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忽略了一切深渊的存在,亦是杀戮中的神罚。缓缓走来,流淌于岁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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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欧阳兰的长靴在黑色里很分明,哥特式紫色装扮是她独有的。
不过,已经很少说话了——从米莉姆带我们来到洞窟。
“大家……能够相信,那个哥布林——玛利,所说的话吗?”米莉姆忽然问道。
不过,她犹豫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有几分动摇的目光了,浅浅地投影在阴暗里。
“没关系的,”怜悯有时候是可悲的,可那个誓言是决不能违背的。
对于魔物来说,我们也是魔物?
这些都无所谓了,也许,只有足够的强大就可以了。
背负双方的憎恶与仇恨,背负孕育悲哀之时。
“米莉姆,请你相信我会救出他们的,绝对的。”我说。
“为什么。”米莉姆眨了眨眼,“肯帮助这样的我呢……哈哈。”她低头掩尽锋芒,可最后还是——
抬头,给予微笑。
米莉姆,你存在这样的的疑惑呃……
可是,总觉得相似的笑容一直都存在。
“我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勇者的做法吧,而我呢,也不能输给先辈们。”刻意说得很不在意的样子。
脚步在低矮的洞窟里逐渐缓慢——正因如此,米莉姆与我们还有时间交流。
米莉姆从哥布林玛利那里得知村民还活着——只需这点就足以改变传说里,追逐黑色宝石的贪婪印象了。
他们看起来很弱小,对,如同幼年孩童的身躯甚至让我怀疑,袭击村民的是不是他们。
又或者说,哥布林们有能力?
不过——那时的确感知到了,警告的声音,一种从深渊窥视的感觉。
米莉姆与我们穿过洞穴,虽然离开狭隘的通道,可来到深处阴暗的。
看似简陋的设施都是以石头的颜色展现的。高处的石锥很分明的样子,在存在于更高的岩壁上——对,这里显然留有足够的空间,来方便魔物们活动。
像是中世纪古堡内部的样子——不同的是这里,零散的岩石,石制的圆桌桌上还有少许紫色晶体。
这些奇妙的氛围让我感到并不像是印象当中那些魔物该有的住所。
欧阳兰观察周围,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没有在意的感觉,面对亚斯也好,遭遇魔物也是。
“那个,那些哥布林……”米莉姆声音打破宁静,与此同时,高处岩壁上闪耀足够照亮每个角落的光。
“哈?!”少女惊讶出声来。
值得一提的是,米莉姆的问题是可取的:就像忽然闪烁的光从原石里出现得突然,原本没有出口的地方哥布林们涌了上来。
“米莉姆站在我们中间。”我说道,她也就照做。
难道,哥布林玛利真是将我们引入圈套的?
可是,那时的眼神……
“注意到了吗?「卡密」?”
诶?怎么又这么叫我……对,是那个名字——被舍弃的。
欧阳兰这样问着我,很自然的感觉。
哥布林们在四面活动,已然围住了我们。
“嗯,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睛,还有这姿态。”我说。
和玛利不一样,不论是魔力参数,还是附于表面的特征——猩红的双眼,扭曲的姿态。
哥布林们显然已经不再是那个躲在黑暗角落里的弱者了——绿色躁动着,以及流淌在其中的鲜血都是。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噶咕噜……”哥布林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像在恐吓我们一样。
他们,仅凭借简单的武器发动袭击。
这是怎么了?
短剑在一只手里。
“不过呢,这不是最主要的呢。”欧阳兰是背对着我说出的,还有夹在中间的米莉姆。
哥布林们,紧接着就要铺上来了——虽然,他们的力量似乎增强了许多,也因为如此发生变化的魔力信号使得他们与洞窟很完美得融合,甚至没有感知到他们。
但,如果真的攻击——他们,会死的。
犹豫。
但剑还是挥了出去——
“可以停下……!勇者大人。”
啊咧?
玛利?他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剑在这时候停下了——就在哥布林们扑上来的时候,————————————————————
「想像」
「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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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回路「构建」,锁链魔法「创生」。
由自然魔力联系而成的锁链,将哥布林们束缚,回头看见欧阳兰也是——只是控制住魔物。
因为我们都看见哥布林玛利了,那羸弱之身躯还是跟了过来——对,若是圈套,他完全没有必要来的!
