好了。”“嗯。”看到韶安这么“乐观”,心一也松了口气,只是,我知道,韶安是强颜欢笑罢了,可我却没有说出来。
中午时,那个方明心找到韶安说:“李韶安同学,你出来一下。”“嗯?嗯。”随后,韶安边和方明心出去了,我对心一说:“我去一趟厕所。”“嗯。”随后我也跟了出去,方明心把韶安带到了天台,而我则躲到天台的门后,隔着门,偷听着她们的对话:方明心对韶安说:“李韶安,你这是怎么了?上次,你不是还考第一呢吗?怎么?现在是为情所困,影响学习了?”“用不着你管。”“哦?那用谁管?那个家伙吗?”方明心邪笑着,“你到底想怎样?”“我想怎样?我不想怎么样。”“那你为什么不不肯放过我?”“我没有把你怎么样啊,不是吗?”“你还想把我怎么样?你给我冠以小偷的名号,之前让我在操场上向你下跪,你诬陷我偷东西,让所有人都不肯相信我!你还想怎么样?”“这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吗?”“我咎由自取?你什么意思?”“你忘了当初你做了什么吗?你抢我男朋友,让我出丑,我为什么不报复你?”“你说张明?”“对!就是他!”“你误会了,不是我抢他,是他自己来找我的……”“你胡说,你不勾引他,他怎么可能会去找你这个贱人?”“我没有勾引他,是他自己主动来找我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是那种关系。”“笑话,全班都知道,就你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韶安的声音略带哭腔,“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相信你?你觉得我有必要相信你吗?”“那我走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给我站住!”我听到。了脚步声,不过停下了。“你还想说什么?”“怎么,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敢怎么样了吗?”“随便你。”随后,脚步声又一次响起,我离开了那扇门,回了班级,五分钟后,韶安也回来了,又过了两分钟,方明心也回来了,对于我的行踪了心一没有过多地追问,但我还是在她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
这一次的考试总结,老师点了韶安的名字,但没有说太多,而方明心则被表扬了,因为她进步了,当听到韶安被“批评”时,我留意了方明心的表情: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我略微皱了眉头,随即将视线移向了韶安,她流露出失落的表情,我的嘴微微张开,心一似乎发现了我的表情的变化,但她没有说什么,我也察觉到了心一的异样,很快便调整了表情。
第二天早自习时,韶安被老师找了出去,他们离开班级后,班里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老师可能是问她成绩为什么下降了。”“你猜会是什么原因?”“谈恋爱了吧。”“应该不是,谁会喜欢她啊。”“也是。”“估计是喜欢上别人,单相思啦。”“哈哈,有可能哦。”……总之他议论纷纷,可谁也没有定论。
在外面,老师问韶安:“你这次的成绩,下降有点多,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你回去没有想过吗?”“想过了,但没想出来什么。”“那你爸爸妈妈对你的成绩有什么想?”“他们不知道我的成绩。”“你没告诉他们?”“他们都不在家?”“他们去哪了?”“工作,他们很少回家。”“那你和谁一起住呢?”“通常是自己一个人住,有时候会去舅舅家住,不过,时候比较少。”“哦,知道了,那你舅舅知道吗?”“应该知道的。”“你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嗯。”“那行吧,你先回去吧。”“嗯。”
他们刚刚开门,屋子里便停止了吵闹,韶安回了位置,坐下开始学习,她一页页地翻着书,做着笔记,直到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