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倒是热闹了起来,显得真实了些许,雾山的修士还未走远,都返回皇宫看看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待得他们看见地上那被符文锁住的妖皇,都惊呆了。
林高远之前在宴会之上倒是很低调,但是此刻却是第一个走上前来询问。
“青衣公子,这是什么情况?”
“正如你们所见,他是一只狼妖”
林高远的手颤抖的有些厉害,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那蜷缩在一旁形如乞丐的男子,在场的修士都知道,那必然是真正的古耀皇了。
修士与皇室之间的关系颇为微妙,好似依附着这样的统治,又好似能够游离出去。
其实也不过是唇亡齿寒罢了,所以那众多修士望见宫中大乱,便也自知无法独善其身。
皇宫养的诸多暗侍,此刻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暮朝的换颜丹已经失效,所以雾山之人纷纷认出了她,以及在一旁随后赶来的皇宫家眷。
古夙烨看到暮朝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古夙盈,悄声说道:“你不是说那洞灵能够制服暮朝,她现在不是也跑出来了”
“我哪知道,那洞灵我交给二姨了”
古夙盈刚说完这话,那古凝霜倒是哭了起来:“天杀的,你这狼妖,怎地将我哥哥折磨成这般样子”
那模样是有多心痛便有多心痛了罢。
暮朝两手环抱胸前,却是一言不发的看好戏,这好戏看完了,自己便要走了。
然而就在此时,古凝霜忽然将那洞灵拿出,暮朝感觉到不适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方才受过伤,这洞灵却是死死压制住了她。
“古凝霜,你想作甚?”暮朝大呵道,此刻青衣才发现暮朝虚弱得犹若凡人,那灵力都无法进入她身。
青衣站在暮朝前头,他不知道古凝霜手上拿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要挡在暮朝前头。
暮朝用那细剑抵在地上,这才正了身形,她望着古凝霜手上那东西,觉得又渴望,又惧怕。
难不成天生为了制衡她而生。
青衣出手便给了古凝霜一拳,他应当是真的怒了,不然怎地好对女人下手。
古凝霜虽说是个修士,但是她也经不住如今青衣的力量,古凝霜应声倒地,喷出一口鲜血,但是她却笑得开心极了。
暮朝却发现了端倪,青衣每用一次力量,他的身形便薄了几分。
“青衣,别动你的灵力了”
青衣转过头望着她笑了笑:“今夜我必然要送你出去”他转过头望着洛晴:“护送暮朝出宫,这是死令”
洛晴从人群中走出,即使青衣不下令,她也会这般做。她扶着暮朝,但是暮朝好似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撞击一般,面色惨白,那身体轻的让洛晴有些不能置信。
暮朝用尽最后力气将织织唤出,此刻大家都知道了,这暮朝便是那夜零。
“我还当那夜零是谁呢,不料这么弱,你也配拥有异兽当坐骑”古夙盈嘲讽的说道,随后望着陆续赶来的众多修士道:“我看着这夜零怕也承受不了太久,那异兽谁抢到便是谁的”
此话一出,众多修士纷纷附和,暮朝好似在人群中望见了当初在四方宝塔的精明老头,他以一种贪婪的目光望向暮朝。
林南渊站在人群之中,一动不动,他望着那虚弱的女子,想要迈出去同她站在一起,然而,他找不到这么做的理由,在这世间,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如今成为众矢之的,自己出去,便也做不了什么。
北笙看到这样的哥哥,好像之前的那些邪念都是无端,她好心的问了一句南渊:“哥哥,我们要不要帮暮朝姐姐”
顾梦瓷有些生气的望了一眼北笙。
随后传来南渊冷漠的声音:“不必”
这声音不大不小传到了暮朝耳朵里面,她转头望了一眼林南渊,仍旧没有责怪,原本也不曾对你抱有丝毫期待。
只是,还有所交代,她望着林南渊笑了笑:“此番若我能离开这皇宫,我便不在这古耀了,本想同你道别,但姑且也不用了”
暮朝一边说一边从衲物空间中将那螺旋状的铃子拿出“当初在灵渊界壁便是这铃子取了你的蓝雾,提防你二姨娘吧,而今给你,想必他们伤不到你了”
暮朝将那螺旋状铃子丢给林南渊,便不在看他。
过了许久,林南渊才道了一句:“谢谢”
北笙却大声嚷嚷道:“莫不是你当初借机偷袭哥哥,借他好心上得雾山,而今挑拨我们与二姨娘的关系”
暮朝望了她一眼,不作解释。
织织在暮朝的脚边早已准备好了战斗,只是受妖皇那迷香的影响,看起来有些强撑的意味。
那些修士争先恐后的去攻击暮朝,此刻天空中五彩斑斓,好不美丽,但是青衣和洛晴抵挡的渐渐有些吃力,因为青衣,好似在消散。
二姨娘将那洞灵递给北笙,南渊本想抢过那洞灵,但北笙却说道:“哥哥,我此番去为你报仇”
“不必,雾山之人,不得伤她”林南渊不知为何,她说的话无凭无据,但自己还是想要信她。
北笙此刻心里那股邪魔又开始作祟,她忽然冲着林南渊吼道:“哥哥不想伤她是吗?我偏要”北笙忽然腾空朝暮朝而去,她忽然想起那夜,暮朝丢在她脚边的那朵锦花,耀天丸,是暮朝给她的,但她从未拆穿过自己。
但是邪魔占领了心智,仅此一瞬间,她铺天盖地的攻击向暮朝。
林南渊想要去阻止北笙,但是顾梦瓷去拉住了他的手:“南渊,你去了万一我受伤怎么办”
林南渊环顾四周,已经乱成了一遭,他迈出去的腿,瞬时收了回来。
也罢。
洛晴和青衣此刻已经分身乏术,万不想那古夙盈如此恶毒,竟然想要争夺织织,那古夙烨在一旁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待得洛晴和青衣都死了,那暮朝便是自己的了。
本已经虚弱不堪的暮朝,忽然抬起手上那柄细剑,与北笙打斗在一起,北笙还叨叨着:“就是你这贱婢伤了我哥哥”
暮朝忽而不能理解,自己未曾伤过她,暮朝步步为退,但是那北笙却欺人过甚。
暮朝左手旋即一让,北笙的剑刺破的她的左手,那血珠洒在了那紫色的丝带之上,暮朝受了伤,却不感疼痛,只是拼命给自己补给那透色灵石。
织织为暮朝挡去了大半修士,只是感觉它有些疲于应付,若不是这北笙,织织怕也不会被那些凹糟的修士所欺辱。
暮朝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异样情绪,她有些讨厌北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