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云若清一人空站在坟地,脖子上多了道青紫的勒痕,’方才他若是在使点力,我怕是没命回鬼界。‘
其实以云若清的实力,若真与晏华硬来,到也能讨些便宜,至少不会输得太惨。
可他就是在赌,赌他敢不敢动鬼界!
从他的表现来看,鬼界至少还是安全的。
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冷的。
月苑不同于文苑的铺张,若大的院落也就只有棵粗壮的桃树,树下一张破旧的木桌,一间厅房,一间药房罢了。
好在云浸月是个勤快的人,院子里倒也未有杂草。
微风吹过,凭着月光可见,桃树上几片花瓣旋着落了下来。
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靠在树下睡觉的青竹身上。
“阿秋~~”
青竹揉了揉鼻子,“什么东西飞我脸上了?“
抬头便见云浸月斜坐在树杈上,一条腿弓了起来,手中捏着一根金针,她眼尾上挑,勾人的紧。
她一身红衣,玉冠束发,墨发散落在肩头,随风扬了起来,颇有些侠女之姿。
云浸月盯着手中的金针,瘪了瘪嘴“师傅啊,你是不是偷东西被抓了?怎么还不来看我?”
兴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南晏的依赖性已经这么强了。
“小姐,你一个人嘀咕啥呢?”
云浸月起身,将握针的手轻搭在腿上“青竹,你说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对你好呢?”
青竹听着这话,差点吓掉了手中的剑,随即展了笑颜,笑呵呵的看向树上“谁,小姐,你快告诉我?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的?”
云浸月还未说话,只听青竹笑着打趣道“哦~我知道了,是云公子对不对?”
“好你个青竹,哥哥是哥哥,怎能使得?“
外墙的云若清一声苦笑“月儿啊,我想做的不是哥哥。”
他长袖一挥,一道蓝光闪过,便走了去。
院内蓝光乍现,桃树下便出现了具尸体。
“啊啊啊~”
给青竹吓得退了好几步。
一张小纸片轻轻地飞到了云浸月手中“家中有事,数日不得见,望妹安好。”
云浸月攥着纸片旋身飞下,“看来是哥哥送过来的。”
青竹接过纸片看了看,眼中一抹失意,嘀咕道“也不知公子的事情严不严重”
云浸月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好啦,等过了这阵子,我便带你去惋城。”
青竹喜的眼睛都放着光,可一会的时间便暗了下去“可这惋城听都没听过,如何...”
“莫要着急,哥哥还能跑了不成?届时我去问下二师兄,不就晓了吗?”
话落,云浸月便蹲下将尸体细细瞧了瞧,还未干透,只是散着恶臭“是新尸,只是瞧着有些眼熟。”
青竹躲在树后,伸直了脖子看了看“诶,这不是城中恶霸刘思,听说是刚下葬没几天?”
“无伤无毒,这倒也不像是病死的?”
云浸月从袖中拿出了自己平时惯用的银针,插入了他的喉咙里,拔出来时,银针并未有任何变化。
青竹缩着脖子上前看了看银针,点了点头“果真如此,我早就听说刘家邪门得很,这刘思啊,听说是被自家祖先给吓死的!”
“鬼?”
云浸月挑起一抹邪笑,连带着桃花眼也弯成了月牙。
“那便让他去会会那阴阳先生?”
话落,她便拿出金针,淡紫色的灵力包裹着浮在空中的金针。
躺在地上干瘪的尸体忽的张开了眼睛,没有眼珠,一片煞白,骇人得很。
青竹赶紧捂住了嘴巴,吓得她差点又叫出来。
“你且听着,去吓吓东南院的姑娘,之后藏在西苑的祠堂,若是听到旗藩的响铃声,你便出来,若有人要你指认凶手,你便循着味道站在她身边既可,勿要伤人!”
话落,便拿出了一个锦囊在放在他鼻尖闻了闻。
只见他鼻尖竟然动了动。
“小...小姐!”
云浸月将锦囊的封口紧闭,交给青竹“不要打开,放在柳染床头,这东西容易上味,回来记得清理一下。”
“好”
青竹接过锦囊,转身便飞了出去。
云浸月看了看地上的刘思,打了个响指“半盏茶之后,你便去吧。”
随后便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