“哥雷多,”停止思考,才继续说着,还有短剑也已经收下。“……玛利,你应该明白,这些哥布林,”
被束缚的哥布林还在发出怪异的嘶嚎。
“你的同胞们,我们可以抹杀的……”
玛利表情变得严肃,绿色褶皱眼皮思考着。
就在这一刻,就连米莉姆也显得惊讶了——玛利就像一个人类一样,在此刻也会选择这样做了……
自己同伴危险的时候,都这样抉择。犹豫与彷徨也是——米莉姆不知道该不该想象魔物,特别是哥雷多.玛利出现。
“你还知道什么?玛利。”我问着,玛利还是在思考,不过不是那种想要掩盖事实的思考,而是一种无可奈何。
犹豫着,咆哮着,所有声音混杂在本该幽暗的却明晰了的地方,碎石滚落着,本该如此。
就像玛利的神情一般。
“我的……族人们。”他终于开口了,欧阳兰也看着这边——哥布林玛。
“他们也不想变成这样。”魔力信号几乎是颤抖着叙说。
不过,玛利时不时眨着悲痛的眼睑,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之后,我们得知玛利是这里哥布林们族长,还有那个声音的源头——对,以一种旁观者身份一直凝视着我们,也就是玛利提到过的魔界高层「撒玛.塔西」
一切事情都似乎联系起来了——因为我还记得格瑞.恩的哥哥曾今说过的。
以分散形式出现在大陆的魔物,这是他告诉我的。
哥布林也是,而且还是在昨天。
“勇者,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玛利走向石桌,紫色粉末在有光的条件下格外亮眼。
记忆逐渐被唤醒,就在玛利这样做的时候——脚底轮廓在灰暗中散开。
“这是……”米莉姆下意识的躲避脚下还在创生的光点。
“魔法阵,毫无疑问。”我回答道,又面向唯一清醒理智的的哥布林玛利。
“这是什么意思,玛利?”
“嘛……塔西大人在依靠这个术式做实验——”玛利说道,“他作为高层,来到我们这些低等魔物的居所……我的族人们都被……所以才会变成这样……还有那些人类。”
“你们,抓紧时间吧,我所知道的情报只有这些了,只希望勇者——能放过我的族人……”
玛利久久站在那,唯一不变的是绿色身躯旁的石制拐杖。
“嗯。”简单的,面向接下来的路。
「魔力感知」发动。
不知道旅途来自哪里,只是向前走着——米莉姆也是这样想的,为了救出大家。
现在,可以考虑的是很有可能村民也被用于实验。
“欧阳兰,那意味着村民有可能变得和七号——亚斯一样吗。”
少女还是在米莉姆后面,如同看到傻瓜一般,“嗯,总算发现了。”
“不过呢,还记得我们在那时解析过物质吗——「魔晶」,由人类异变成半魔物的暗黑物质。”
“米莉姆,也不用担心呢。”她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只有能找到,我们会有办法阻止异变的。”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
一直是走着,步伐很急。
「撒玛.塔西」你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了。
破坏大家安稳生活,给予的大家绝望……这一切由勇者来——尽力「救赎」————————————————————
「汝辈希望救赎?」
「来自深渊的我了?」
「没有灵魂之救赎。」
「多么可悲——?」————————————————————
再一次出现了——那个声音,从目前情况来判断好,毫无疑问是「撒玛.塔西」。
“注意,各位。”我急忙说。
眼前是漫无止尽隧道,但是能够感知到——庞大魔力所形成的信号。
少女没有说什么,很是自然站在了米莉姆身旁,黒靴金边站在前面。
轮盘似的光交错在她手里,又双手合十。
类似于魔法阵的仪式,是炼金术。
“欧阳兰,这是?”
随之,岩壁在狭小空间晃动。欧阳兰利用炼金术,使岩石一个球形屏障。
碎石掉落的声音混杂着,地面还在震动。
“没事吧,米莉姆?”震动结束了,我才问道——要知道以欧阳兰的实力,大可不必担心。
“我没事。”米莉姆眨了眨眼,看向我这边,“那是……!”
紫色,光透过挡在我身前正缓缓落下的石壁,一片紫色。
待光完全呈现先在眼前,才让人觉得震撼——前面本来的样貌已不复存在,炸裂一般的地面全是紫色,可是不同与欧阳兰的颜色,而让人厌恶。
可是,头顶完全没有改变,依旧是透不过阳光的冰冷石壁,不会让人感到庆幸。
“全部都是「魔晶」。”欧阳兰说到。
晶体在黑色里摇曳,粼粼的光芒显示着象征力量的姿态——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规模的「魔晶」集结。
要知道这可是,最纯粹的黑暗能量体——与魔力相互反,就像白与黑那样。
“欧阳兰,这些晶体会对人类直接造成伤害么?”我感知到了巨大能量,扰乱空间中原本的魔力信号场。
“不会,”她平静回答,像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
“呼~呵。”我松了一口气,要知道,来到这儿的不仅仅是我和欧阳兰。
“不过,长时间暴露在高黑暗能量场的环境,人类,会死的。”
“会死!”是米莉姆,几乎从未见过她有如此强烈的反应。“那不是大家……”
“不必担心的哟,小天使。”欧阳兰较为高大身子靠近米莉姆,总觉得有一种百合的氛围呢……
“是需要很长时间,才会发生的,”她解释道,“不过呢,也可以说是作为人类死去……”
这是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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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是见证罪恶之人」
「这本身也是一种罪恶吧」
「作为人类」————————————————————
又是这个感觉——
……怎么总是在发动「魔力感知」的时候……疼痛,反胃……不过,还能够忍受。
“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是什么?「撒玛.塔西」?
黑色的身影像恶灵一般穿过头顶的墙壁,看不见他的脚,头也是尖尖的黑色法袍遮住。
“人类,我可真是幸运!”像一团黑布制作的布偶无力摆动着,可他发出的音频全是转化成人类使用的文字所具备的。
而且,还是最扭曲的那种声音。
“这是什么?”我惊呆了——因为这完全不像是一个生物。
“名为傀儡小丑,”欧阳兰抬头斜视那团黑色。
“是魔王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