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半,挺不错了。”黎建点了点头,又看向钟德坤,开口问道:“你呢?”
“我也是五日半。”钟德坤面色平静,并不像吴立云那般骄傲。
“我当初,坚持了刚好六日。”黎建看向程啸,目光深邃,缓缓开口:“你是觉得……他的天赋还比不上我们吗?”
吴立云一时哑口无言。
是啊,身后有着那般恐怖的存在,自身的天赋怎么可能低了。
“为他护法吧。”钟朗轻声说道,另外两人便立刻反应过来,开始守在程啸身边,保证他不被打扰。
要知道在突破灵级之时最忌讳被人打扰,一旦受到影响,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魂飞魄散。
至于钟朗两人则在旁侧眼巴巴的看着,不敢有丝毫动作,也没有任何趁机逃跑的想法。
如此,一转眼便过了六日。
“整整六日,还未见半点疲态。”吴立云砸吧了一下嘴,声音有些干涩。
“是啊,此子的天赋果然恐怖。”钟德坤感叹道。
虽然早便有所猜测,可当真正看到之时才会让人眼前一亮。
渐渐的,日落西山,余晖散尽,整片天空万里无云,明亮的月光照耀大地,在程啸的身上覆盖了一层银白色。
而这些,程啸根本感受不到,此时他的意识陷入半昏迷状态,对自己的身体根本没用丝毫感知,只知道有着无穷无尽的灵气在被他的丹田吸收。
逆天石依旧静静的在丹田处躺着,没有丝毫反应,那种狂暴的吸力对它根本造不出丝毫影响。
而一旦气旋形成,那丹田就会被气旋取代,届时,这逆天石又会到哪里去呢?
程啸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没有丝毫办法,这快石头,他有时候也很无奈。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第七日便到了。
当第一缕晨光投射下来之时,万里无云的天空也在一瞬间变得乌云密布,雷声大震。
“怎么回事?”黎建猛的睁开双眼,一声惊呼。
“难道是天妒?”钟德坤有些迟疑的道。
“放屁,我从未听过有人在凝结气旋之时能引起天妒,古往今来,能坚持七日之人虽说寥寥无几,但也并不是没有,那些人不也没有引来天妒吗?”吴立云喝道。
黎建面色凝重,语气都开始沉重了起来:“既然不是天妒,那这,很有可能便是雷劫……”
“荒诞!雷劫乃是尉级突破将级之时才会出现的,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小的凡级突破之时降临。”吴立云口水横飞,有些恼怒两人的胡言乱语。
“难道你没发现这雷云隐隐间将我等三人也包含在内了吗?若是天罚,那必定是只针对此子,不会理会我等,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天妒,否则便是雷劫,我们……挡不了。”钟德坤沉声开口。
黎建沉思片刻:“走吧,远离此子,我们若还守在这里,那这雷劫必定威力大增,反而对他不利。”
其余两人闻言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他们无能为力。
在他们离开之后,空中的威压果然小了不少。
“嗯?”此时,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名男子发出了一声轻咦。
而这名男子正是那天生生将程啸给救过来的人。
他眉头一皱,语气中有着一丝恍然,似乎是什么事情得到了验证一般:“此子果然……”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见他眉目一挑,抬头看向空中,随后向着空中一掌拍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伸手将嘴角的鲜血拭去,血液落在地上,其旁的草木竟就开始疯了般的生长,不一会便高过了男子。
在高过男子之后,草木停止了生长,只是摇曳着轻轻触碰着男子,像是在对他致谢一般。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震惊的无以复加,几滴鲜血便能让再普通不过的草木诞生灵智,虽说只是灵智初开,可也足以证明男子的恐怖。
男子毫无反应,他闭上双眼,呼吸有些急促,开始静静调养着,看样子似乎在做准备。
与此同时,黎建三人正一脸紧张的看着雷云,三人心里面都捏了把汗,毕竟以程啸如今的状况,根本不可能抵挡雷劫。
下一刻,一张无比庞大的虚幻手掌便出现在空中,掌上的纹路如同一座座连绵不绝的山峰一般。
只见那一掌拍向雷云,只听得轰隆一声,雷云便散去了,而手掌也一同消失。
“这……这是什么?”吴立云一脸震惊,说话都开始不顺畅了,结结巴巴的。
实在是这一幕对他造成了无法想象的视觉冲击。
这相当于以一人之力硬抗这片天空,这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那个人……出手了?”黎建的声音中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
钟朗更是嘴巴张的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双唇微动,什么都说不出来。
至于钟朗两人则更加不堪,则硬生生吓晕了过去,面色更是白得无以复加,他们算是明白了,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他们的家族如此忌惮,如今看来,他们的家族在那个人面前,与凡人有什么区别。
这一刻,整个黑三角的人都看见了这一幕,有的人认为这是某个路过的大能气息没有收住造成的,没放在心里,而有的人认为这是上天对他们的警告,于是那些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从此变成了一个好人,到处助人为乐。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他后面的势力。”黎建心情稍微平复了些,缓缓开口道。
其余两人也逐渐平静了下来,点了点头。
“我有一种预感……”钟德坤道。
吴立云两人闻言看向他,等着他的后话,钟德坤曾经对占卜有所涉猎,因此他的预感一般很准。
“跟着他……绝无坏处……”他轻声开口,看了两人一眼,目中坚定,显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跟着他?”吴立云喃喃,目中有些迷茫,他有些舍不得吴家,因此内心很是犹豫。
黎建闻言目中一道精芒闪过,心里同样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