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回答地坦然,“事实上,你可以往犯罪心理学那边靠靠。”
Anne沉思了一会,“这样的话……”
她在捋,瞬间,她望着他。
“你想玩下去吗,这游戏。”Don突然笑得意味深长,低沉的嗓音有着未知的沉沦感,“继续抑或结束,我都有能力帮你办到,反正你也累了,不如等下坐飞机立马回去也好。”
“说实话,并不想继续。”Anne叹一口气。
“那好。”Don走出角落。
“去哪?”
“做魔子。”
“你不会真的想……”Anne望着他。
她突然恍然大悟,明白游戏令人困惑的规则里的漏洞。
是的,其实没有必要把游戏玩下去,聪明的人可以结束游戏,那个绿眼女郎应该也想到了。
“他在那。”Anne指了指舞台中央,“想结束游戏,只要向他下手就好了。”
“等会熄灯时间为五分钟,我过去打晕他。”Don低头轻语。
“那怎么放置他?”
放置?Don眉毛轻挑,揣摩Anne用的动词。
完了完了,黑社会既视感。
“藏起来。”
“你能打晕吗……”
第二次熄灯。
全场默契寂静,听着动静来指认,连最为平常的脚步声都没有。
Anne念头一转,心想不妙,便快速跑向吧台,用力地踏出声音,混淆视听。
拜托了,刚刚看见的东西,一定要一气呵成冲过去撞倒。
黑夜中无数双眼睛令她如芒在背,好像黑夜里的利刀闪着寒光。呼啸而过的肃杀声,像是冰冷不长眼的手铐尽数捕获她的行踪。
她撞到了一个人,踉跄撞到吧台角,微微吃痛,迅速把玻璃制品扫下吧台。
赌赢了,只要这一步!
玻璃触碰地板立刻分崩离析,碎片闪着银光向四周溅去,她感到脚踝刺痛……
糟了。
玻璃碎声掩盖接下来所有的声音,连玻璃碎片的反光也无法看见,不安的人们因为骚乱的动静而方寸大乱,现场乱作一团。
Don听见了此般躁动立刻欺身去到舞台中央,却发现扑了个空。
啧!
那个金发男子,中午初次见面时,他是有股特殊香味的,类似于——曼陀罗。
剩下三分钟。
他放缓脚步在黑夜游荡,清脆的玻璃声充斥耳膜。
找到了!
Don大力精准敲击他的后脑,致使发生轻微脑震荡,让对方晕厥。
接下来是藏。
还有半分钟。
他当机立断,把怀着的男子扔在地上。
灯亮。
大厅一旁狼藉,玻璃碎片到处都是,还割伤不少人,吧台旁边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其余人要不就摔伤就是幸免于难。
是司仪,那个金发蓝眼的小伙子。
大家自发坐在红木椅上,眼神戒备,略带审视,气氛剑拔弩张。
“这位小姐。”一名矮胖的黑发男子站了起来,看着她的脚踝,“你似乎是那个扫下吧台的杯子的女孩。”
他对着Anne说。
矮胖的男孩接着说,“要是玻璃垂直落下,”他做了个下落的手势,“碎片会至下而上的割入肌肤,若是无辜受害者,会有横切的伤口。”
什么人会在玻璃垂直落下的地方呢?
这些年轻的天才们一点就通。
“即便如此,我就是魔子了?”Anne反问,目光下垂,下巴抬起,有轻蔑挑衅之意。
“人,不可能没有目的做出一个一连串动作。”
针锋相对。
Don这时站起来,将众人的注意力从Anne拉到自己身上,“游戏结束,还不明白吗。”
所有人顿悟,明白刚刚这场五分钟闹剧的用意。
矮胖的男子说不出话来,他自己也希望游戏结束,因为这个游戏,是真的出人命的。
所有人的内心,既欣喜且害怕着,无人知晓,外面空荡荡的黑夜里游荡的恶魔,全都跑进现场每一个人的心。
蒙蔽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