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云若清笑了笑,未做声,静静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
刚坐下,便觉着有些古怪,此处的结界有过异动!
同上次的仙气一样!
这院子里昨夜就住了两个人。
‘他是冲着月儿来的,还是...天川石!’
‘上次月儿莫名失了踪迹,结果又莫名出现在山庄,恐怕她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
云若清双手结印,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头半透明带着些明蓝的灵鸟。
他伸手在灵鸟身上题字“仙界插手,恐有异变,天川石尚无异动。”
随后,灵鸟便飞上了云霄。
“哥哥。”
身后传来云浸月清脆的声响。
云若清回头,只见眼前的小姑娘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穿着一件红色的着地纱裙,墨发轻挽,用一根白玉簪束起。
脸上不施粉黛,却美得不可方物。
好像所有的幼稚都死在了昨天云政的一巴掌之下!
“我的月儿是仙子下凡吗?”
云若清玄扇轻摇,笑达眼底。
云浸月笑了笑,“哥哥说笑了,未来嫂嫂才是仙女下凡呢!”
只见云若清愣了一会儿,眼底闪过一抹晦暗,笑意不达眼底“去正堂用饭。”
云浸月哭笑,抚了抚额“我真是上辈子欠他们一家的!”
云浸月前脚刚踏进正堂,就听着屋内在说些什么。
“爹爹,怎不见娘亲,姐姐的伤可是好些了?”
“你娘昨日落水,受了惊吓,在房内歇着。”
云政只说了柳染,丝毫未提及云浸月的伤情。
云浸文听此,自然是听出了这其中的门道,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的一副委屈样。
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
云浸月看着她那副样子,隐隐有些不快。
“没死。”
云浸月自顾自的走上前去,找了个离他们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云若清是云政的义子,也就跟着云浸月坐了进来。
云浸文看着她这幅眼底闪过一抹凌厉。
‘果真是贱,生性风流偏爱红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依旧穿着她最喜欢的鹅黄色的衣服,愈发衬得巴掌大的的小脸娇俏的很,还好没输给她!
无意间瞥见了云若清,耳根子微红了些。
却瞧见他坐在了那个死丫头旁边,握住筷子的手不禁用力了几分,我偏要整得你吃不下饭!
“姐姐,我...”她泪水盈眶,有几滴已经掉在了桌子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更何况是云政?
“哭什么哭!被冤枉的是我又不是你,我才该哭好吧!”云浸月一向看她不顺眼,索性埋头扒饭,眼不见心不烦。
“嘭~”云政看着她这幅不成器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还有没有点样子,子,姑娘家不呆在闺房,整天出去吃喝嫖赌,要不是你娘,我早就……”
无意间瞥见了她额头上的伤,语气软了些。
“先吃饭!吃完给我滚去祠堂!”云浸月听着云政那种不耐烦的语气,耳朵都起茧了。
顺手掏了掏耳朵“得嘞,您说跪我就跪。”
可她去赌坊除了奶奶和小凌知道,爹怎么会知道?
抬眼便看见了云浸文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原来是被人盯上了!’
云浸月冷哼一声,她行的正坐的直,怕什么!
云若清看这架势,怕是又要吵起来了。
怕她在听着那些难听的话伤心,索性顺手用灵力闭了她的听识。
却未发现一道淡淡的紫光将他的灵力给吞了进去。
云政看着她这幅不成器的样子就来劲“我云家怎么会生出你这般不识礼数的逆子!”
云浸月懒得理他,头也不抬的继续吃饭,只是眼眶红了些。
身旁的云若清听着这些话皱起了眉头,还好月儿没有听到这些秽语。
云浸文看着她那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嫡女又怎么了?我不照样把你踩在脚下?’
“爹爹,您这几日辛苦了,可得多吃点菜。莫要同姐姐置气了,姐姐身上还有伤,怕是禁不起...”
话落,便夹了许多菜放在了云政的碗里。
不得不说,柳染那点儿伎俩,云浸文是学了个十成十。
明面上是替云浸月说话,实际上却是说她云浸月矜贵得很。
云政气的拍着桌子“我看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您下手有多重您不清楚?您觉着我这像一时半会儿能好的伤?”
云浸月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
云若清转过头去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才知道,原来她还是听到了,可我的灵力为何对她没有反应?
“月儿”云若清轻声唤着她。
云浸月低着头红着眼,眼泪再也憋不住了,抬手抹了一把泪,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若清哥哥,你带我走。”
到底是心疼她了,一个是十岁不到的孩子,最后的防线能有多强?
云若清拂袖替她擦了眼泪“好,我们回雅苑。”
话落,便拉着她的小手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