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乌小姐醒了。”
乌碧菱刚恢复一点意识,便听到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当即脾气便上来了:“闭嘴。”
瞬间,没有人再敢发出声音,一片安静。
乌碧菱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是深红色的亭子顶部雕刻的戏水游鱼,身下躺着的是一张铺着细绒毯子的躺椅。
缓了缓神,乌碧菱便撑着身下的躺椅直起身来,她的贴身丫鬟急忙上前扶起她,还拿帕子小心地擦拭着乌碧菱额头上现出的细密的汗水。
乌碧菱直起身,才发现她身边围了一圈的人,身边还恭恭敬敬地站着一个医师模样的人。
乌碧菱刚清醒过来,脑子还不甚清楚,没有回转过来。
直到看到站在身前离她有三步距离的柳沁芜,才刺激的她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的记忆都浮现了出来,自然包括柳沁芜所说的造成她昏倒的那番话了。
“柳沁芜,你……”乌碧菱刚要发火,却被柳沁芜抢先了话头。
柳沁芜对着站在乌碧菱所躺的躺椅不远处的医师问道:“郝医师,乌小姐怎么样了?身子可有不妥之处?”
郝医师不知晓这些小姐们之间的暗潮涌动,见有人询问,便将自己的诊断一字一句的答明白:“回这位小姐,这位乌小姐是气急攻心、血气不畅才会导致晕厥,刚刚在下已经施过针了。现在乌小姐也已醒来,已经无甚大碍了。”
“真是麻烦郝医师了。”柳沁芜微微笑着对郝医师说道,一眼都没往乌碧菱那边瞥一眼。
“既然乌小姐已无大碍,那在下便先告退了。”郝医师能感觉到亭中的气氛有些怪异,只是这些世家小姐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医师有资格介入和置喙的,还是趁此机会离开为好。
带郝医师来的丫鬟是安庆王府的丫鬟,见乌碧菱已经醒来,应当是没有郝医师的事情了,便自觉带着郝医师离开了。
此时的亭子中又只剩下原先的那些人,乌碧菱便不再沉默,也不再客气,直接便冲着柳沁芜质问:“柳沁芜,你之前所说的话是何意思,你想冤枉我谋害皇后?”
柳沁芜冷冷地勾着嘴角看着乌碧菱:“乌小姐说笑了,我哪有那个胆子编造如此大的罪名,甚至还冤枉乌小姐。”
说着,柳沁芜将目光移向了之前站在乌碧菱身边说了那些话的李小姐:“我所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基于李小姐所说的做出的正常推测。当然,我也觉得那想法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也绝对相信乌小姐没有那么狠毒的心思,这才几番欲言又止的,尽量遮掩的想给乌小姐提个醒,免得让人误会了不是?”
“你……”乌碧菱被柳沁芜这无赖一般的言语气得不轻。
乌碧菱从躺椅上站起身,却因为起的太猛,头一阵晕眩,差点又要倒了下去,好在身边的丫鬟和那位李小姐上前扶了一把。
那位李小姐在柳沁芜的目光移向她的那刻便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柳沁芜的那一番话摆明是把她往火上烤,说起来,也确实是她所说的那些话引起了后续的这些后果。